預言出世

出自The Ysmir Collec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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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角色:伊默斯·塔兰尼恩西古尔德·椴树谷盧西安·泰勒斯拉斐尔
简介:传言在天际省的边陲之地,龙的身影再度出现,唤醒了人们对古老传说的记忆。这个消息在人们心中激起涟漪,吸引了许多的勇士和冒险者,还有不少有心之人。受到圣灵修会旧友的拜托,西古尔德前往一探究竟,他寻求卢西安帮忙,后者表示想要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拿到龙身上的各种部件做法术材料,两人结队上路;另一边,面纱议会也关注了这个消息,让伊默斯跟进,而他的好友拉斐尔又怎么会错过这个传奇故事呢?四人怀着不同的目的一同踏上了寻龙之旅,追寻那在古老传说中的神秘生物,却没想到在路途中遇上了彼此……

第一次團 | 2022/12/31

4E 180,天際,雪漫城

春季。陰沉的雨雲遮蓋了雪漫平原,風颳着雨水,落在平原上。通往雪漫城門的長坡道上,行人們步履匆匆。伊默斯和拉斐爾牽着馬到達城門下。天際苦寒之地,城市看起來自然不如帝都高大輝煌,但自有一種古樸氣息。厚實的粗糲岩石堆積出雪漫的城牆和城堡,俯看着整個平原。

守城的衛兵似乎也因為今天這倒霉天氣而面色陰沉。


兩名騎手一路來到城門外。打頭兒的那名金髮人身着一件深藍色的衣服,上面繡滿金色的花紋,身後披着厚厚的羊皮斗篷,顯得貴氣十足。他頭戴一頂插着白色羽毛的羅賓漢帽,神采奕奕地回頭喊道:「瞧,通過這城門我們就到雪漫了。」

他身後的騎手則不像他那樣精神煥發,那人披着一件長長的暗綠色斗篷,底下穿着皮甲。他的頭髮如烏鴉羽毛一般烏黑,沿着臉頰編成辮子,臉上塗着黑色油墨,即便如此,也能認出他的帝國人相貌。他面無表情地回復一句:「你知道我也長了眼睛的,拉斐爾。」

名為拉斐爾的年輕人則嬉皮笑臉:「我這不是要盡地主之誼嗎?」

「上次你說要盡地主之誼的時候,是我們第二次拜訪修斯壩。」伊默斯毫不留情地評論。「Since when you become a Nord?」


兩人來到城門,守城的衛兵似乎也因為今天這倒霉天氣而面色陰沉,衛兵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然後攔住了伊默斯和拉菲。

儘管拉斐爾一身華服無比貴氣,看起來一副老爺樣,但這誇張外露的一身不幸被雨水澆了個透,羊毛斗篷上的毛皮軟趴趴地黏成一坨坨,反而讓拉斐爾看起來可能更像個馬戲團表演的。

一個衛兵問拉斐爾:「名字?身份?從哪來的?」

另一個衛兵瞥了一眼旁邊的伊默斯:「一起來的?」


拉斐爾翻身下馬,露出他標誌性的微笑:「拉斐爾,來此帝都的吟遊詩人。」

伊默斯則微微點頭。「伊默斯·艾伯,冒險者,也是從帝都來的。」

衛兵甲打量了伊默斯一身裝束,然後認可地點了點頭:「嗯……以前我也是個冒險者……直到……」

「行了,你過去吧。」衛兵對伊默斯說,指了指身後敞開的城門。

「至於你……詩人什麼時候還負責表演馬戲了?」

另一個衛兵湊近看了看拉斐爾一身華服,仿佛在鑑定那些金絲刺繡是不是真的。「詩人哪來的那麼多錢?」


伊默斯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同伴陷入了困難,只是自顧自地騎馬前行。拉斐爾趕緊大叫:「嘿!你怎麼這樣至我於不顧!」


「進城請下馬。」衛兵提醒道,「撞到孩子就不好了。」


黑衣騎手下了馬,回頭一笑。「你不是要盡地主之誼嗎?那你肯定和這些守衛很熟吧。」

拉菲爾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只好和衛兵解釋:「我真的是詩人,你也許還聽過我的曲子呢,《三心二意的情人》?《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他一邊咋呼一邊指着馬背上的各種樂器,又指了指斗篷上的搭扣。「瞧,這是安維爾公爵的家徽,他贊助我來到這裡,我不是什麼可疑之士。」


衛兵聽到拉斐爾報歌名,大笑道:「哈!隨便報幾個流行歌我也可以說我是桂冠詩人!」另一個衛兵湊近去拉斐爾的搭扣,然後拍了拍他的同伴,說:「嘿,你看看這是不是真貨……」


與此同時,伊默斯越走越遠。


另一個湊近看後也突然疑惑起來,「嘶……不好說……」 看起來這兩個苦寒之地的守衛可能見識不太廣。

就在守衛犯難的時候,拉斐爾聽到身後的進城坡道上傳來馬蹄踱步的聲音,馬蹄聲停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而此時已經走遠的伊默斯對此一無所知。

「怎麼了?」拉斐爾聽到從身後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聲音來自馬背上。


兩個衛兵抬頭,向那人問候:「椴樹谷爵士。(Sir Lindendale)」拉斐爾回頭,看到兩個男子一前一後騎在兩匹馬上,為首是一個健壯高大的諾德人,暗綠色的羊絨斗篷裹住全身也擋住了雨水,兜帽下隱約能看到修剪利落的金色短髮,冰藍色的眼睛在陰沉天氣里更加顯眼。長斗篷下露出了一截劍鞘的末端。兩個守衛所問候的正是這人。

在他身後的那名騎手身形較小一些,臉型柔和,完全不似諾德人。他穿着一件銀色的斗篷,底下是酒紅色的束腰長袍,搭配上他同樣是酒紅色的長髮馬尾,紮成一束搭在身後。他的眼睛隱隱閃着金色,但沒有人會把他誤認成高精靈。

衛兵對那個諾德人爵士解釋道:「這個人自稱是來自帝都的詩人,還說安維爾公爵是他的贊助人,不過我們拿不準……」

聽到這裡,諾德人下了馬,朝拉斐爾走近幾步,他微微行了個禮,向拉斐爾伸出手:「這位先生,唐突了。請問我可以看看你的證物嗎?」


拉菲爾叉腰站在一邊:「我去年還來過雪漫巡演呢!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


「我今年才因為膝蓋中箭退休來做守衛的……我怎麼知道你……」衛兵自言自語嘀咕道。


拉菲爾倒是很乾脆將斗篷的搭扣摘了下來:「只要你能放我進城,要看我裸體都行!」說罷他將搭扣遞到面前人眼前。


諾德人笑笑:「我相信這位先生可能會喜歡天際的溫泉桑拿。」說罷他接過搭扣,在手中翻轉了幾下,然後將它還給拉斐爾,說道:「雪漫歡迎你。這是我們的榮幸。」衛兵聽後趕緊變了態度,放拉斐爾進城。

「請問閣下是要去哪裡?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走一段。」諾德人爵士表現出想要結識拉斐爾的興趣。


拉菲爾誇張地行了個禮。「很高興認識您,閣下,如果不介意的話,帶我去最大的酒館可好?興許我還能在那兒為您唱上一曲呢。」


「當然可以!」諾德人牽上馬帶路。他身後那個紅髮男子也下了馬。

一邊走諾德人一邊介紹,「我是西古爾德·椴樹谷,這位是我的同伴盧西安·泰勒斯。你說你去年來過雪漫表演?看來我那段時間正好不在家,錯過了表演。」 名叫盧西安的人在被介紹到時朝拉斐爾點了點頭。

「他真的很喜歡吟遊詩人。」盧西安評論道。


「拉菲爾,來自帝國的吟遊詩人,at your service. 相信你們必定聽說過《難以馴服之愛》?」 金髮詩人再度介紹自己,牽着馬跟上兩位好心人。他仔細思索一番,幼年學習天際歷史時,似乎讀到過雪漫領地的各個村落。可惜要詩人讀歷史要比拿藤條抽他都難受,他可不記得椴樹谷究竟在哪兒。現下要緊事就是找到那拋下他不顧的同伴,想到這裡,詩人又有些憤憤不平。


「你就是那個拉斐爾?!」西古爾德驚奇道。看來這窮鄉僻壤還是有文化人的。

盧西安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但什麼也沒說。(內心: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談這個明星詩人?這到底是誰?)

三人一路閒聊就來到了一處大廣場,廣場中間有一顆光禿禿的老樹,圍繞廣場是一圈商店,其中最大的一間掛着牌匾,上書「牡馬橫幅酒館」。 西古爾德指着它道:「到啦,這就是雪漫最大的酒館。雖然比不上帝都的雙羚角旅館,但保證壁爐柴火充足,啤酒香甜。啊,拉斐爾先生,你今晚要唱歌嗎?」


「那是自然,要是閣下有時間還不妨稍作停留,聽我吟唱一首。」拉菲爾笑着說。「看來椴樹谷爵士也去過雙羚角旅館呀!」


「我要說那是帝都最好的酒館。另外,叫我西古爾德就好。」說着他就帶着大家進了酒館,很快找到一個空着的大桌子。問拉斐爾:「賞光跟我們喝一點嗎?」


拉菲爾:「那是自然,不過我其實還有一個同伴,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到了這裡……」他抬起頭手搭涼棚在酒館四處張望。

很快,在房間中間,拉菲爾看到了那個眼熟的身影。黑髮的帝國人正坐在爐火旁,一邊暖和手腳,一邊拿小刀把蘋果切成小塊往嘴裡送。拉菲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把背着的行李放在新同伴的桌旁,大步朝伊默斯走去,後者好像毫無察覺,仍然不緊不慢吃着蘋果。


另一邊,西古爾德和盧西安坐到他們選好的桌子邊,一邊等着詩人處理好同伴,一邊點菜。


拉菲爾走上去:「伊默斯,伊默斯,拜託,你怎麼就拋下我不顧,還上這兒來吃起東西來了!」

伊默斯仍然波瀾不驚:「不然我上哪去吃東西?鐵匠鋪嗎?」

「你總不該丟下同伴吧!萬一、萬一我遇上危險了怎麼辦?萬一我被龍抓走了呢!」拉菲爾叫道。


周圍的食客紛紛扭頭看着大聲嚷嚷的這名五顏六色的新來者。


伊默斯看上去很想讓他閉嘴。「你不是很熟悉這兒嗎,一頭龍對你起不到什麼威脅的,是不是?而且看起來,」他探了探腦袋。「你還交到了新朋友?」

「哈,得虧兩位好心人,不然我可就要在城外住上一宿了!」拉菲爾繼續大聲嚷嚷。


伊默斯遠遠看向拉斐爾「新朋友」的方向,那兩個人桌上已經擺上了酒水食物,看到伊默斯看他們,兩人禮貌又矜持地點了點頭。


「我相信那場景一定非常有趣。」伊默斯吃完最後一塊蘋果,倒是不奇怪他這老友喜好社交的興趣,只是不知他這回招惹到的是麻煩還是幫手。伊默斯想起之前詩人在落錘被情人的五個哥哥追殺,又不禁感到有些頭疼,他拍拍膝蓋站起來。「不如為我介紹一下吧?」

他們一同走到西古爾德所在的桌旁。伊默斯點頭致意:「伊默斯·艾伯,帝國冒險者。謝謝你們為我這同伴擦屁股,現在你們可要做好被粘上的準備。」 拉菲爾坐在他身邊。「這位是西古爾德·椴樹谷閣下,這位是盧西安·泰勒斯。」他伸手示意,又轉過頭。「至於你說的擦屁股,伊默斯,我管那叫和人交朋友。」


眼前的兩人進屋後已經脫下了斗篷。西古爾德穿了一件海藍色束腰短衫,樣式簡單但做工精良,布料包裹下可以看出他雙臂肌肉不小。即使坐下後,他也未解開腰上的長劍。那長劍頗為奇特,在劍柄與劍格交接處有一塊寶石,那寶石仿佛破曉時分的天上星辰,散發着柔潤的光芒。

盧西安是一身束腰長袍,長袍上用銀線繡了不少符號,看起來更像是煉金或奧術符號,而不是用於美觀的裝飾。伊默斯注意到盧西安帶着金色的眼眸,但是盧西安沒有尖尖的耳朵、瘦長蒼白的面型,伊默斯絕不會說他是個高精靈,如果一定要說,或許是個高精靈血統較突出的布萊頓人。


「請坐!」西古爾德熱情地邀請伊默斯坐下。「冒險者和一個詩人,這可是個奇特的組合。」

「聽起來有一些故事,跟擦屁股有關?」盧西安喝了一口啤酒,搭話道。


「這話你可以聽聽他本人怎麼說。」伊默斯道,也沖侍從要了一杯諾德蜜酒,距離他上回喝這個已經是好幾年前了。

不知什麼時候拉菲爾手裡多了一把里拉琴,他一腳搭在椅子邊,手裡給琴調音。「噢那我的冒險故事可就多了去了,該從哪裡說起好呢?」


西古爾德對兩個新朋友說:「你們請隨意,今天我請客。拉斐爾,你可答應了吃完了要表演一曲,對了,不知道你們聽過天際的詩歌嗎?」


拉菲爾來了興致,「我聽說過不少天際詩歌,曲調比起帝國別有一番韻味,其中一首《母馬橫幅》正是以這家店命名,我上回來就是演奏它呢!」


「哈哈,我們諾德人喜歡樸實的曲風和歌頌戰鬥的詩歌。」西古爾德肯定道。「今天太幸運了,我待會也獻醜一曲。」

周圍的人紛紛被拉斐爾高超的技巧吸引,紛紛停下來聆聽。

西古爾德腦中出現了好幾首關於戰鬥的詩歌,他猶豫了一會,否決了關於大戰的歌曲,又否決了歌頌Timber Septim的歌曲,最後選擇了一首不會引起麻煩的,那是一首悲壯又雄健的輓歌,歌頌了Septim最後的血脈馬丁皇帝犧牲自己、化身為黃金龍拯救帝國的壯舉。

唱完之後,西古爾德沉默了一會,再次笑道:「獻醜了。」


伊默斯對於西古爾德的選曲感到有趣。另一邊的拉菲爾則啪嗒啪嗒大聲鼓掌。

「唱得真漂亮,我的老友!」

伊默斯翻了個白眼。「你們今天才剛認識。」

拉菲爾:「音樂能夠穿越時光,即使是百年前、千年前的音樂,我們如果今天能夠聽到,就是和過去的音樂家們、詩人們交了朋友。西古爾德這首曲子十幾年前就有了,我們一同唱這首歌,豈不是就成了十幾年的朋友!」

伊默斯給西古爾德和盧西安拋去一個「你們懂了吧?」的眼神。




第二次團|2023/1/27

溫暖的爐火將酒館薰得暖烘烘的,眾人沉醉在歡樂的氣氛中。拉斐爾此時已經第二杯諾德蜜酒下肚。他接過侍從送來的第三杯,面上微醺,笑着對剛認識的老朋友說:「能再次喝到諾德蜜酒可真好啊!不像是落錘的葡萄酒,我總覺着裡面摻着沙子……嗝。」

伊默斯頓了頓,他並不喜歡公開自己去過哪些地方。


西古爾德也伸開腿,舒適地靠在椅子上。「所以……你們是打算遊玩雪漫嗎?」

伊默斯剛想順着西古爾德話往下說,卻不想拉菲爾大灌一口:「我們是來找龍的!」

拉菲爾:「你們知道天際有出現過龍的傳言嗎?我早就想看看龍長什麼樣子了!」


聞言,西古爾德幾不可見地抬了抬眉毛,和盧西安不動聲色交換了一個眼神。


伊默斯搖了搖頭,一手抓住拉菲爾的肩膀。「抱歉,我朋友喝醉了就喜歡亂講話。」

盧西安放下手中的酒杯,朝拉斐爾湊近了一些,「龍?我知道你們詩人可能喜歡這些傳奇故事,但是為了搜集素材不值得冒生命危險吧?」 言語中帶着關切。

伊默斯:「我們來這兒的路上聽到了一些傳言,他就嚷嚷着要去看龍。」他在拉菲爾想要再次開口時悄悄狠戳了一下對方肋骨,詩人瞬間痛呼出聲。「哎呀!」

伊默斯難得地表現關懷:「哎我就說你喝多了吧……」

拉菲爾只顧捂着側腹哎呦哎呦地叫。


人們都說酒後吐真言。西古爾德這麼想着,但並沒有說出口。

西古爾德笑了笑,「整個天際就是充滿龍的傳說的土地。」他做出一副本地人侃侃而談的架勢,說着,他拿起蜜酒喝了一口,用酒杯擋住了半邊臉,「最有名的莫過於「瑞馳的龍吼」的傳說了。」 說完他從酒杯後默默觀察了一下對面兩人。

這時拉菲爾突然迷惑地問道:「瑞馳?瑞馳不是風盔的反方向嗎?」


伊默斯端起酒杯的手頓了頓,斜瞥了一眼拉菲爾。西古爾德似乎看到對方眼裡想要掐死詩人的怒意。

伊默斯:「都說了整個天際都充滿龍的傳說,風盔有傳聞,瑞馳當然也有傳聞。」

拉菲爾摸了摸腦袋。「啊,是這樣啊……」

西古爾德將這些小互動看在眼裡,覺得這兩人有些「意思」,但面上裝作不以為然。「當然。還有晨星、孤獨城、裂谷……」西古爾德數着天際的各個城市。


盧西安接着他的話說道:「我要是你們,旅遊可不會選風盔這種地方,又冷又陰沉。瑞馳和孤獨城都更接近高岩的風貌。不過既然你們是從帝國來的,雪漫或許就很符合你們熟悉的環境。」

拉菲爾:「那是自然,雪漫可算是我老家啦!」

「哦?」西古爾德狀似高興地說,「我能有你這樣的大詩人作老鄉是榮幸呀!拉斐爾,你要在這裡待多少天?你的酒水花銷可以由我一應承擔。」

拉菲爾一臉高興:「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老友!我們雖然不會在雪漫久待,但還是容我對你高歌一曲!」


說罷他撥弄了一下手裡的里拉琴,高聲唱到:

「哦雪漫,我美麗的故鄉

那雪白的高峰,宛如少女酥胸

更美好的,莫過於諾德蜜酒

然而所有一切,都比不過

我的老友,西古爾德。」


西古爾德站起身,對拉斐爾鞠躬行禮,「我的榮幸,我的朋友拉斐爾。」

然後西古爾德看了看盧西安,直起身對伊默斯、拉斐爾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祝兩位玩得愉快。」

於是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離開了牡馬橫幅。留下伊默斯和拉斐爾兩人。


——————轉場,西古爾德視覺——————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一走出酒館就加快了步伐,兩人一路走出了城門才再次開口說話。

「所以……你怎麼看?」西古爾德問。

盧西安冷冷抬了抬眉毛,「他們有問題。那個詩人,拉斐爾,明着在說他們在跟蹤風盔的龍的傳聞。」

西古爾德低頭沉思,道:「我認為也是……但是以我的認識來看,拉斐爾是個快活、心思單純的詩人。我很難認為他們有不可告人的意圖。」

「人是會變的,」盧西安並不認識詩人拉斐爾的大名,毫不留情面地評價道,「再說,詩人身邊的那個帝國人看起來就大不一樣。我建議我們還是謹慎一些。」

「我同意你。」西古爾德想了一會,認同了法師的建議,「既然還有別的人在追蹤龍,我們事不宜遲,馬上出發吧。」

兩人整頓了一番,輕裝上陣,騎上馬就往東去,目標——風盔。

——————————————————————


過了一段時間,西古爾德和盧西安來到了雪漫與晨星的交界處。在天際走南闖北,這條路西古爾德並不陌生,越過山坡後,洛瑞尤斯農場的風車在遠方緩緩旋轉。越是往北,氣候也逐漸變冷,但時間已過三月,路邊光禿禿的樹枝上逐漸長滿新芽,草地也在慢慢復甦。


兩人心中有事,沒有花費太多心思留意周圍的春景。兩匹駿馬小跑着,發出有規律的得得聲。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沿着主路繼續前進,在一片黑森林中穿行。西古爾德知道,這片黑森林因為樹枝茂密在夏日可遮天蔽日,又處在城鎮偏遠處,因此附近總是會有些傳聞,比如人們被妖精拐走、又或者是強盜突然出來搶劫。

「盧西安,這條小路有些危險。」西古爾德提醒法師同伴。


這個時候,一位衣衫襤褸的紅髮少女從森林深處跑上了主路。她的雙手被繩索綁住,腳上沒有穿鞋,皮膚已經被樹叢劃出傷痕,臉上也滿是塵土。仔細看去,西古爾德能發現,她的衣衫明顯是被利器劃破。

她臉上掛着淚痕,遠遠看到西古爾德和盧西安的馬匹,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喊道:「救命!求你們了!救救我妹妹!」

看到這樣一位衣衫襤褸的落難少女,曾經身為騎士的西古爾德立刻便起了惻隱之心。而他身邊的盧西安,壓下了自己內心同情的衝動,策馬上前一步,質問少女:「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少女被走上前來的馬匹嚇了一跳,但危機使她鼓起勇氣解釋道:「我、我妹妹被一群人綁架了,我逃了出來,求求你們救救她,我們住在這裡不遠,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她語無倫次。

紅髮少女指向她來時的樹林深處。「就在那兒!求求你們,他們要把我妹妹抓走了!」

西古爾德按了按盧西安的手臂,示意他放鬆,「我……好像記得這戶人家,而且聽她口音也是本地人。」 盧西安看起來還是有些謹慎,但最終還是把這件事交給了騎士。 西古爾德跳下馬,慢慢靠近少女:「別慌,我幫你解開繩子,告訴我們你家人在那裡?」

少女不由自主地遠離盧西安,朝西古爾德靠了過去,顫抖着伸出雙手。「我、我和我妹妹都住在洛瑞尤斯農場附近,平時在那兒幫把手,離這兒不遠。好先生,如果您能救出我妹妹,我、我沒有多少錢,但是一定會給您報酬的!」

西古爾德掏出匕首割開繩索。「先別說這些。趕緊帶我們過去吧。」


在少女的帶領下,西古爾德和盧西安穿過了茂密的樹林,來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草地上鋪着格子布的小毯子,此時已經雜亂不堪,還濺上了一些鮮血。地上到處都是散亂的麵包、蘋果和奶酪,不遠處一個打翻的野餐籃在水坑裡一沉一浮。這對姐妹一定是在森林春遊時遭遇了意外。


少女四處張望:「他們、他們剛剛還在這裡……怎麼會……」她着急地哭了起來。

「誰?他們是誰?」西古爾德用安撫的語氣問。一邊安撫少女,兩人一邊四下查看起來。

「我不知道,他們臉上蒙着布,上面有很奇怪的帆船的圖案……」她仔細想了想。「哦,他們聞起來非常臭,好像從沒洗過澡。」

西古爾德蹲下身查看血跡延伸到何處。有沒有指示歹徒的去向。

「帆船?」盧西安歪頭想了想。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都看到了草叢上掙扎的痕跡,在水坑附近還有一些腳印,看起來都是成年男性的尺碼。血跡和腳印一路朝着西邊前去。

「帆船」標記並不屬於任何西古爾德和盧西安所知道的組織或宗教,西古爾德依稀聽說過某些邪教徒會故意保持骯髒以接近掌管疾病、放縱或黑暗的魔神,但他並不確定這是邪教徒的手筆抑或只是強盜。


在盧西安的一番調查下,他分辨出這裡一共有大約五六個人,其中兩個人的腳印屬於少女和她的妹妹,另外大約有三到四對腳印屬於成人男性。

兩人交換了一下信息。覺得對方人數兩倍於自己,而且身份可疑,便決定先悄悄靠近看看。兩人把馬栓好,並少女安置在一處隱蔽安全的地方之後。便小心地順着血跡走,準備在能看到人影的時候讓盧西安施放隱身術。

儘管西古爾德和盧西安小心翼翼地行走,但樹叢中要保持安靜還是比較困難。

順着地上的血跡和狼藉,西古爾德和盧西安一路來到了樹叢的深處,好在現在未到夏季,樹叢並不茂密。透過灌木叢和枝椏,一座不大的堡壘出現在西古爾德面前。堡壘的牆壁上爬滿了常春藤,想必在樹叢茂密的時候會成為絕好的迷彩,它的正門被木樁擋住,不遠處,西古爾德看到一個弓箭手在塔樓上張望着。

正門前方還插着一根兩米高的木頭柱子,上面掛着一面黑底旗子,上面用紅色塗料畫着一艘帆船。


盧西安先給自己加一個魔法護盾。然後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堡壘後方。

西古爾德見自己既然被發現了,便乾脆地全速直奔正門,與歹徒對峙,同時也吸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好讓法師能自由行事。

在盧西安與西古爾德悄悄溜去堡壘後方時,西古爾德一身板甲不慎吸引了弓箭手的注意。

盧西安趁着騎士在前面吸引注意力的同時,從後方飛上空中觀察地形。

西古爾德一靠近堡壘,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仿佛這裡的人們一輩子都沒有洗過澡。除此之外,他還隱隱約約聞到了肉類腐爛的氣味。

西古爾德吃了一根箭,但其他的攻擊都躲開了。隨後盧西安懸浮到房頂上空,和西古爾德前後夾擊,盧西安在空中對着塔樓上的一個弓箭手施放亡者喪鐘。

西古爾德默念禱詞,一手拂他的破曉者長劍,給長劍附上一層陽炎之光。然後快速連揮兩劍,攻擊面前的敵人。


一番戰鬥後,西古爾德和盧西安一起擊敗了兩個弓箭手和一名邪教徒隊長。

西古爾德總算有了觀察的機會,這個堡壘讓人感覺非常不對勁,尤其是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腐肉氣味,外面卻不見任何死去的動物,更是讓這地方顯得詭異三分。

在古堡附近看了看,西古爾德在石牆上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按鈕,想必就是開啟石門的裝置。可怖的是,這個按鈕上仍殘留着新鮮的血跡。

兩人悄悄靠近緊閉的大門,聽了聽卻什麼也聽不到,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兩人看了下沾血的按鈕,都感到一陣不安。 「如果說研究魔法給我什麼經驗的話,就是不要輕易去動任何可疑的東西,尤其是沾了血的。」盧西安小聲對騎士說。 盧西安用小幻象在門外製造了一陣「雪漫軍隊的號角聲」,希望如果裡面有什麼人的話,會被這陣聲音吸引過來。同時兩人藏在門外伺機而動。

兩人靜靜等待了一分鐘,腳步聲隱隱約約從門內傳來,接着是一陣悶悶的對話聲在石門後響起,叫人聽不太清楚。


幾秒鐘後,石頭摩擦的聲音響起,門打開了,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看起來是一名長相普通的年輕諾德人,他臉上甚至沒有蒙着布,只是塗着一些誇張的油彩。只見他站在門口張望一番,回頭對裡面的人說:「看吧,我就說沒有人,你絕對是幻聽吧。」

西古爾德眼疾手快,在那人探出頭來的時候就對準對方臉上捅去兩劍,將對方劈成了兩半。

兩人眼看着剩下那人關上門跑走。盧西安用法師之手按了一下外面的按鈕。

盧西安在狹窄的通道上創造了一團篝火。 西古爾德站在篝火沒有覆蓋到的空隙後方,舉着劍,隨時伺機而動,若有敵人靠近便攻擊。

西古爾德使用 雷鳴波,覆蓋對方所有人。盧西安維持篝火,並施放亡者喪鐘。

因為敵人被堵在通道內,碰不到騎士的敵人只好站在後方口出狂言。

對方法師試圖用命令法術讓西古爾德放下武器,但是聖潔的塔洛斯給予了他的騎士堅強的意志力,西古爾德巋然不動。

西古爾德喊道:「邪惡的使徒,做好覺悟吧!」

「將你的武器放下!」一名身着黑色長袍的長者對西古爾德大喊,他的聲音里充滿邪惡可怖的力場,然而聖潔的塔羅斯給予了西古爾德堅強的意志力。區區邪教徒的魔法自然無法影響到這名聖騎士。

但是在對面人數優勢下,聖騎士也逐漸敗下陣來,只見他浴血奮戰,頑強地抵禦着敵人的襲擊,不給他們攻擊盧西安的機會。法師也利用這機會,不斷從聖騎士身後使用魔法攻擊敵人。

擋下敵人的一刀後,西古爾德忽然感到一股黑暗的力場挾裹全身,抬眼一看,正是對面那邪教徒老者嘴裡念念有詞。但在塔羅斯的庇護下,西古爾德頑強地掙脫了這一束縛。

就在這個時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西古爾德與盧西安身後的石門再度被打開,一個彩色的身影映入盧西安的眼中——


——————轉場,伊默斯視覺——————

在和西古爾德分手後,伊默斯與拉斐爾也離開了雪漫,他們花了一些時間在野外轉悠,試圖找到正確的道路。詩人總是想停下來謳歌天際風光,但在同伴的死之瞪視下乖乖繼續趕路。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了西古爾德與盧西安栓馬的地方,也發現了一名瑟瑟發抖的紅髮少女。一問之下,伊默斯和拉斐爾意識到少女口中的二人十分耳熟,拉斐爾更是堅持要去幫助他剛認識的「老友」。思索一番,伊默斯認為西古爾德有可能與他們目的相同,不由感到一絲興趣,便同意了拉斐爾的請求。

二人很快來到了邪教徒堡壘外面,外面插着那黑底紅色的帆船標誌旗,伊默斯知道那是腐朽與黑暗的魔神娜米拉標誌,他們一定是在邪教徒所在地。進入堡壘時,他們只見到兩名弓箭手和兩名強盜打扮的人的屍體,這一切必定出自西古爾德和盧西安的手筆。伊默斯與拉斐爾對視一眼,決定打開堡壘的石門一探究竟。




第三次團|2023/5/19

詩人進來二話不說給西古爾德加血,西古爾德看到來人是剛才在酒館認識的人,很驚訝,對他的治療表示感謝。

伊默斯大喊要詩人後退,不要把自己暴露在敵人可以攻擊得到的地方

伊默斯等到盧西安之後行動。盧西安取消篝火,向後移動。

篝火一被取消,伊默斯立刻放出一箭,直射入篝火後方敵人的胸膛,那人狠狠磕出一口血,似乎就要支持不住了。

盧西安用亡者喪鐘,西古爾德面前的盜匪直接嗝屁。

邪教徒法師使用人類定身,將西古爾德原地定住,不能動彈。

三個邪教徒衝上來攻擊西古爾德和拉斐爾,全都沒有打中

詩人唱歌,激勵西古爾德

詩人又給西古爾德加血

伊默斯又偷襲一箭,射中敵人大腿,頓時血流不止

三個嘍囉又沒有打中

西古爾德持續站莊,邪教徒一直打不中他。西古爾德說這是九聖靈護體。

西古爾德擺脫麻痹。

詩人試圖大罵敵人長得太醜,但敵人無動於衷

伊默斯一箭射爆敵人頭顱

法師又用亡者喪鐘瞬間暴斃一個邪教徒

最後的敵人搏命一擊師父,沒有打中

西古爾德拔劍一劍砍死了最後一個邪教徒

——————————戰鬥結束————————


隨着最後一個敵人倒地,這個陰森的石洞重新恢復了寂靜。遠處什麼聲音也沒有,不知那名邪教徒法師究竟去了哪裡。

「你們怎麼來了?」戰鬥結束之後終於有了喘息,西古爾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由於兩人幫助了自己,還給自己治療,西古爾德判斷這兩位不是敵人。

拉斐爾看了伊默斯一眼,後者正走到敵人屍體旁觀察。拉斐爾:「我們剛從雪漫出來不遠,就看到一個少女蹲在路邊哭泣,她說她妹妹遇到了麻煩,然後說有兩個人去救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拉斐爾:「我想着可不能讓年輕女孩兒遇到這樣的危險,我們應該救她。」

盧西安站在一旁,一邊整理自己,一邊觀察着兩位來者。盧西安判斷,這個五顏六色的詩人雖然輕佻,但應該沒有威脅,那麼與這樣的詩人在一起的伊默斯應該也不是威脅,暫時。於是放下警戒,走上前加入談話。

伊默斯小聲腹誹:「你知道她還沒滿15歲對吧?」

伊默斯在原地翻弄了一會敵人屍體,發現他們的制服上有着一個眼熟的蝙蝠標記。

西古爾德聽了拉斐爾的解釋,對他點點頭。「謝謝你們。」說着西古爾德擡頭看看四周,「這裏聞起來透着一股腐敗的邪惡的氣味。」

伊默斯指着那標記,對其他人解釋:「看起來這是娜米拉信徒的手筆,一群噁心的蠕蟲,靠食人為樂。」他啐了一口。「聞到這味道我就該想到的……該死的東西,我們得快些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綁架。」

拉斐爾做了個鬼臉。「聖靈在上,這也太噁心了。」

西古爾德一聽,立刻語氣嚴肅而急切地說:「什麼!娜米拉的信徒!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追。」

盧西安捏了捏鼻子,皺緊了眉頭,發出一聲鄙夷的哼聲:「嘔……我們快去把這地方掃乾淨吧。」。

四人繼續往前走,一路上腐臭味更加濃郁了,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你們路過各種爬滿蠕蟲的白骨,噁心感不言而喻。很快,你們來到了一間石室中間,四周散布着打開的箱子,看上去似乎和普通的貨物箱沒有區別,可是你們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成堆的人肉,其中一些還很新鮮。

前方的路面通往一個未知的石室,黑暗中傳來野獸咆哮的聲音,有什麼重重地踩踏着地面。

伊默斯看了其他人一眼:「小心,他們也許召喚出了娜米拉的下仆魔族,那些都是大塊頭,不太好對付。」

拉斐爾稍稍瑟縮了一下,他抱起魯特琴往伊默斯身後站好,給大家唱了一首激勵曲子。

西古爾德皺緊了眉頭。成爲九聖靈騎士的時候,他就發誓消滅邪惡以及魔神的追隨者,儘管現在西古爾德已經不再在修會裏,但他內心仍然認爲自己是九聖靈騎士。現在,就是他履行誓言、傳播聖靈之光的時刻。西古爾德握緊了手中的劍,隨時準備好戰鬥。

盧西安警惕地望着前方,做好了施法的準備。儘管知道面對魔族是巨大的危險,但盧西安也隱隱有些雀躍。危險與挑戰,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戰勝強大的敵人,自身的榮耀也更大。

當你們靠近房間,一個巨大又肥胖的身軀映入你們的眼帘。它渾身赤裸,身上的肥肉交疊在一起,讓你疑惑它究竟是如何能站起來的。環顧四周,你們很快發現了邪教徒法師的屍體,那怪物正將腦袋埋在屍體上方啃食,暫時還沒有發現你們。

伊默斯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們應該偷襲它。」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點了點頭同意。


————————戰鬥開始————————

詩人在怪物身上放了妖火術,伊默斯偷襲一箭成功

西古爾德給三位隊友加Aid buff,最大生命值增加。

盧西安施放火球術,擊中遠處房間內的怪物。

詩人射出一箭,給怪物刮痧

怪物肥胖的肉體努力擠過狹窄的通道,來到西古爾德面前,兩拳捶下卻完全沒打中。

西古爾德:都是聖靈的保佑。

伊默斯射出一箭,又造成一些傷害

盧西安又放了一個火球術

怪物還是打不中

伊默斯繼續刮痧

西古爾德祈禱,給武器神聖祝福,(攻擊加上魅力調整)

盧西安用亡者喪鐘

怪物宛如聽到了最不詳瀆神的聲音,吐出一口老血

詩人繼續刮痧

師傅連砍兩劍,每一劍都帶着神聖的火焰。

西古爾德站在最前方,抵擋怪物的前進,讓隊友們在後方可以安心攻擊。

盧西安毫髮無損地站在後方施放傷害法術。

西古爾德儘管受傷最重,但還是揮出一劍,終結了這個怪物可悲的生命。

————————戰鬥結束————————


隨着西古爾德的最後一劍,怪物轟然倒地,砸在邪教徒法師的身上,將其碾成一團肉醬。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擦了擦額頭。西古爾德顧不得給自己療傷,轉頭急切地四下搜尋着那些受害者,希望他們來得幾時。他看到前方有一扇不詳的小木門半掩着,立刻快步衝上去,顧不得是否會有陷阱。盧西安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就看到西古爾德衝了上去,心裏暗罵一聲「該死的騎士的衝動」,手裏捏上一個法術便也跟着去查看小木門。但幸好,什麼也沒有發生,相反大家只是看到了令人髮指的一幕。

在骯髒雜亂的小囚室裏,擺放着數個籠子,裏面裝着的卻全是年輕女性。那些女性聽到有人進來,顯然非常受驚,瑟縮到籠子一角。

西古爾德小心上前,一邊安慰她們,一邊打開籠子,解救她們出來。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西古爾德說着就斬斷了一個籠子的鎖。盧西安也跟着去打開其他的籠子。

隨着怪物轟然倒地,拉斐爾誇張地抖了一下,他從拐角處探頭,好奇地張望着。他的黑髮同伴則小心四處搜索了一陣,確保沒有更多敵人後,他快步走到怪物身邊,用腳踢了踢它,確定那怪物的確死了,他這才把弓背回背上。

拉斐爾看到他剛認識的老朋友打開木門,也跟了上去,看到囚室內部後他情不自禁嘆了一句:「聖靈在上。」接着安撫那些被營救出來的少女們。

看到新的同伴們正在營救受害者,伊默斯花了一些時間檢查這間石室,察覺到這裡是一個小型獨立據點,並不是一個大型邪教組織:在這裡的邪教徒們很有可能是來自雪漫或周邊的農夫和獵人,平時裝扮成正常人,只在特殊時期才會在這裡舉行「宴會」。很明顯,他們想要在春季接受娜米拉新的一年的祝福,便舉辦了這次宴會,拐走了當地不少村民。所幸,按照伊默斯找到的名單,他清點了受害者們發現一個不少。

這裡一共有六名少女,年齡從14-18不等。

她們發着抖、害怕地抱在一起,用恐懼地眼神看着房間中央那個巨大的魔族屍體。

拉斐爾站在她們面前,試圖用袍子遮擋住她們看向怪物的視線。「嘿,沒事了,你們都很安全,不會再有怪物來綁架你們了。快跟我們離開這裡,你們住在哪兒?」

幾名少女突然哭了起來,她們抱在一起,很慶幸自己能夠得救。其中一名短髮少女說她們居住在洛瑞尤斯農場附近,西古爾德意識到這時之前那名向你們求救的少女家。

西古爾德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一些清水和糧食,讓少女們先恢復一下。「來,喝點水感覺好些。」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拍拍少女的背。

「洛瑞尤斯?離這不遠,我們送你們回去吧。」西古爾德一邊說,一邊想到,想不到雪漫的領地上竟然有如此髮指的罪行,看起來之後要來調查一番,不能讓湮滅的爪牙腐蝕這個地方。

拉斐爾看向西古爾德渾身血污,關心地問:「你還好嗎,老友?我還能再使用一些治癒法術。」他停了停,又說:「你最後那一下可太英勇了,不愧是椴樹谷的騎士!」

西古爾德有些虛弱,捂着受傷的地方。他感謝拉斐爾道:「謝謝,不過我還好,休息一會就能恢復。」對於拉斐爾的奉承辭藻西古爾德則默默點頭表示接受(聽過很多次這樣的話所以習慣了)。然後他轉身對拉斐爾和伊默斯同時說道:「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我們可得有一場苦戰。」

盧西安上前,對兩人點頭表示認可:「你們也身手不凡。」

伊默斯點點頭:「不妨事,能夠除掉這些娜米拉信徒也是一件好事。」他冷哼一聲。「瞧瞧這人,」他指着怪物身下被壓成肉餅的邪教徒法師。「你能相信嗎?他是當地的藥劑師,興許還賣過藥給這些少女父母,真不知是怎麼面對他們的。」

西古爾德皺緊了眉頭,「聖靈在上!竟然在有這樣的事。」他拿起伊默斯找到的資料快速掃視一眼,然後舉起資料對其他人說,「我會帶着這些回去找領主,我們會調查解決這事。」

四人順利離開了洞穴,拉斐爾一路上都在和少女們對話,試圖轉移她們的注意力,不讓她們看到那些裝滿人肉的箱子。

盧西安順手用幻術掩蓋掉一路上的人肉盛宴,好讓少女們好受一些。

四人將少女們都攙扶到了馬背上,自己則選擇了走路。

四人按着小路走出了黑森林,在路邊遇到了那名求救的紅衣少女,她一看到你們,臉上表情由擔憂恐懼轉為了激動,接着淚水自她的雙眸中湧出,她飛快朝你們撲了過來,與自己的姐妹相認,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此時時間已至黃昏,所幸還沒有天黑,一路上的春風將邪教徒營地的惡臭吹散了不少,在玫瑰色天空的映照下,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寧靜。大約半小時後,一行人來到了洛瑞尤斯,一個坐落於雪漫與晨星邊境的小村落。

四人來到了小村落,夕陽映照在大片田野上,橙紅色的雲朵與遠方的高山的雪景交疊,顯得風景秀麗。也許是到了熟悉的地方,少女們逐漸放鬆了下來,其中幾個還與西古爾德和拉斐爾開始交談,介紹自己的名字和如何被綁架的原委。原來這伙邪教徒蓄意良久,其中一名少女竟然早在一個月前就被綁架。根據她所說,邪教徒們需要7名少女開始儀式,想必今天那兩名姐妹便是最後的受害者,若不是你們趕到,這些少女一定活不過今天;也許正是因為缺少貢品,魔族才會攻擊邪教徒法師。

西古爾德評論了一下魔族如何不可信——會攻擊自己的信徒的神有什麼值得崇拜的呢。

少女們被帶回的消息飛快地傳遍了村里,他們的父母很快朝你們跑來,將自己的女兒們摟在懷裡,村民們向四人道謝;其中一戶人家認出了椴樹谷的徽章,更是不斷感激騎士大人的相助。他們邀請你們在當地留宿一晚,並主動在當地旅館提供了食物和住所。

看看天空,時間也不早了,興許再過幾十分鐘就會天黑,四人決定接受村民們的邀請,在旅館留宿一晚。





第四次團|2023/5/21

四人坐在旅館大廳,在被救少女忙前忙後準備食物的時候,西古爾德終於能靠着桌子休息一會,盧西安順手把裝麥酒的壺子推到桌子中央,示意大家自便。 趁着村民忙碌的時候,西古爾德對其他人說:「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想到對面兩人爲解救少女出了不小的力,西古爾德心裏已經對兩人產生了好感,說話時語氣不自覺帶着一絲欣喜。 盧西安露出一個親切而周到的微笑:「是呀,你們竟然繞那麼大一圈路去瑞馳。」 盧西安不失風度,但話中點出了疑點,帶着些許試探。

拉斐爾給自己和同伴倒了兩杯酒,一邊把手腳伸向附近的爐火,看起來即使是春季,天際北面的氣候對於這名帝國居民而言還是有些過於寒冷了。他的黑髮同伴一邊喝酒一邊笑着說:「畢竟,天際遍地都是龍的傳言,我們可不就挑了最近的路線嘛?從雪漫去馬卡斯可要小半個月吧?那就不如先來風盔看看了。」

盧西安點了點頭,對伊默斯的話不置可否。

西古爾德沒有留意到盧西安的彎彎繞,他現在對拉斐爾可有點刮目相看,對他說:「想不到我們的桂冠詩人如此有勇氣,毫不畏懼直接衝入了那些邪教徒的巢穴。」

伊默斯正在喝酒,聞言差點嗆住,他咳嗽了兩聲,假裝無事發生。拉斐爾本來在溫暖手腳,聽到西古爾德此言,不由露出一個略微得意的笑:「哎呀過獎過獎,看到這些少女們落難,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當然是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去救她們呀!」

盧西安在一邊默默喝茶不作聲。

喝了一杯之後,西古爾德轉向伊默斯,好奇地問:「艾伯先生,之前的時候,你很快就確定了那些人是娜米拉信徒。你之前跟他們有打過交道嗎?」畢竟普通人很少能準確說出魔神及其信徒的事情。

伊默斯微微思考了一下,認為這事沒有必要太過保密,只需要模糊人名即可。於是他點了點頭,放下酒杯。「這是許久之前發生的事了,大約四年前,我朋友的養女不幸被一群娜米拉信徒綁架,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指單人輕鬆屠殺)才把她營救出來,那時我才剛剛當上冒險者不久,可是一番苦戰啊。我們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綁架,直到質問了一名信徒,這才直到原來娜米拉教徒熱衷於吃人肉,並以此為榮。」

「聖靈在上。」西古爾德嚴肅道,「幸好你們救出了她。」

伊默斯聽到此話,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他仍然記得那些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趕到而死去的孩子們。「我只救出了她。」

拉斐爾聞言也變得有些嚴肅,詩人搖搖頭:「朋友,那不是你的錯,是那些邪教徒的罪過。」

西古爾德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你們已經盡力了……唉,我希望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碰到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盡我所能。」

伊默斯欲言又止。他知道,若是他沒有與達維爾爭論,就不會被關禁閉,也許就能成功趕到多救下一些孩子了。他沉默着喝了口酒。

盧西安無聲地拍了拍西古爾德的肩膀當作安慰,他知道這位騎士朋友又開始給自己身上攬責任了。

一時間酒桌陷入了沉默,不過好在村民們很快就端上了當地佳餚,打破了這悲傷的氛圍。


四人與村民們一同享用當地的食物,對於見過山珍海味的你們而言,這並不是什麼特殊美味,但村民為了表達謝意,已經竭盡全力奉上了最好的菜,這充滿雪漫特色菜餚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西古爾德在修會裏的時候也過着清簡的生活,所以對於鄉村飯菜完全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村民們一番心意非常暖心。酒足飯飽之後,村民們開始收拾碗筷,四位旅人就着溫暖的爐火,感到一陣愜意。閑不下的拉斐爾從懷裏掏出了一副紙牌,說:「誒!酒足飯飽,夜色正好!不如我們來一局!」說着就把紙牌攤開放在桌上。

西古爾德一邊身子靠着牆,此時他對拉斐爾和伊默斯兩人已經完全消除了猜疑,被拉斐爾感染,也來了些玩牌的興致。西古爾德湊過去,看了看牌面,道:「這是塞洛迪爾十二花色紙牌。」

拉斐爾贊賞道:「哈!我就知道椴樹谷騎士是個行家!」

盧西安聞言也湊了過去看紙牌,說:「我們玩什麼規則?安維爾橋牌?還是記憶宮?」

西古爾德哼了一聲,對拉斐爾說:「別跟法師玩記憶宮。」

盧西安得意地說道:「你是輸不起。」

伊默斯一邊和村民聊天,一邊默默觀察着新的同伴們:西古爾德似乎是非常傳統的具有正義感的領地騎士,善良又honorable,這種人伊默斯見過不少——也殺過不少——伊默斯低下頭,不去回想那些往事,至少這名騎士的身手要比他見過的那些要好上許多;至於那名紅髮法師則更為謹慎,但好像只是出於對陌生人的警惕——伊默斯倒是不覺得奇怪,拜拉斐爾所賜,他們對外的說辭有一些分歧,若是完全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伊默斯才覺得罕見呢。也不知這名騎士和法師究竟是要去哪兒做什麼呢?如果他們就此分道揚鑣倒是還好,問題是如果他的直覺沒有出錯……他默默思索。

拉斐爾手裡抓着牌,一面盯着西古爾德和盧西安手裡的牌,好像他能透視似的。他整理手裡的牌堆,漫不經心打出一張花色風的3,然後看向手牌默默發笑。

「說來,遇到你們也真是巧,不知你們倆是要去哪兒呢?難道說,也是去看龍?」拉斐爾說,眼睛還是盯着二人手牌。

伊默斯不大會玩牌,便和村民喝酒玩「酒桶遊戲」,他靠着丟骰子作弊,從頭到尾只喝了半杯酒,倒是把村民喝趴下了不少。聽到拉斐爾的話,他便豎起耳朵默默偷聽。

西古爾德一邊接拉斐爾的話,說:「我們去風盔……」一邊好整以暇地打出一張「暗3」,又接着說道:「不是觀光看龍……是去確認一下傳聞,看看是否有威脅。」

盧西安一如既往不動聲色,「我跳過。」說着從牌堆抽了一張牌。

拉斐爾光速出了一張光6,壓過西古德爾的暗3。「你們怎麼之前不早說,早知如此不如結伴而行了!」

「哎呀,難不成老友你覺得我不可信任嗎!我可太傷心了!」他故意大哭道。伊默斯不由扶額吐槽一句:drama queen

西古爾德看到自己的牌被壓過,臉色不爽地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牌,打出一張光12皇牌。然後才擡頭看拉斐爾,忽略了他的誇張勁,道:「你們要去風盔?」

拉斐爾面露難色,終於還是拿出手裡火1,「改變你的花色到暗。」然後出了一張光11。

「啊是啊,我們是要去風盔的,還是冬堡來着……?就是灰熊標誌的那個城市。」詩人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酒嗝。

「都是一個方向。」伊默斯說,他端着酒杯走到拉斐爾這一桌。拉斐爾聞言點點頭,「啊對都是一個方向,反正沿着那邊走總能見到龍吧?我可等不及了!」

盧西安看了看手牌,撇了撇嘴,扔了一張廢牌暗11。聽到詩人的話,盧西安瞄了一眼西古爾德,等待看他怎麼做決定,反正非找龍不可的也不是自己。

西古爾德側頭想了一會,覺得兩人不是惡人,路上多兩個同伴也是好事,便說:「那不如一起去?路上多個伴也好。」

拉斐爾笑道:「那可好啊,明天一起出發吧,還勞煩西古爾德你做導遊了。」說着他打出一張水4.

西古爾德跳過了他的回合。盧西安嘴角一歪、暗笑一聲,打出最後的殺手鐗,然後攤開手牌:「我贏了。」

決定和拉斐爾同行時,伊默斯就有了對方會閒不住去找夥伴的預感,此次旅行的目的也僅僅是探查龍的消息,他只需要在最後給面紗議會寫一封報告即可。這麼看來,多兩個夥伴幫忙留心敵人也不是一件壞事,何況如果真的有什麼緊急事件伊默斯不得不丟下拉斐爾去處理,他也不用擔心詩人就這麼暴屍荒野……這麼想着,他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酒(他今晚就喝了這麼一杯)。

西古爾德懊惱地揉了揉頭髮,「以後再也不跟法師玩牌了!」

拉斐爾眯着眼睛打量盧西安,又偏過頭去和西古爾德說悄悄話:「你這朋友不會作弊吧?他之前不是用了幻術來着?」

盧西安剛贏了牌,正心情好,懶得去理詩人的嘀咕,於是他站起身,對大家揮了揮手說「晚安啦」,然後心情很好地施展迷蹤步離開了大廳。

西古爾德看着法師離開,轉身對拉斐爾說:「沒關係,明天讓他幫忙的話他絕對不會說不。」西古爾德心想,畢竟這傢伙只要贏了心情好就會願意幫助人來展示自己很厲害。

拉斐爾把牌收好,聳聳肩。「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今天運氣不好,下一把要整得他輸光底褲。」無視了黑髮同伴的低聲腹誹:「也不知道是誰跟人打賭輸了被扒光扔到大街上。」

於是四人就這樣決定第二天一起同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西古爾德大半夜還能聽到隔壁詩人的歌聲。





第五次團|2023/6/14

由於路途遙遠,四人決定一大早就出發。雪漫領地的草原一望無際,在春色中綠意盎然,隨着你們逐漸向北,山腳蓬勃的綠意開始漸漸稀薄,被硬質的岩石和苔原取而代之。

拉斐爾一路上都在彈撥他的魯特琴,歌頌路過的景色。

拉斐爾美妙的男中音在草原上迴蕩,讓大家心情好上不少。


西古爾德騎在馬上,愜意地欣賞着拉斐爾美妙的音樂。在樂曲的間隙稱讚拉斐爾的技巧和創作。「這些都是即興創作嗎?」他好奇地問。

伊默斯一貫一語不發,他騎馬跟隨在隊伍靠後的地方,不忘觀察四周威脅。

盧西安原本並不認識「大明星拉斐爾」,但是現在聽到他現場演奏,也感受到了他的技巧高超和創作力。盧西安不禁開始對這個詩人另眼相看。

盧西安:「真的很不錯,儘管我不是很懂音樂,但也能聽出好來。」

拉斐爾笑了,隨手撥拉了一下魯特琴。「嘿嘿,很多都是還沒面世的短段子,讓你們提前聽到了,」他模凌兩可地說。「你們能抬愛真是我的榮幸。」

「能當第一批觀衆,是我們的榮幸。」西古爾德繼續說,「說起來,我小時候也曾想過去讀詩人學院來着。」

拉斐爾一下子來了興趣。「是嗎?你想去孤獨城的吟遊詩人學院?」

西古爾德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呀,我小時候也很喜歡自己隨便寫些曲子歌謠來着。有一次在雪漫酒館裏唱我自己改編的諾德歌謠,然後有一個帝都吟遊詩人學院的老師路過聽到了,他覺得很好,就提議說如果我有興趣可以直接去詩人學院找他……」

西古爾德回憶了一下,繼續道:「他的名字……我記得好像叫希雷多爾·夜語(Hirethor Night-Speech),是個高精靈。對了,你認識他嗎?拉斐爾。」

拉斐爾表情僵了一下。「啊哈哈,他是我第一年的導師,他的復調音樂理論非常厲害……嗯,西古爾德你能被他看上說明很有天賦呀,怎麼沒來詩人學院?」

「原來如此……」西古爾德感慨地點點頭,覺得有些榮幸。

然後他回答拉斐爾,指了指自己斗篷上帶有家徽的胸針:「因爲這個。」語氣聽不出是遺憾還是自豪。

拉斐爾看了看那個胸針,露出瞭然的神色:「啊是了,你是椴樹谷的長子,肯定要優先家族責任。」他伸了個懶腰。「哎呀,像是我這種就不需要太負家庭責任啦,天塌了有我哥哥們頂着呢。」


盧西安看了看西古爾德,沒說話,他已經知道了這段歷史。盧西安覺得西古爾德並不後悔接過家族責任,儘管他也確實很喜歡音樂和詩歌。但平心而論,盧西安想,如果西古爾德真的走了詩人的道路,也不一定就能成就斐然,到時候兩邊都失去了。

西古爾德有些好奇,「哦?聽這話意思是,你家裏人不是從事音樂和藝術的嗎?恕我冒昧。」

伊默斯觀察着同伴們的對話,將椴樹谷繼承人曾想過去詩人學院這點默默記下;從西古爾德的神色上看,不知他是自願放下這個理想,還是因為家人所迫呢?

西古爾德看着拉斐爾,稍微想到了艾納,隱隱覺得心情有點複雜。

「哈哈,沒事沒事,」拉斐爾有一下沒一下地彈撥魯特琴。「我母親是個音樂家,我受她很大影響,不過我父親嘛……滿腦子都是要給人蓋房子啦幫人做生意啦,要歌頌聖靈的榮耀啦……幸虧我不用在他身邊待着。」

「呀,說到這個,正好給你聽聽我母親教我的布萊頓民謠。盧西安,你應該聽過這個吧。」拉斐爾說着撥弄了一下魯特琴,彈出一小段旋律。

西古爾德聽出拉斐爾好像不是很願意細說的樣子,也就沒追問,而是順着他的話,點點頭。「哈哈,人各有志。」

盧西安聽到了熟悉的旋律,頓時對詩人又多感到了一些親切。「啊,是的是的,我聽過,這首歌幾乎是家喻戶曉呢。」

拉斐爾抱着琴開始歌唱,用布萊頓語言將《途歇城的集市》唱得非常婉轉浪漫。

盧西安輕輕順着旋律跟着點起了頭。他笑道:「真是巧了,我家就在途歇。」

伊默斯默默將這也記下。

西古爾德也跟着旋律輕輕哼了起來,不過他不會布萊頓話,所以只是跟着哼。

拉斐爾唱完一曲,「這可真是巧了,我母親就是途歇出身,哎呀,這麼一說,盧西安你也是我的老友啦!」

盧西安:「……」盧西安沒有回答。就讓詩人把這當作默認把吧,他想。

拉斐爾沒有在意,他促狹地一笑,抱着琴又來了一段:「哎呀,正好,這是我寫的布萊頓民謠《Kiss My King's hand》的改編版本,你也來聽聽。」

盧西安點點頭,有些好奇。


拉斐爾開始唱自己的改編版本,倒是唱的非常婉轉動聽。

但盧西安明顯聽出了歌詞非常不對勁。

熟知詩人習性的伊默斯沉默不語,他聽過詩人唱這首歌,根本就是把原文的歌詞改成了《Kiss My King's Ass》,諷刺一眾拍馬屁的貴族。

拉斐爾一邊彈琴一邊試圖讓西古爾德跟他一起唱

西古爾德聽着聽着,有些不確定。他不會布萊頓話,但由於布萊頓話和諾德話有些接近的地方,所以他對一些歌詞有種似懂非懂的感覺,但又不敢確定。

盧西安剛聽了兩句,就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咳咳!」

西古爾德問盧西安:「你怎麼了?」

盧西安擺擺手:「沒事沒事……」

盧西安試圖阻止詩人教西古爾德唱這首歌。

拉斐爾試圖教西古爾德:「My king has a big ass.對對,就是這樣的發音。」

盧西安黑着臉。「別唱……」

西古爾德無辜地看看拉斐爾又看看盧西安。然後不確定地問:「呃……ass……?這個詞是諾德話裏的……arsch嗎?」

盧西安又咳了一聲。「咳!」

西古爾德很無辜地眨眨眼。

拉斐爾故作無辜:「Arsch?那是什麼?」

看到拉斐爾仍然試圖荼毒這位騎士,伊默斯忍不住插話:「別讓他騙到你了,拉斐爾向來喜歡玩這種把戲,他教人布萊頓語只教髒話。」

拉斐爾猛然回頭:「你說什麼呢!怎麼能這樣敗壞我名聲!」

盧西安在旁邊沉默,覺得伊默斯說的應該是真話。

伊默斯面不改色:「你的名聲還需要我敗壞嗎?」

西古爾德倒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伊默斯接着轉向西古爾德:「你要是不想告訴別人你是如何舔至高王屁股的,就不要跟着他唱這歌。」

拉斐爾見花招不起作用,索性直接拿西羅帝爾語唱了一首帝都著名的黃謠《我家樓下的帥小伙》,儘管曲子非常婉轉動聽,但歌詞實在是難以入耳。

「嘿,瞧瞧他的金捲髮呀~」拉斐爾故意看了一眼西古爾德,「還有他的藍眼睛~」他回頭瞟了一眼伊默斯。

「還有他那白皙的皮膚,和帥氣的法師袍子~」

他故意往盧西安方向大聲唱道。

盧西安剛剛才對拉斐爾升起的一絲好感,現在正在空中搖搖欲墜。

為了挽救新同伴,伊默斯從兜里掏了個棗往拉斐爾腦袋扔去。

拉斐爾「嗷」地一聲,終於停下了唱歌,他怨念地看向伊默斯,後者只是面無表情地吃着棗子。

西古爾德對這些玩笑倒是不以爲意,笑着聽拉斐爾編黃曲。


此後,拉斐爾仍然時不時用布萊頓語唱一些狗屁不通的自造詩,甚至在酒館裡高聲大唱,但往往又將其唱得非常好聽,令不懂該語言的人萬分喜愛。最終,在被伊默斯敲打一番後,他終於老實了一些。幾天後,你們一群人在婉轉歌聲中一路來到了風盔,這裡的地勢較高,高山占據了視線,裸露的岩石被春雪覆蓋,潔白如銀,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春意明顯減弱,冬天的影子依然在四處盤桓。遠處,由石頭要塞建立的城市矗立着,古老的城牆上仍然覆蓋着寒霜。

此時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

拉斐爾裹緊了袍子:「哎呀,沒想到這兒這麼冷。」

西古爾德提議道:「要不我們直接去找個酒館吃午飯?順便還能在酒館中打聽一些消息。我來過風盔,知道一些還行的酒館。」

伊默斯點點頭:「那就勞煩你帶路了,我們都沒有來過這個城市。」

他四下看看,觀察了一下這座城市的外牆。「這座城有什麼歷史嗎?為什麼是一座要塞?」

盧西安也沒來過風盔,就任由西古爾德帶路了。

西古爾德爽快地答應。「行!那就跟我來吧!」然後西古爾德一邊帶路,一邊回答伊默斯的問題,介紹起這座城市的特色和歷史:

「哦,這是很久以前,第一位諾德人的至高王獨眼奧拉夫登陸的地方,傳說……(西古爾德說了風盔的起源,以及諾德人驕傲的歷史)。所以,風盔城至今仍然被視爲代表着最純粹的諾德人的精神與勇氣的象徵。」

介紹完歷史,西古爾德又介紹起風盔的現狀:

「城裏的居民很多也都是虔誠的塔洛斯信徒,」說到這裏,西古爾德壓低了聲音,「這裏很多人都拒絕遵守白金條約的規定,固執地保留着塔洛斯的神廟和祭壇。」新同伴們不太能聽出西古爾德的語氣是贊成、反對還是無所謂。

西古爾德本身也是傳統諾德人,也是虔誠塔洛斯信徒,所以他內心讚賞風盔人的骨氣。但由於新認識的這兩位朋友,儘管看起來都是友善的人,但他們都來自外省,而且也不是諾德人。西古爾德不能確定對方的立場,也不方便在此時就表露自己的傾向,於是他儘量用中立的語氣說這些話,彷彿只是在介紹信息。

「同時,由於靠近晨風,風盔城也收留了很多黑精靈難民,他們都聚居在自己的一片地方。」西古爾德繼續介紹着,指了指一個方向。

聽了這話,西古爾德所指的那個方向在伊默斯眼裡仿佛成了一片骯髒的泥潭,他點了點頭,勉強沒有嗤之以鼻。

盧西安聽着好友的介紹,認真地吸收着新信息。

風暴斗篷保留塔羅斯神廟的作風讓拉斐爾想起了父親,他癟了癟嘴,不太喜歡這些讓他想起家裡人的事情。他猜想,現在的風盔領主該不會也像他父親那樣是個不懂風雅的老頑固吧? 拉斐爾繼續津津有味地聽西古爾德的介紹,腦子裡盤算着去酒館聽些當地曲子。

西古爾德發現,在自己提及黑精靈難民時,新同伴伊默斯眼裡閃過明顯的厭惡和輕蔑。對方點了點頭,但是沒有作聲。

西古爾德介紹塔洛斯時,儘管他努力想保持語氣中立,但這位前九聖靈騎士向來不善於隱藏,所以他的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了一絲自豪感,以及對風盔居民的贊同。

西古爾德注意到了伊默斯的厭惡情緒。西古爾德輕輕挑了挑眉毛,心裏有一些猜測:黑精靈難民由於人數衆多,在天際有時不太招人喜歡,但伊默斯是來自西羅帝爾的帝國人,他又是爲什麼而如此厭惡和輕視黑精靈呢?

西古爾德語氣中的自豪倒是沒有過於出人意外,伊默斯知道西古爾德畢竟是一位諾德人,他至今還從沒見過一位公開反對塔羅斯的諾德人呢。

西古爾德假裝沒看到伊默斯的反應,他繼續介紹一些本地的小故事。然後帶着幾位新朋友來到了上城區的一家規模頗大的漂亮酒館。他指了指,說:「到啦!就是這!」


在天際風盔城的中心,雪花酒館是個座落在精心雕琢的石頭建築中的奢華之地。酒館的外牆被披着厚厚的雪花,猶如它的名字一樣,周圍鋪設的石磚小路在雪中蜿蜒,引領遊客走向熱情的內部。這兒不僅是一個酒館,也是風盔城內知名的旅店,提供給遠道而來的旅人舒適的床鋪和熱乎乎的餐食。

當四人推開沉甸甸的大門,就立刻被暖黃色的爐火和掛在牆壁上的閃爍燭光溫暖包圍。天花板上懸掛着精巧的銅質吊燈,雕刻着複雜的圖案。地板上鋪着厚實的地毯,鑲着金色的邊緣,表現出主人無比的富足。酒館的牆上掛着各種天際地區的名貴畫作,反映出當地豐富的文化和藝術氛圍。

酒館內部分為幾個區域,中間是一個寬敞的公共區域,有長長的酒吧檯,供應各種本地和進口的酒精飲料。此外還有私密的包間,讓客人可以在此進行私密會談或享受一頓美餐。每個包間都配有高級的軟墊座椅和鑲嵌着精美圖案的木製桌子。

這個酒館十分熱鬧,許多冒險家和吟遊詩人分享他們的故事和歌曲,它們流淌在熱鬧的交談聲、笑聲和酒杯碰撞的清脆聲中。這裡的侍從總是友好而專業,他們穿着華麗的制服,體貼周到的服務讓每一個客人感到賓至如歸。


西古爾德熟門熟路地跟服務生要了幾個吧檯的座位,好方便待會跟周圍人打聽。

西古爾德熱情地跟幾位推薦起天際的特色:諾德精釀蜜酒。然後點了四杯蜜酒,表示自己請客。

伊默斯一邊跟着走一邊默默思考:自己和拉斐爾都是做平民打扮,西古爾德卻帶他們來這種高檔場所,也不知是打算請客還是想要炫富。

伊默斯想了想,故意在行為中表現一些侷促,好像他以前從未來過這樣的場所一樣。

在這個高檔環境中,西古爾德發現新朋友伊默斯有些不知所措:在面對侍從遞過來毛巾,他不太確定究竟是做什麼的,猶豫了幾秒後才開始學着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開始擦手;當麵包被端上來時,他也是直接拿起一個就吃,而不是撕成小塊。

另一邊,拉斐爾倒是從容自如,反而還調侃黑髮同伴:「哎,你怎么喝起洗手水來了!」他嘻笑着看着伊默斯往杯子裡舀本是用來洗手的檸檬水,心裡很清楚對方是故意掩蓋自己的間諜身份,但拉斐爾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調侃伊默斯的機會——他前幾天才因為唱黃謠被伊默斯敲打了一番。

伊默斯有些侷促地收回杯子,摸了摸鼻子:「哎呀,我不太熟悉這些用餐禮儀,見笑了。」

西古爾德看到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過失,他心裏默默責怪自己的疏忽。

盧西安看到伊默斯的侷促,很有風度地假裝沒看到,也不指出,只是自己默默地吃喝。

西古爾德見狀,又不好直接指出或者去教伊默斯正確的做法,於是他都點了一些簡單的菜式,不需要太多複雜的餐具和工具,並且每道菜上來之後,西古爾德都率先動手,好做示範,讓伊默斯有個模仿。

伊默斯見西古爾德主動示範、照顧他的感受,覺得自己也許錯怪了這人——西古爾德可能只是沒有意識到平民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故意在他面前炫富——伊默斯摸摸鼻子,坦然接受示範,還衝西古爾德悄悄點頭道謝。

注意到伊默斯的道謝,這下反而倒是西古爾德侷促起來:明明是自己疏忽了,讓對方尷尬,不過幸好好像還挽救得不錯,沒有讓伊默斯討厭。西古爾德也對伊默斯微笑了一下。


酒館裡飄着各種美味佳餚的香氣,很快,侍從端上了許多美味:熱氣騰騰的鹿肉燉菜,搭配當地獨特的冰蜂蜜酒,辛辣中帶着甜蜜,讓人在風雪之中也能感受到溫暖;風盔城特有的霜降果實餅,外皮酥脆,內里甜醇,吃一口就仿佛品嘗了冰雪世界的精髓。

四人很快在熙熙攘攘的酒館中吃完了午飯。他們沒有忘記來風盔的原因,開始討論下一步計劃。

西古爾德提出自己去找這裏的領主風暴斗篷打聲招呼,順便在宮廷裏打聽一番消息。

盧西安表示自己留在酒館裏,跟周圍人打聽一下,順便之後可以去當地的魔藥鋪問問。

拉斐爾覺得自己可以和盧西安一起留在酒館,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坐在另一桌的年輕夫人身上看去,對方留意到了他的眼神,用扇子遮住嘴巴,也對拉斐爾拋起媚眼。

伊默斯注意到了拉斐爾的眼神,不置可否,他本來也沒有打算讓拉斐爾去獲取什麼有用的消息;思索了片刻,他冒出一個殘暴的主意,「你說過這兒有黑精靈難民?」伊默斯看向西古爾德,露出一個壞笑。「我去跟他們聊聊吧。」

西古爾德看到伊默斯的壞笑,心裏一驚。不知道伊默斯想幹什麼。但又不好直接詢問這位不太熟悉的新朋友,於是西古爾德委婉地說:「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那裏的街道有點複雜,你可能容易迷路。」

伊默斯聳了聳肩,「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我們之中也只有你能和領主交流了吧?我們也沒有什麼時間在這裡拖拉。」

西古爾德覺得有道理,心裏糾結了一下,於是點頭:「那行。我去找領主。我們之後還在這裏見面吧?」

伊默斯點點頭,瞥了一眼拉斐爾,後者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旁邊桌的女士身上。「你就別指望他了,等着明天早上見吧。」

拉斐爾聞言轉過頭:「咳咳,你說什麼呢,我這不打算從她身上獲取信息嘛!」

伊默斯沒有作聲,只是給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遞了個「你看吧」的眼神。

盧西安嘆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我去跟服務生聊聊。」

幾人做好決定後,四散分開各自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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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古爾德很快來到了風盔城,衛兵認出了椴樹谷的家族徽章,順利放了他進入。大殿中,年輕的烏弗瑞克·風暴斗篷坐在他的領主王座上,身旁站着領事和大將軍,見到西古爾德,烏弗瑞克坐直了身體,點了點頭:「這不是椴樹谷騎士、西古爾德嗎?好久不見了。」

西古爾德對烏弗瑞克行了個禮:「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他沖左右抬了抬下巴。「來啊,給椴樹谷騎士讓一把椅子。」

侍從很快給西古爾德抬來一把木頭椅子,上面放着一個紅色的軟墊。

烏弗瑞克:「不知道椴樹谷騎士光臨風盔,是有什麼打算?」

他轉了轉眼睛:「我得說,聽聞閣下退出八聖靈修會,我是非常欽佩的。」他故意在八聖靈幾個字上重音。

西古爾德心中梗了一下,但是面上沒有顯露。他撩開衣服坐下。然後才開始說,語氣狀若不在意:「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說完,西古爾德又順着話題,抬了一下烏弗瑞克:「倒是我進城的時候看到城中仍然林立着塔洛斯神廟,我也是感到相當欽佩。」

西古爾德心中仍然忠於修會,儘管他也不喜歡修會被迫改組,但面對風盔領主,西古爾德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所以他沒有糾正烏弗瑞克的用詞。

烏弗瑞克見他提起塔羅斯神廟,顯得非常自豪:「那幫帝國軟蛋簽的協議,我們諾德人為什麼要遵守?被幾個黃皮莫威脅就飛快地和塔羅斯撇清關係,我看那個修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配不上塔羅斯的名字。」他用讚賞的眼神看向西古爾德。「你退出實在是一件好事,我們諾德人就是要和這群懦夫劃清界限。」

聽到烏弗瑞克如此貶低修會,西古爾德心中瞬間不悅,對烏弗瑞克的印象也瞬間低了不少。不過記起自己此次的目的,不好一上來就反對城主,西古爾德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冷靜一下。

「在下非常敬佩風盔人對塔洛斯的信仰,這是我們諾德人的精神。」西古爾德在塔洛斯一事上對烏弗瑞克表示贊同,好繼續話題。「實際上,我此次前來,也正是爲了和塔洛斯有關的事情,」西古爾德轉入了這次的目的,「最近很多地方都在傳言,雪漫也有不少人在說這件事,人們說在風盔附近聽到了龍的聲音,還有人說在這裏看到了龍的身影……總之,林林總總,都是關於龍出現在了風盔附近。不知道城主你對這件事瞭解多少?」

烏弗瑞克聽聞,哼了一聲:「看來這事傳得挺遠啊,連雪漫都知道了。不過我想騎士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聽到傳聞也派了不少人去搜查,花了整整一個月,連龍的鱗片都沒有找到。大戰之後我們這兒多了不少外地人,估計是他們聽到了山中有老虎灰熊的吼叫,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變成龍了吧。」

他見西古爾德在思考,便說:「你若是很在意,可以去問問衛兵大隊長,這會兒功夫她應該營地里訓練新兵吧。」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西古爾德站起身,謝過烏弗瑞克,然後去找衛兵隊長。

薩爾格莉德·鐵心,風盔城衛兵大隊長,是一個精力旺盛、堅決而勇敢的女性。她出生在風盔城的一個普通家庭,從小就對軍事有着強烈的熱情。儘管女性徵兵在天際並不罕見,但她的韌性和毅力卻讓她在隊伍中嶄露頭角。她以她的智謀和獨特的領導力,從基層士兵一路晉升到現在的大隊長。

薩爾格莉德鐵心嚴肅、公正、無所畏懼,她對她的職責充滿了敬業精神,對她的士兵們既嚴格又公正。她不斷地提升她的技能,希望能夠更好地保護她心愛的城市。她對風盔城的愛,對她的責任和使命的執着,使她在風盔城的市民和她的士兵中贏得了廣泛的尊敬。

西古爾德在衛兵帶領下很快見到了薩爾格莉德·鐵心,正如烏弗瑞克所說,她在訓練營指揮一群新兵進行射箭訓練。見到西古爾德前來,她揮揮手示意新兵繼續,轉過來對西古爾德點點頭。「椴樹谷騎士。」她快速巡視一眼新兵們。「領主跟我說了你要過來,是關於龍的傳言?」

西古爾德點頭,「是的,他說你們曾經去搜查過?可有什麼收穫?」

薩爾格莉德·鐵心嘆了口氣。「你也不是第一個來問這件事的人了,之前至高王還派人問過,說如果發現了龍的蹤影,一定要匯報;可我們哪兒有見到龍的影子啊,都是一些外地人的謠言,把山上野獸的叫聲、礦里聽到的爆炸聲、走夜路聽到一些不死生物叫聲當成了龍吼,也不知道想象力怎麼會這麼豐富。」

西古爾德歪頭想了想,「那你在查看過這些地方之後,有沒有什麼是覺得比較不同尋常、值得注意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是不同尋常的。」

薩爾格莉德皺眉仔細想了想。「我好像聽說那個廢棄礦場偶爾有人出入,但是派人去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倒是礦場主人說裡面還存放了沒有運出來的爆炸物,讓人不要貿然進去。」她看看西古爾德。「你如果想要去調查可要小心一點,別不小心踩上炸藥了。」

西古爾德記下信息,謝過隊長,然後返回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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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斯來到風盔的黑精靈難民區,這裏錯落着很多歪七扭八的簡易房子,互相堆疊錯亂的帳篷,地上牆上都有許多污漬。不少神色窘困的黑精靈行色匆匆。

伊默斯四處看了看,黑精靈區一如他所想的那樣髒亂差,他覺得應該不會花很多力氣就能找到一群小混混。

伊默斯聽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吵鬧聲,順着聲音過去,很快就看到幾個小混混在打架。幾個賊眉鼠眼的黑精靈混戰一團,看起來身材瘦弱,打架也沒有章法,只是胡亂揮舞着拳腳。

看到這群犯罪預備役——不,這群骯髒的黑精靈說不定早就已經犯下了罪行,只不過城市缺乏對他們的管制,才使他們免得牢獄之災——伊默斯心底泛起惡意,感到拳頭髮癢,他已經等不及揍上這群蠕蟲的臉了。

(伊默斯暴打黑精靈,稍後補上)

小混混被伊默斯按在牆上,臉緊緊地貼着牆皮,哆嗦着求饒。

「英雄饒命!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小混混的聲音已經不成型了,感覺下一秒可能就要尿褲子。

伊默斯心滿意足地鬆了手,任由對方癱軟在地,他嫌惡地啐了一口:「說,你們這兒最近關於龍的傳言是怎麼回事?」

小混混仰視伊默斯,抬起手,本來已經準備好交出自己所有錢財了,結果聽到對方的問題愣了一下。「啊?龍?」他眼睛睜大了一點,「我不知道……哎別打!……我說我說!我聽說礦場裏傳出過龍的聲音,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英雄你可以去問那些礦工!」他急忙慌張地指了指一個方向,生怕動作慢了又要被暴打。「那些礦工住那邊。」

伊默斯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便又踹了一腳:「你要說的不是實話,我把另一隻也折了。」說着他在小混混疑惑地眼神中,將對方偷錢的右手頂膝折成兩段,聽到小混混的慘叫,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小混混被扔在原地,鼻涕眼淚橫流。

伊默斯順着黑精靈指的方向,去到這片髒亂差區域的另一個方向。幾間簡單破舊的木屋外,坐着幾個衣衫襤褸的諾德人和黑精靈,手裏握着一杯熱騰騰的飲料,神情苦悶地坐着,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他們的手和臉都裹了一層煤黑似的髒。

伊默斯沒有多廢話,直接走到他們面前:「跟我說說礦場的龍的事情。」

那幾個人從發呆中回過神、抬起頭,緩慢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奇怪的造訪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見沒人回答,伊默斯直接暴力拎起其中一個黑精靈的領子,將對方舉了起來。「你是聾了嗎?我在問你話,礦場的龍是怎麼回事。」

黑精靈受到驚嚇,頓時張大了嘴巴,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熱水灑了一地。旁邊幾個諾德人見狀,也嚇得站了起來,發出一陣混亂的「幹嘛呢!」「搞什麼鬼!」的嚷嚷。

黑精靈:「啊啊啊!慢着慢着!有話好好說!礦場哪有什麼龍!你們這些冒險者別老是做夢行不行!那就是一些爆炸品!」

伊默斯沒有鬆手,反而把這人揪得更緊了。「爆炸品?仔細說說。」

旁邊的諾德人也上來幫忙說話,試圖安撫伊默斯,讓他不要衝動傷害到自己的同事,「對對。老闆說裏面有爆炸,所以關閉了礦場,我們現在沒活幹才回來的。」

伊默斯眯了眯眼。「別的礦場也會用爆炸品啊,怎麼就你們這裡有龍的傳言?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有說?」他故意這麼說,想看看這群礦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

被揪着的黑精靈礦工說,「我們就一挖礦的,能有什麼秘密啊。我們礦場從來都是用人力挖的,從來沒用過爆炸品。」

旁邊的諾德人礦工接着說,「是啊,我們也覺得很奇怪,老闆也只是說裏面有爆炸品,讓我們先停業,說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爆炸品長啥樣。英雄你先把人放下,咱好好說話。」

見這群礦工真的沒有什麼秘密,伊默斯終於把手上提遛的黑精靈放了下來,眼睛從幾個礦工的臉上一一看過去,「你們是說,有爆炸聲但是你們都沒見過爆炸品?」

幾個礦工集體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

「我們都不知道咋回事,這礦場不開業,我們就沒飯吃了。」

有意思。伊默斯思考了幾秒,認為這也許是他們需要找到的線索,他最後看了一眼礦工們,轉頭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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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這邊,在和風盔女爵一夜美好之後,聽聞了不少風盔城的風流韻事,比如某個貴族與黑精靈妓女出軌,被老婆發現後一腳踹出門;他也聽聞了當地礦廠老闆在關閉礦場後,飛快地轉手賣給了一群外地人士,他們總是行蹤不定,女爵的父親正在發愁要怎麼和這群人商量稅款的問題。

盧西安在酒館中打聽到,風盔周圍的村民注意到有奇怪的人經過,或者曾經跟他們買東西,問奇怪的問題。

村民說那些奇怪的人都穿着黑袍子,戴着兜帽,看起來很神祕。

他們買的東西倒是很普通,都是買食物和日常用品。

村民還提到一個盧西安注意到的怪事:草藥鋪中某樣特定草藥總是缺貨。盧西安腦子裏回想了一遍那草藥,它用於很多常見疾病,但並不罕見,草藥鋪中總會備着一些,一般來說不會缺貨,盧西安突然想到,這草藥在某些邪術儀式中會被用作儀式成份。想到這,盧西安覺得此事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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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斯和西古爾德先後回到酒館,果不其然沒有看到拉斐爾的蹤跡。

三人互相對了一下他們找到的線索,發現它們都指向這個奇怪的廢棄礦場。

伊默斯告知另外二人不需要等待拉斐爾,於是三人決定在酒館住下,等待明天和拉斐爾匯合後行動。

當晚,伊默斯在酒館裡接了一些當地人發來的委託:消滅地下室的雪鼠等。

他花了一些時間和當地人討價還價,試圖理論一個合適的價錢。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都將這些看在了眼裡。

西古爾德爲伊默斯和盧西安也訂了兩個房間,由他付款。

伊默斯為西古爾德的慷慨感激不盡,並說下次來帝都請千萬讓他來請客。

西古爾德謝過伊默斯的熱情好客。並暗自決定下次一定記住不要再帶人來這樣的高檔酒館。

時間到了第二天,三人在酒館樓下碰面,很快看到拉斐爾自頂樓套房慢悠悠地走下樓梯,衣服紐扣還沒扣好。

詩人一副餮足的模樣,興高采烈地沖同伴們揮手,一邊伸手扣扣子。

「哎呀,跟你們說,我知道了不少重要的消息。」拉斐爾說道

伊默斯只是吐槽:「如果你想告訴我們那位女爵的身材信息,還是免了吧,我怕耳朵會流血。」

拉斐爾瞪了他一眼:「才沒有!我聽到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哎,你們知不知道有個礦場很奇怪?」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默默喝早茶,聽到這話抬起頭。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四人核對了一下信息,發現這個礦場果然有古怪,當即決定前往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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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廢棄的礦場坐落在一片荒蕪的山丘上,四周被嶙峋的石壁包圍,只有一條狹窄的道路通往外界。礦場的大門已經由風雨侵蝕得破敗不堪,門兩側的石柱上滿是青苔。門口那塊生鏽的鐵鏈橫在門前,表示這裡已經廢棄。

四人來到這裡,可以看到一些破舊的工具散落在地上,風化的木梯和斷裂的礦車靜靜地佇立在這片寂靜之中。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冷寂與沉重的氣氛,仿佛這裡早已被世人遺忘。

「我先看看這裏有沒有魔法痕跡。」盧西安謹慎地說。(使用偵測魔法)

盧西安在入口附近的地面感受到了一些魔法的氣息,仔細看過去,盧西安找到了一些魔法符文,這些符文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卻帶着強烈的殺機。它們隱藏在地面和牆壁上,一不小心踩上或觸碰到,就會引發猛烈的爆炸。

「小心!這裏很危險。」盧西安警告其他人關於符文的信息。

「那些人說的爆炸估計就是符文引起的。」

伊默斯若有所思:「也許這就是為什麼礦工們可以聽到爆炸聲,但是卻沒看到炸藥的原因。」

拉斐爾這時候突然插嘴:「看到礦場,伊默斯你會不會有種懷念的感覺?」

伊默斯無言地瞥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盧西安點頭。「放置這樣的魔法符文,這裏不簡單。」

伊默斯:「你有辦法解除這些符文嗎?」

很可惜盧西安今天沒有準備解除魔法。

在盧西安的提點下,大家都順利地避開了爆炸符文,來到了礦場內部。


慢慢地,四人深入礦場的更深處。飄蕩在空氣中的不僅僅是濕氣和塵埃,還有一種更深更陰暗的力量。

很快四人來到了在礦場的最深處,在礦燈映照下,一些邪教徒法師和不死生物的身影出現了。不死者們步履蹣跚,在邪教徒身邊巡邏着,邪教徒們身披着黑色的袍子,頭戴着帶有彎曲龍角圖案的兜帽。他們身邊懸浮着奇異的魔法光環,手中則握着編織着暗黑符文的法杖。

他們低聲念動着複雜的咒語,用他們的法杖在地面和牆壁上繪製着符文。這些符文在他們的咒語之下,發出微弱的光芒,仿佛生活在黑暗中的惡魔之眼。他們的存在讓這個廢棄的礦場充滿了惡意的魔法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盧西安可以感知到這些魔法大多數是毀滅法術還有一部分召喚法術。


————————戰鬥開始————————


西古爾德給自己的武器祝福。

拉斐爾施展妖火術。

盧西安使用火球術,消滅了3個不死生物

伊默斯藏在礦車後放冷箭

西古爾德上前幾步,然後給三位隊友施展祝福。

邪教徒試圖束縛西古爾德,失敗

邪教徒在西古爾德身邊召喚出一把劍,攻擊西古爾德

下一個邪教徒成功束縛住西古爾德

一隻骷髏衝上前攻擊西古爾德,沒打穿他的盔甲

另一個骷髏也圍上來攻擊西古爾德,同樣沒打中

拉斐爾嘲諷那兩個骷髏,骷髏受到傷害

盧西安使用火球攻擊後方的三個邪教徒,令他們嚴重燒傷

伊默斯冷箭解決掉一個骷髏,使西古爾德的壓力小了一些

西古爾德掙脫了束縛

邪教徒不停召喚虛空劍試圖攻擊西古爾德,但是都被西古爾德的盔甲擋住

另一個邪教徒又試圖束縛西古爾德,失敗

骷髏攻擊西古爾德,又沒打中

拉斐爾再次唱歌嘲諷,骷髏再次受到傷害

盧西安對後方邪術師施展火焰空間

伊默斯疾行至前方,只看到他的殘影掠過,躲到了另一個大石頭後方,放箭解決掉了一個邪術師

西古爾德砍傷身邊的骷髏

邪教徒終於擊中了西古爾德,成功

詩人繼續嘲諷

盧西安操縱小火球,撞擊一個邪教徒,對方被火球燒死

伊默斯放箭殺死了最後一個邪術師,並再次隱藏

西古爾德將身邊的骷髏戳了個對穿,骷髏化爲灰燼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大地猛烈震動,礦洞中的塵土在空氣中翻騰,充斥着古老和死亡的味道。然後,大地緩緩地破裂,一個骷髏領主從地底中崛起,就像一道黑暗的靈魂從地獄中升起。他的身體由無數白色的骨骼組成,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恐怖的形象。他的頭骨中,空洞的眼窩裡燃燒着藍色的火焰,就像是冥界深處燃燒的惡魔之火。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由骨頭鍛造的權杖,權杖頂部是一個燃燒的火球,它發出幽暗的光芒,照亮了骷髏領主周圍的黑暗。

只見它幽暗的眼睛從四人身上一一掠過,張嘴發出一聲巨吼:Fus Ro Dah,幾乎吼破了四人的耳膜,整個礦洞搖搖欲墜。


伊默斯挪出去,放了一箭,再次隱藏回去

骷髏領主衝到西古爾德跟前,扔了兩根骨頭……砸到西古爾德身上

西古爾德激活破曉者,劍身發出明亮光芒。衝到屍鬼大君面前攻擊,招招命中,神聖的光芒燒傷了屍鬼大君。

拉斐爾對敵人施展困惑術。

盧西安一邊繼續維持着小火球,另一隻手施放火球術對抗敵人。燒傷對方後移動小火球靠近敵人。

伊默斯繼續閃現出來放一箭,然後隱藏起來。

然而困惑術對敵人沒有起作用,屍鬼大君用骨質巨劍攻擊西古爾德,重傷西古爾德,他彎下腰眼看要倒地不支。(此處可加入拉斐爾心理活動)

西古爾德引導聖靈的治療力,恢復大量生命力。

拉斐爾上前治療西古爾德,此時西古爾德幾乎完全恢復了生命力。

盧西安使用亡者喪鐘。

伊默斯射出數箭,令對方後退了一下,身形不穩。

屍鬼大君被盧西安的小火球困住,被燒傷。

西古爾德高舉破曉者長劍,對着屍鬼大君脖子揮去,帶着神聖火焰的長劍將敵人直接斬首。


空氣中充滿了尖銳的金屬音,切割空氣的聲音和咒語的低語。從混亂的戰場中,西古爾德身手矯健,眼神堅定。他手中的劍猶如白日之火,燃燒着熾熱的光芒,衝着骷髏領主直撲而去。

劍鋒揮出的剎那,時間仿佛凝固,只有那道閃亮的劍光劃破空氣,直指骷髏領主的脖頸。碰撞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仿佛決堤的洪水,向四周疾速擴散。骷髏領主的頭顱在空中飛旋,那雙空洞眼窩中的紅光消失了,像是被掐滅的火焰。它的身體如同沙雕般瓦解,骨骼成堆,像是被風吹散的灰燼,倒在冷硬的地面上。

————————戰鬥結束————————

一番調查之後,四人終於得出了結論:一群邪教徒得到了消息,認為一位上古龍祭祀被埋葬於礦場之下,便買下了這個礦場,將閒雜人等從這裡趕走,並用爆炸符文將礦場看護起來;邪教徒購買了大量草藥作為材料,來復活上古龍祭祀;村民們聽到的龍吼自然就是召喚龍祭祀時發出來的。若不是四人今天趕到這裡,邪教徒們很可能成功復活龍祭祀,到時候將後果慘重。

隨之而來的是一些疑問:為什麼邪教徒要來復活龍祭祀呢?他們有沒有別的目的?為什麼上古龍祭祀會被埋在礦場?邪教徒能買下一整個礦場,看起來頗有準備,他們背後會不會有別的勢力?

伊默斯在礦洞裡搜查了一番,沒有在邪教徒身上搜到更多線索,他默默將這件事記下來,決定今晚找這個礦場的前任老闆談上一談。

拉斐爾對於新朋友們的討論非常感興趣,他巴不得這件事情能繼續下去,最好能扯出什麼驚天陰謀,滿足他的八卦愛好。

盧西安沉思,暫時想不到這件事有什麼明顯的動機,但覺得實在有點詭異,於是內心暗暗記下,準備回到途歇再去宮廷裏找找卷宗。

西古爾德皺眉,本次是修會聽到了龍的傳言才來的,本來西古爾德也不抱太大希望,看到真相並不是巨龍出世也沒有特別驚訝,但爲什麼偏偏是龍祭司呢?這究竟跟塔洛斯有沒有關係?西古爾德記下這件事,準備回去跟修會其他騎士商量一番。


————————尾聲————————


四人離開礦洞,回到外面。

盧西安拍拍身上的塵土,西古爾德擦拭長劍。

西古爾德:「啊,原來根本就沒有龍啊。」

伊默斯整理了一下長弓,點了點頭。

「本來來天際,還指望能看到龍呢。」他說。

拉斐爾卻沒有很泄氣。「但是這次冒險也相當有意思啊!我還認識了兩位老友!」

盧西安:「白跑一趟,還以爲能搜集到龍鱗龍血。」盧西安頗爲失望,他本來想着如果真的能撞見龍,就能給自己積攢些名望,也就能給法師公會積攢些名望。不過他這次至少完成了另一個任務:替途歇宮廷關注天際盟友的動向。但這一點他就沒必要跟僅有一面之交的伊默斯和拉斐爾說了。

西古爾德:「不過沒有龍也算好事吧,不然的話天際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呢。至少我可以回去交差了。」西古爾德做了個鬼臉,扯了個藉口。

「說不定這後面還有更大陰謀呢!哎呀你們要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一定要跟我說哦!我就住在帝都,很容易找到我的。」拉斐爾一邊走一邊說道。

西古爾德附和拉斐爾道:「那倒是相當有意思。」

伊默斯無視了拉斐爾,轉向西古爾德和盧西安。「不知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我和這傢伙可能會去一趟瑞馳,看看那邊的矮人遺蹟。」

拉斐爾眼睛亮了。「哦對,西古爾德你不是說瑞馳也有龍的傳聞嗎?」

「我們要是聽到什麼,就去雪漫找你。」

「呃,是啦……」西古爾德抓抓頭,略過了瑞馳的話題,接着說:「嗯,我就在雪漫,大明星你有空可以再過來唱歌哦。」

「我接下來回雪漫復命。」西古爾德回答伊默斯。

盧西安說:「我休息一下就回高岩了,還有工作。」他聳聳肩。

拉斐爾點點頭。「下次有機會再去冒險啊,我每次和伊默斯出門都沒辦法近距離觀察怪物。」

「全程蹲着也不嫌腿麻。」拉斐爾吐槽。

伊默斯瞥了他一眼。「對,我該像某人那樣亂跑招來一群火精靈,然後把自己內褲燒穿。」

西古爾德歪歪頭:「唔?」感覺這兩人的故事似乎有點意思。

拉斐爾拍拍西古爾德的肩膀,眨眨眼。「下次講故事給你聽。」

「擅長遠程的話,倒是很安全沒錯啦……」西古爾德無力地說,自己這幾天已經好幾次重傷了。

拉斐爾嘟囔:「可是我理想中的故事主角都是沖在最前線的戰士呀。」

盧西安拍拍西古爾德,假心假意安慰道:「沒有你在前面擋着,我們可能更完蛋。」

(當晚,伊默斯潛入前任礦場老闆家,與對方來了一次『面談』。在礦廠老闆哆嗦的語調中,伊默斯了解到原來買下礦場的人和邪教徒們並不是同一人士,那些人出手闊綽,似乎頗有身份,而此時也已經行蹤不明。伊默斯認為這事沒有完結,或許正如拉斐爾所說,此事後面真有什麼驚天陰謀。)

(幾天之後。西古爾德回到雪漫,繼續打聽了一圈,又將此事匯報給修會,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此事還沒有完結,或許後面真的有什麼更大的牽扯。)


—————————結團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