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出世
玩家角色:伊默斯·塔兰尼恩、西古尔德·椴树谷、盧西安·泰勒斯、拉斐尔
简介:传言在天际省的边陲之地,龙的身影再度出现,唤醒了人们对古老传说的记忆。这个消息在人们心中激起涟漪,吸引了许多的勇士和冒险者,还有不少有心之人。受到圣灵修会旧友的拜托,西古尔德前往一探究竟,他寻求卢西安帮忙,后者表示想要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拿到龙身上的各种部件做法术材料,两人结队上路;另一边,面纱议会也关注了这个消息,让伊默斯跟进,而他的好友拉斐尔又怎么会错过这个传奇故事呢?四人怀着不同的目的一同踏上了寻龙之旅,追寻那在古老传说中的神秘生物,却没想到在路途中遇上了彼此……
第一次团 | 2022/12/31
4E 180,天际,雪漫城
春季。阴沉的雨云遮盖了雪漫平原,风刮着雨水,落在平原上。通往雪漫城门的长坡道上,行人们步履匆匆。伊默斯和拉斐尔牵着马到达城门下。天际苦寒之地,城市看起来自然不如帝都高大辉煌,但自有一种古朴气息。厚实的粗粝岩石堆积出雪漫的城墙和城堡,俯看着整个平原。
守城的卫兵似乎也因为今天这倒霉天气而面色阴沉。
两名骑手一路来到城门外。打头儿的那名金发人身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上面绣满金色的花纹,身后披着厚厚的羊皮斗篷,显得贵气十足。他头戴一顶插着白色羽毛的罗宾汉帽,神采奕奕地回头喊道:“瞧,通过这城门我们就到雪漫了。”
他身后的骑手则不像他那样精神焕发,那人披着一件长长的暗绿色斗篷,底下穿着皮甲。他的头发如乌鸦羽毛一般乌黑,沿着脸颊编成辫子,脸上涂着黑色油墨,即便如此,也能认出他的帝国人相貌。他面无表情地回复一句:“你知道我也长了眼睛的,拉斐尔。”
名为拉斐尔的年轻人则嬉皮笑脸:“我这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吗?”
“上次你说要尽地主之谊的时候,是我们第二次拜访修斯坝。”伊默斯毫不留情地评论。“Since when you become a Nord?”
两人来到城门,守城的卫兵似乎也因为今天这倒霉天气而面色阴沉,卫兵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拦住了伊默斯和拉菲。
尽管拉斐尔一身华服无比贵气,看起来一副老爷样,但这夸张外露的一身不幸被雨水浇了个透,羊毛斗篷上的毛皮软趴趴地黏成一坨坨,反而让拉斐尔看起来可能更像个马戏团表演的。
一个卫兵问拉斐尔:“名字?身份?从哪来的?”
另一个卫兵瞥了一眼旁边的伊默斯:“一起来的?”
拉斐尔翻身下马,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拉斐尔,来此帝都的吟游诗人。”
伊默斯则微微点头。“伊默斯·艾伯,冒险者,也是从帝都来的。”
卫兵甲打量了伊默斯一身装束,然后认可地点了点头:“嗯……以前我也是个冒险者……直到……”
“行了,你过去吧。”卫兵对伊默斯说,指了指身后敞开的城门。
“至于你……诗人什么时候还负责表演马戏了?”
另一个卫兵凑近看了看拉斐尔一身华服,仿佛在鉴定那些金丝刺绣是不是真的。“诗人哪来的那么多钱?”
伊默斯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同伴陷入了困难,只是自顾自地骑马前行。拉斐尔赶紧大叫:“嘿!你怎么这样至我于不顾!”
“进城请下马。”卫兵提醒道,“撞到孩子就不好了。”
黑衣骑手下了马,回头一笑。“你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吗?那你肯定和这些守卫很熟吧。”
拉菲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好和卫兵解释:“我真的是诗人,你也许还听过我的曲子呢,《三心二意的情人》?《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他一边咋呼一边指着马背上的各种乐器,又指了指斗篷上的搭扣。“瞧,这是安维尔公爵的家徽,他赞助我来到这里,我不是什么可疑之士。”
卫兵听到拉斐尔报歌名,大笑道:“哈!随便报几个流行歌我也可以说我是桂冠诗人!”另一个卫兵凑近去拉斐尔的搭扣,然后拍了拍他的同伴,说:“嘿,你看看这是不是真货……”
与此同时,伊默斯越走越远。
另一个凑近看后也突然疑惑起来,“嘶……不好说……” 看起来这两个苦寒之地的守卫可能见识不太广。
就在守卫犯难的时候,拉斐尔听到身后的进城坡道上传来马蹄踱步的声音,马蹄声停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而此时已经走远的伊默斯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了?”拉斐尔听到从身后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声音来自马背上。
两个卫兵抬头,向那人问候:“椴树谷爵士。(Sir Lindendale)”拉斐尔回头,看到两个男子一前一后骑在两匹马上,为首是一个健壮高大的诺德人,暗绿色的羊绒斗篷裹住全身也挡住了雨水,兜帽下隐约能看到修剪利落的金色短发,冰蓝色的眼睛在阴沉天气里更加显眼。长斗篷下露出了一截剑鞘的末端。两个守卫所问候的正是这人。
在他身后的那名骑手身形较小一些,脸型柔和,完全不似诺德人。他穿着一件银色的斗篷,底下是酒红色的束腰长袍,搭配上他同样是酒红色的长发马尾,扎成一束搭在身后。他的眼睛隐隐闪着金色,但没有人会把他误认成高精灵。
卫兵对那个诺德人爵士解释道:“这个人自称是来自帝都的诗人,还说安维尔公爵是他的赞助人,不过我们拿不准……”
听到这里,诺德人下了马,朝拉斐尔走近几步,他微微行了个礼,向拉斐尔伸出手:“这位先生,唐突了。请问我可以看看你的证物吗?”
拉菲尔叉腰站在一边:“我去年还来过雪漫巡演呢!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
“我今年才因为膝盖中箭退休来做守卫的……我怎么知道你……”卫兵自言自语嘀咕道。
拉菲尔倒是很干脆将斗篷的搭扣摘了下来:“只要你能放我进城,要看我裸体都行!”说罢他将搭扣递到面前人眼前。
诺德人笑笑:“我相信这位先生可能会喜欢天际的温泉桑拿。”说罢他接过搭扣,在手中翻转了几下,然后将它还给拉斐尔,说道:“雪漫欢迎你。这是我们的荣幸。”卫兵听后赶紧变了态度,放拉斐尔进城。
“请问阁下是要去哪里?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一段。”诺德人爵士表现出想要结识拉斐尔的兴趣。
拉菲尔夸张地行了个礼。“很高兴认识您,阁下,如果不介意的话,带我去最大的酒馆可好?兴许我还能在那儿为您唱上一曲呢。”
“当然可以!”诺德人牵上马带路。他身后那个红发男子也下了马。
一边走诺德人一边介绍,“我是西古尔德·椴树谷,这位是我的同伴卢西安·泰勒斯。你说你去年来过雪漫表演?看来我那段时间正好不在家,错过了表演。” 名叫卢西安的人在被介绍到时朝拉斐尔点了点头。
“他真的很喜欢吟游诗人。”卢西安评论道。
“拉菲尔,来自帝国的吟游诗人,at your service. 相信你们必定听说过《难以驯服之爱》?” 金发诗人再度介绍自己,牵着马跟上两位好心人。他仔细思索一番,幼年学习天际历史时,似乎读到过雪漫领地的各个村落。可惜要诗人读历史要比拿藤条抽他都难受,他可不记得椴树谷究竟在哪儿。现下要紧事就是找到那抛下他不顾的同伴,想到这里,诗人又有些愤愤不平。
“你就是那个拉斐尔?!”西古尔德惊奇道。看来这穷乡僻壤还是有文化人的。
卢西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内心: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这个明星诗人?这到底是谁?)
三人一路闲聊就来到了一处大广场,广场中间有一颗光秃秃的老树,围绕广场是一圈商店,其中最大的一间挂着牌匾,上书“牡马横幅酒馆”。 西古尔德指着它道:“到啦,这就是雪漫最大的酒馆。虽然比不上帝都的双羚角旅馆,但保证壁炉柴火充足,啤酒香甜。啊,拉斐尔先生,你今晚要唱歌吗?”
“那是自然,要是阁下有时间还不妨稍作停留,听我吟唱一首。”拉菲尔笑着说。“看来椴树谷爵士也去过双羚角旅馆呀!”
“我要说那是帝都最好的酒馆。另外,叫我西古尔德就好。”说着他就带着大家进了酒馆,很快找到一个空着的大桌子。问拉斐尔:“赏光跟我们喝一点吗?”
拉菲尔:“那是自然,不过我其实还有一个同伴,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这里……”他抬起头手搭凉棚在酒馆四处张望。
很快,在房间中间,拉菲尔看到了那个眼熟的身影。黑发的帝国人正坐在炉火旁,一边暖和手脚,一边拿小刀把苹果切成小块往嘴里送。拉菲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背着的行李放在新同伴的桌旁,大步朝伊默斯走去,后者好像毫无察觉,仍然不紧不慢吃着苹果。
另一边,西古尔德和卢西安坐到他们选好的桌子边,一边等着诗人处理好同伴,一边点菜。
拉菲尔走上去:“伊默斯,伊默斯,拜托,你怎么就抛下我不顾,还上这儿来吃起东西来了!”
伊默斯仍然波澜不惊:“不然我上哪去吃东西?铁匠铺吗?”
“你总不该丢下同伴吧!万一、万一我遇上危险了怎么办?万一我被龙抓走了呢!”拉菲尔叫道。
周围的食客纷纷扭头看着大声嚷嚷的这名五颜六色的新来者。
伊默斯看上去很想让他闭嘴。“你不是很熟悉这儿吗,一头龙对你起不到什么威胁的,是不是?而且看起来,”他探了探脑袋。“你还交到了新朋友?”
“哈,得亏两位好心人,不然我可就要在城外住上一宿了!”拉菲尔继续大声嚷嚷。
伊默斯远远看向拉斐尔“新朋友”的方向,那两个人桌上已经摆上了酒水食物,看到伊默斯看他们,两人礼貌又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那场景一定非常有趣。”伊默斯吃完最后一块苹果,倒是不奇怪他这老友喜好社交的兴趣,只是不知他这回招惹到的是麻烦还是帮手。伊默斯想起之前诗人在落锤被情人的五个哥哥追杀,又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他拍拍膝盖站起来。“不如为我介绍一下吧?”
他们一同走到西古尔德所在的桌旁。伊默斯点头致意:“伊默斯·艾伯,帝国冒险者。谢谢你们为我这同伴擦屁股,现在你们可要做好被粘上的准备。” 拉菲尔坐在他身边。“这位是西古尔德·椴树谷阁下,这位是卢西安·泰勒斯。”他伸手示意,又转过头。“至于你说的擦屁股,伊默斯,我管那叫和人交朋友。”
眼前的两人进屋后已经脱下了斗篷。西古尔德穿了一件海蓝色束腰短衫,样式简单但做工精良,布料包裹下可以看出他双臂肌肉不小。即使坐下后,他也未解开腰上的长剑。那长剑颇为奇特,在剑柄与剑格交接处有一块宝石,那宝石仿佛破晓时分的天上星辰,散发着柔润的光芒。
卢西安是一身束腰长袍,长袍上用银线绣了不少符号,看起来更像是炼金或奥术符号,而不是用于美观的装饰。伊默斯注意到卢西安带着金色的眼眸,但是卢西安没有尖尖的耳朵、瘦长苍白的面型,伊默斯绝不会说他是个高精灵,如果一定要说,或许是个高精灵血统较突出的布莱顿人。
“请坐!”西古尔德热情地邀请伊默斯坐下。“冒险者和一个诗人,这可是个奇特的组合。”
“听起来有一些故事,跟擦屁股有关?”卢西安喝了一口啤酒,搭话道。
“这话你可以听听他本人怎么说。”伊默斯道,也冲侍从要了一杯诺德蜜酒,距离他上回喝这个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不知什么时候拉菲尔手里多了一把里拉琴,他一脚搭在椅子边,手里给琴调音。“噢那我的冒险故事可就多了去了,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西古尔德对两个新朋友说:“你们请随意,今天我请客。拉斐尔,你可答应了吃完了要表演一曲,对了,不知道你们听过天际的诗歌吗?”
拉菲尔来了兴致,“我听说过不少天际诗歌,曲调比起帝国别有一番韵味,其中一首《母马横幅》正是以这家店命名,我上回来就是演奏它呢!”
“哈哈,我们诺德人喜欢朴实的曲风和歌颂战斗的诗歌。”西古尔德肯定道。“今天太幸运了,我待会也献丑一曲。”
周围的人纷纷被拉斐尔高超的技巧吸引,纷纷停下来聆听。
西古尔德脑中出现了好几首关于战斗的诗歌,他犹豫了一会,否决了关于大战的歌曲,又否决了歌颂Timber Septim的歌曲,最后选择了一首不会引起麻烦的,那是一首悲壮又雄健的挽歌,歌颂了Septim最后的血脉马丁皇帝牺牲自己、化身为黄金龙拯救帝国的壮举。
唱完之后,西古尔德沉默了一会,再次笑道:“献丑了。”
伊默斯对于西古尔德的选曲感到有趣。另一边的拉菲尔则啪嗒啪嗒大声鼓掌。
“唱得真漂亮,我的老友!”
伊默斯翻了个白眼。“你们今天才刚认识。”
拉菲尔:“音乐能够穿越时光,即使是百年前、千年前的音乐,我们如果今天能够听到,就是和过去的音乐家们、诗人们交了朋友。西古尔德这首曲子十几年前就有了,我们一同唱这首歌,岂不是就成了十几年的朋友!”
伊默斯给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抛去一个“你们懂了吧?”的眼神。
第二次团|2023/1/27
温暖的炉火将酒馆薰得暖烘烘的,众人沉醉在欢乐的气氛中。拉斐尔此时已经第二杯诺德蜜酒下肚。他接过侍从送来的第三杯,面上微醺,笑着对刚认识的老朋友说:“能再次喝到诺德蜜酒可真好啊!不像是落锤的葡萄酒,我总觉着里面掺着沙子……嗝。”
伊默斯顿了顿,他并不喜欢公开自己去过哪些地方。
西古尔德也伸开腿,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所以……你们是打算游玩雪漫吗?”
伊默斯刚想顺着西古尔德话往下说,却不想拉菲尔大灌一口:“我们是来找龙的!”
拉菲尔:“你们知道天际有出现过龙的传言吗?我早就想看看龙长什么样子了!”
闻言,西古尔德几不可见地抬了抬眉毛,和卢西安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个眼神。
伊默斯摇了摇头,一手抓住拉菲尔的肩膀。“抱歉,我朋友喝醉了就喜欢乱讲话。”
卢西安放下手中的酒杯,朝拉斐尔凑近了一些,“龙?我知道你们诗人可能喜欢这些传奇故事,但是为了搜集素材不值得冒生命危险吧?” 言语中带着关切。
伊默斯:“我们来这儿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传言,他就嚷嚷着要去看龙。”他在拉菲尔想要再次开口时悄悄狠戳了一下对方肋骨,诗人瞬间痛呼出声。“哎呀!”
伊默斯难得地表现关怀:“哎我就说你喝多了吧……”
拉菲尔只顾捂着侧腹哎呦哎呦地叫。
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西古尔德这么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
西古尔德笑了笑,“整个天际就是充满龙的传说的土地。”他做出一副本地人侃侃而谈的架势,说着,他拿起蜜酒喝了一口,用酒杯挡住了半边脸,“最有名的莫过于“瑞驰的龙吼”的传说了。” 说完他从酒杯后默默观察了一下对面两人。
这时拉菲尔突然迷惑地问道:“瑞驰?瑞驰不是风盔的反方向吗?”
伊默斯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斜瞥了一眼拉菲尔。西古尔德似乎看到对方眼里想要掐死诗人的怒意。
伊默斯:“都说了整个天际都充满龙的传说,风盔有传闻,瑞驰当然也有传闻。”
拉菲尔摸了摸脑袋。“啊,是这样啊……”
西古尔德将这些小互动看在眼里,觉得这两人有些“意思”,但面上装作不以为然。“当然。还有晨星、孤独城、裂谷……”西古尔德数着天际的各个城市。
卢西安接着他的话说道:“我要是你们,旅游可不会选风盔这种地方,又冷又阴沉。瑞驰和孤独城都更接近高岩的风貌。不过既然你们是从帝国来的,雪漫或许就很符合你们熟悉的环境。”
拉菲尔:“那是自然,雪漫可算是我老家啦!”
“哦?”西古尔德状似高兴地说,“我能有你这样的大诗人作老乡是荣幸呀!拉斐尔,你要在这里待多少天?你的酒水花销可以由我一应承担。”
拉菲尔一脸高兴:“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老友!我们虽然不会在雪漫久待,但还是容我对你高歌一曲!”
说罢他拨弄了一下手里的里拉琴,高声唱到:
“哦雪漫,我美丽的故乡
那雪白的高峰,宛如少女酥胸
更美好的,莫过于诺德蜜酒
然而所有一切,都比不过
我的老友,西古尔德。”
西古尔德站起身,对拉斐尔鞠躬行礼,“我的荣幸,我的朋友拉斐尔。”
然后西古尔德看了看卢西安,直起身对伊默斯、拉斐尔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祝两位玩得愉快。”
于是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离开了牡马横幅。留下伊默斯和拉斐尔两人。
——————转场,西古尔德视觉——————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一走出酒馆就加快了步伐,两人一路走出了城门才再次开口说话。
“所以……你怎么看?”西古尔德问。
卢西安冷冷抬了抬眉毛,“他们有问题。那个诗人,拉斐尔,明着在说他们在跟踪风盔的龙的传闻。”
西古尔德低头沉思,道:“我认为也是……但是以我的认识来看,拉斐尔是个快活、心思单纯的诗人。我很难认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意图。”
“人是会变的,”卢西安并不认识诗人拉斐尔的大名,毫不留情面地评价道,“再说,诗人身边的那个帝国人看起来就大不一样。我建议我们还是谨慎一些。”
“我同意你。”西古尔德想了一会,认同了法师的建议,“既然还有别的人在追踪龙,我们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吧。”
两人整顿了一番,轻装上阵,骑上马就往东去,目标——风盔。
——————————————————————
过了一段时间,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来到了雪漫与晨星的交界处。在天际走南闯北,这条路西古尔德并不陌生,越过山坡后,洛瑞尤斯农场的风车在远方缓缓旋转。越是往北,气候也逐渐变冷,但时间已过三月,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上逐渐长满新芽,草地也在慢慢复苏。
两人心中有事,没有花费太多心思留意周围的春景。两匹骏马小跑着,发出有规律的得得声。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沿着主路继续前进,在一片黑森林中穿行。西古尔德知道,这片黑森林因为树枝茂密在夏日可遮天蔽日,又处在城镇偏远处,因此附近总是会有些传闻,比如人们被妖精拐走、又或者是强盗突然出来抢劫。
“卢西安,这条小路有些危险。”西古尔德提醒法师同伴。
这个时候,一位衣衫褴褛的红发少女从森林深处跑上了主路。她的双手被绳索绑住,脚上没有穿鞋,皮肤已经被树丛划出伤痕,脸上也满是尘土。仔细看去,西古尔德能发现,她的衣衫明显是被利器划破。
她脸上挂着泪痕,远远看到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的马匹,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道:“救命!求你们了!救救我妹妹!”
看到这样一位衣衫褴褛的落难少女,曾经身为骑士的西古尔德立刻便起了恻隐之心。而他身边的卢西安,压下了自己内心同情的冲动,策马上前一步,质问少女:“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少女被走上前来的马匹吓了一跳,但危机使她鼓起勇气解释道:“我、我妹妹被一群人绑架了,我逃了出来,求求你们救救她,我们住在这里不远,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她语无伦次。
红发少女指向她来时的树林深处。“就在那儿!求求你们,他们要把我妹妹抓走了!”
西古尔德按了按卢西安的手臂,示意他放松,“我……好像记得这户人家,而且听她口音也是本地人。” 卢西安看起来还是有些谨慎,但最终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骑士。 西古尔德跳下马,慢慢靠近少女:“别慌,我帮你解开绳子,告诉我们你家人在那里?”
少女不由自主地远离卢西安,朝西古尔德靠了过去,颤抖着伸出双手。“我、我和我妹妹都住在洛瑞尤斯农场附近,平时在那儿帮把手,离这儿不远。好先生,如果您能救出我妹妹,我、我没有多少钱,但是一定会给您报酬的!”
西古尔德掏出匕首割开绳索。“先别说这些。赶紧带我们过去吧。”
在少女的带领下,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穿过了茂密的树林,来到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草地上铺着格子布的小毯子,此时已经杂乱不堪,还溅上了一些鲜血。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面包、苹果和奶酪,不远处一个打翻的野餐篮在水坑里一沉一浮。这对姐妹一定是在森林春游时遭遇了意外。
少女四处张望:“他们、他们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会……”她着急地哭了起来。
“谁?他们是谁?”西古尔德用安抚的语气问。一边安抚少女,两人一边四下查看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脸上蒙着布,上面有很奇怪的帆船的图案……”她仔细想了想。“哦,他们闻起来非常臭,好像从没洗过澡。”
西古尔德蹲下身查看血迹延伸到何处。有没有指示歹徒的去向。
“帆船?”卢西安歪头想了想。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都看到了草丛上挣扎的痕迹,在水坑附近还有一些脚印,看起来都是成年男性的尺码。血迹和脚印一路朝着西边前去。
“帆船”标记并不属于任何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所知道的组织或宗教,西古尔德依稀听说过某些邪教徒会故意保持肮脏以接近掌管疾病、放纵或黑暗的魔神,但他并不确定这是邪教徒的手笔抑或只是强盗。
在卢西安的一番调查下,他分辨出这里一共有大约五六个人,其中两个人的脚印属于少女和她的妹妹,另外大约有三到四对脚印属于成人男性。
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觉得对方人数两倍于自己,而且身份可疑,便决定先悄悄靠近看看。两人把马栓好,并少女安置在一处隐蔽安全的地方之后。便小心地顺着血迹走,准备在能看到人影的时候让卢西安施放隐身术。
尽管西古尔德和卢西安小心翼翼地行走,但树丛中要保持安静还是比较困难。
顺着地上的血迹和狼藉,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一路来到了树丛的深处,好在现在未到夏季,树丛并不茂密。透过灌木丛和枝桠,一座不大的堡垒出现在西古尔德面前。堡垒的墙壁上爬满了常春藤,想必在树丛茂密的时候会成为绝好的迷彩,它的正门被木桩挡住,不远处,西古尔德看到一个弓箭手在塔楼上张望着。
正门前方还插着一根两米高的木头柱子,上面挂着一面黑底旗子,上面用红色涂料画着一艘帆船。
卢西安先给自己加一个魔法护盾。然后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堡垒后方。
西古尔德见自己既然被发现了,便干脆地全速直奔正门,与歹徒对峙,同时也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好让法师能自由行事。
在卢西安与西古尔德悄悄溜去堡垒后方时,西古尔德一身板甲不慎吸引了弓箭手的注意。
卢西安趁着骑士在前面吸引注意力的同时,从后方飞上空中观察地形。
西古尔德一靠近堡垒,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仿佛这里的人们一辈子都没有洗过澡。除此之外,他还隐隐约约闻到了肉类腐烂的气味。
西古尔德吃了一根箭,但其他的攻击都躲开了。随后卢西安悬浮到房顶上空,和西古尔德前后夹击,卢西安在空中对着塔楼上的一个弓箭手施放亡者丧钟。
西古尔德默念祷词,一手拂他的破晓者长剑,给长剑附上一层阳炎之光。然后快速连挥两剑,攻击面前的敌人。
一番战斗后,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一起击败了两个弓箭手和一名邪教徒队长。
西古尔德总算有了观察的机会,这个堡垒让人感觉非常不对劲,尤其是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腐肉气味,外面却不见任何死去的动物,更是让这地方显得诡异三分。
在古堡附近看了看,西古尔德在石墙上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按钮,想必就是开启石门的装置。可怖的是,这个按钮上仍残留着新鲜的血迹。
两人悄悄靠近紧闭的大门,听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两人看了下沾血的按钮,都感到一阵不安。 “如果说研究魔法给我什么经验的话,就是不要轻易去动任何可疑的东西,尤其是沾了血的。”卢西安小声对骑士说。 卢西安用小幻象在门外制造了一阵“雪漫军队的号角声”,希望如果里面有什么人的话,会被这阵声音吸引过来。同时两人藏在门外伺机而动。
两人静静等待了一分钟,脚步声隐隐约约从门内传来,接着是一阵闷闷的对话声在石门后响起,叫人听不太清楚。
几秒钟后,石头摩擦的声音响起,门打开了,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看起来是一名长相普通的年轻诺德人,他脸上甚至没有蒙着布,只是涂着一些夸张的油彩。只见他站在门口张望一番,回头对里面的人说:“看吧,我就说没有人,你绝对是幻听吧。”
西古尔德眼疾手快,在那人探出头来的时候就对准对方脸上捅去两剑,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两人眼看着剩下那人关上门跑走。卢西安用法师之手按了一下外面的按钮。
卢西安在狭窄的通道上创造了一团篝火。 西古尔德站在篝火没有覆盖到的空隙后方,举着剑,随时伺机而动,若有敌人靠近便攻击。
西古尔德使用 雷鸣波,覆盖对方所有人。卢西安维持篝火,并施放亡者丧钟。
因为敌人被堵在通道内,碰不到骑士的敌人只好站在后方口出狂言。
对方法师试图用命令法术让西古尔德放下武器,但是圣洁的塔洛斯给予了他的骑士坚强的意志力,西古尔德岿然不动。
西古尔德喊道:“邪恶的使徒,做好觉悟吧!”
“将你的武器放下!”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长者对西古尔德大喊,他的声音里充满邪恶可怖的力场,然而圣洁的塔罗斯给予了西古尔德坚强的意志力。区区邪教徒的魔法自然无法影响到这名圣骑士。
但是在对面人数优势下,圣骑士也逐渐败下阵来,只见他浴血奋战,顽强地抵御着敌人的袭击,不给他们攻击卢西安的机会。法师也利用这机会,不断从圣骑士身后使用魔法攻击敌人。
挡下敌人的一刀后,西古尔德忽然感到一股黑暗的力场挟裹全身,抬眼一看,正是对面那邪教徒老者嘴里念念有词。但在塔罗斯的庇护下,西古尔德顽强地挣脱了这一束缚。
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西古尔德与卢西安身后的石门再度被打开,一个彩色的身影映入卢西安的眼中——
——————转场,伊默斯视觉——————
在和西古尔德分手后,伊默斯与拉斐尔也离开了雪漫,他们花了一些时间在野外转悠,试图找到正确的道路。诗人总是想停下来讴歌天际风光,但在同伴的死之瞪视下乖乖继续赶路。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了西古尔德与卢西安栓马的地方,也发现了一名瑟瑟发抖的红发少女。一问之下,伊默斯和拉斐尔意识到少女口中的二人十分耳熟,拉斐尔更是坚持要去帮助他刚认识的“老友”。思索一番,伊默斯认为西古尔德有可能与他们目的相同,不由感到一丝兴趣,便同意了拉斐尔的请求。
二人很快来到了邪教徒堡垒外面,外面插着那黑底红色的帆船标志旗,伊默斯知道那是腐朽与黑暗的魔神娜米拉标志,他们一定是在邪教徒所在地。进入堡垒时,他们只见到两名弓箭手和两名强盗打扮的人的尸体,这一切必定出自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的手笔。伊默斯与拉斐尔对视一眼,决定打开堡垒的石门一探究竟。
第三次团|2023/5/19
诗人进来二话不说给西古尔德加血,西古尔德看到来人是刚才在酒馆认识的人,很惊讶,对他的治疗表示感谢。
伊默斯大喊要诗人后退,不要把自己暴露在敌人可以攻击得到的地方
伊默斯等到卢西安之后行动。卢西安取消篝火,向后移动。
篝火一被取消,伊默斯立刻放出一箭,直射入篝火后方敌人的胸膛,那人狠狠磕出一口血,似乎就要支持不住了。
卢西安用亡者丧钟,西古尔德面前的盗匪直接嗝屁。
邪教徒法师使用人类定身,将西古尔德原地定住,不能动弹。
三个邪教徒冲上来攻击西古尔德和拉斐尔,全都没有打中
诗人唱歌,激励西古尔德
诗人又给西古尔德加血
伊默斯又偷袭一箭,射中敌人大腿,顿时血流不止
三个喽啰又没有打中
西古尔德持续站庄,邪教徒一直打不中他。西古尔德说这是九圣灵护体。
西古尔德摆脱麻痹。
诗人试图大骂敌人长得太丑,但敌人无动于衷
伊默斯一箭射爆敌人头颅
法师又用亡者丧钟瞬间暴毙一个邪教徒
最后的敌人搏命一击师父,没有打中
西古尔德拔剑一剑砍死了最后一个邪教徒
——————————战斗结束————————
随着最后一个敌人倒地,这个阴森的石洞重新恢复了寂静。远处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那名邪教徒法师究竟去了哪里。
“你们怎么来了?”战斗结束之后终于有了喘息,西古尔德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由于两人帮助了自己,还给自己治疗,西古尔德判断这两位不是敌人。
拉斐尔看了伊默斯一眼,后者正走到敌人尸体旁观察。拉斐尔:“我们刚从雪漫出来不远,就看到一个少女蹲在路边哭泣,她说她妹妹遇到了麻烦,然后说有两个人去救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拉斐尔:“我想着可不能让年轻女孩儿遇到这样的危险,我们应该救她。”
卢西安站在一旁,一边整理自己,一边观察着两位来者。卢西安判断,这个五颜六色的诗人虽然轻佻,但应该没有威胁,那么与这样的诗人在一起的伊默斯应该也不是威胁,暂时。于是放下警戒,走上前加入谈话。
伊默斯小声腹诽:“你知道她还没满15岁对吧?”
伊默斯在原地翻弄了一会敌人尸体,发现他们的制服上有着一个眼熟的蝙蝠标记。
西古尔德听了拉斐尔的解释,对他点点头。“谢谢你们。”说着西古尔德抬头看看四周,“这里闻起来透着一股腐败的邪恶的气味。”
伊默斯指着那标记,对其他人解释:“看起来这是娜米拉信徒的手笔,一群恶心的蠕虫,靠食人为乐。”他啐了一口。“闻到这味道我就该想到的……该死的东西,我们得快些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绑架。”
拉斐尔做了个鬼脸。“圣灵在上,这也太恶心了。”
西古尔德一听,立刻语气严肃而急切地说:“什么!娜米拉的信徒!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追。”
卢西安捏了捏鼻子,皱紧了眉头,发出一声鄙夷的哼声:“呕……我们快去把这地方扫干净吧。”。
四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腐臭味更加浓郁了,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你们路过各种爬满蠕虫的白骨,恶心感不言而喻。很快,你们来到了一间石室中间,四周散布着打开的箱子,看上去似乎和普通的货物箱没有区别,可是你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成堆的人肉,其中一些还很新鲜。
前方的路面通往一个未知的石室,黑暗中传来野兽咆哮的声音,有什么重重地踩踏着地面。
伊默斯看了其他人一眼:“小心,他们也许召唤出了娜米拉的下仆魔族,那些都是大块头,不太好对付。”
拉斐尔稍稍瑟缩了一下,他抱起鲁特琴往伊默斯身后站好,给大家唱了一首激励曲子。
西古尔德皱紧了眉头。成为九圣灵骑士的时候,他就发誓消灭邪恶以及魔神的追随者,尽管现在西古尔德已经不再在修会里,但他内心仍然认为自己是九圣灵骑士。现在,就是他履行誓言、传播圣灵之光的时刻。西古尔德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好战斗。
卢西安警惕地望着前方,做好了施法的准备。尽管知道面对魔族是巨大的危险,但卢西安也隐隐有些雀跃。危险与挑战,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战胜强大的敌人,自身的荣耀也更大。
当你们靠近房间,一个巨大又肥胖的身躯映入你们的眼帘。它浑身赤裸,身上的肥肉交叠在一起,让你疑惑它究竟是如何能站起来的。环顾四周,你们很快发现了邪教徒法师的尸体,那怪物正将脑袋埋在尸体上方啃食,暂时还没有发现你们。
伊默斯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应该偷袭它。”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点了点头同意。
————————战斗开始————————
诗人在怪物身上放了妖火术,伊默斯偷袭一箭成功
西古尔德给三位队友加Aid buff,最大生命值增加。
卢西安施放火球术,击中远处房间内的怪物。
诗人射出一箭,给怪物刮痧
怪物肥胖的肉体努力挤过狭窄的通道,来到西古尔德面前,两拳捶下却完全没打中。
西古尔德:都是圣灵的保佑。
伊默斯射出一箭,又造成一些伤害
卢西安又放了一个火球术
怪物还是打不中
伊默斯继续刮痧
西古尔德祈祷,给武器神圣祝福,(攻击加上魅力调整)
卢西安用亡者丧钟
怪物宛如听到了最不详渎神的声音,吐出一口老血
诗人继续刮痧
师傅连砍两剑,每一剑都带着神圣的火焰。
西古尔德站在最前方,抵挡怪物的前进,让队友们在后方可以安心攻击。
卢西安毫发无损地站在后方施放伤害法术。
西古尔德尽管受伤最重,但还是挥出一剑,终结了这个怪物可悲的生命。
————————战斗结束————————
随着西古尔德的最后一剑,怪物轰然倒地,砸在邪教徒法师的身上,将其碾成一团肉酱。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擦了擦额头。西古尔德顾不得给自己疗伤,转头急切地四下搜寻着那些受害者,希望他们来得几时。他看到前方有一扇不详的小木门半掩着,立刻快步冲上去,顾不得是否会有陷阱。卢西安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看到西古尔德冲了上去,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骑士的冲动”,手里捏上一个法术便也跟着去查看小木门。但幸好,什么也没有发生,相反大家只是看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
在肮脏杂乱的小囚室里,摆放着数个笼子,里面装着的却全是年轻女性。那些女性听到有人进来,显然非常受惊,瑟缩到笼子一角。
西古尔德小心上前,一边安慰她们,一边打开笼子,解救她们出来。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西古尔德说着就斩断了一个笼子的锁。卢西安也跟着去打开其他的笼子。
随着怪物轰然倒地,拉斐尔夸张地抖了一下,他从拐角处探头,好奇地张望着。他的黑发同伴则小心四处搜索了一阵,确保没有更多敌人后,他快步走到怪物身边,用脚踢了踢它,确定那怪物的确死了,他这才把弓背回背上。
拉斐尔看到他刚认识的老朋友打开木门,也跟了上去,看到囚室内部后他情不自禁叹了一句:“圣灵在上。”接着安抚那些被营救出来的少女们。
看到新的同伴们正在营救受害者,伊默斯花了一些时间检查这间石室,察觉到这里是一个小型独立据点,并不是一个大型邪教组织:在这里的邪教徒们很有可能是来自雪漫或周边的农夫和猎人,平时装扮成正常人,只在特殊时期才会在这里举行“宴会”。很明显,他们想要在春季接受娜米拉新的一年的祝福,便举办了这次宴会,拐走了当地不少村民。所幸,按照伊默斯找到的名单,他清点了受害者们发现一个不少。
这里一共有六名少女,年龄从14-18不等。
她们发着抖、害怕地抱在一起,用恐惧地眼神看着房间中央那个巨大的魔族尸体。
拉斐尔站在她们面前,试图用袍子遮挡住她们看向怪物的视线。“嘿,没事了,你们都很安全,不会再有怪物来绑架你们了。快跟我们离开这里,你们住在哪儿?”
几名少女突然哭了起来,她们抱在一起,很庆幸自己能够得救。其中一名短发少女说她们居住在洛瑞尤斯农场附近,西古尔德意识到这时之前那名向你们求救的少女家。
西古尔德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些清水和粮食,让少女们先恢复一下。“来,喝点水感觉好些。”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拍少女的背。
“洛瑞尤斯?离这不远,我们送你们回去吧。”西古尔德一边说,一边想到,想不到雪漫的领地上竟然有如此发指的罪行,看起来之后要来调查一番,不能让湮灭的爪牙腐蚀这个地方。
拉斐尔看向西古尔德浑身血污,关心地问:“你还好吗,老友?我还能再使用一些治愈法术。”他停了停,又说:“你最后那一下可太英勇了,不愧是椴树谷的骑士!”
西古尔德有些虚弱,捂着受伤的地方。他感谢拉斐尔道:“谢谢,不过我还好,休息一会就能恢复。”对于拉斐尔的奉承辞藻西古尔德则默默点头表示接受(听过很多次这样的话所以习惯了)。然后他转身对拉斐尔和伊默斯同时说道:“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们可得有一场苦战。”
卢西安上前,对两人点头表示认可:“你们也身手不凡。”
伊默斯点点头:“不妨事,能够除掉这些娜米拉信徒也是一件好事。”他冷哼一声。“瞧瞧这人,”他指着怪物身下被压成肉饼的邪教徒法师。“你能相信吗?他是当地的药剂师,兴许还卖过药给这些少女父母,真不知是怎么面对他们的。”
西古尔德皱紧了眉头,“圣灵在上!竟然在有这样的事。”他拿起伊默斯找到的资料快速扫视一眼,然后举起资料对其他人说,“我会带着这些回去找领主,我们会调查解决这事。”
四人顺利离开了洞穴,拉斐尔一路上都在和少女们对话,试图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不让她们看到那些装满人肉的箱子。
卢西安顺手用幻术掩盖掉一路上的人肉盛宴,好让少女们好受一些。
四人将少女们都搀扶到了马背上,自己则选择了走路。
四人按着小路走出了黑森林,在路边遇到了那名求救的红衣少女,她一看到你们,脸上表情由担忧恐惧转为了激动,接着泪水自她的双眸中涌出,她飞快朝你们扑了过来,与自己的姐妹相认,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此时时间已至黄昏,所幸还没有天黑,一路上的春风将邪教徒营地的恶臭吹散了不少,在玫瑰色天空的映照下,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宁静。大约半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洛瑞尤斯,一个坐落于雪漫与晨星边境的小村落。
四人来到了小村落,夕阳映照在大片田野上,橙红色的云朵与远方的高山的雪景交叠,显得风景秀丽。也许是到了熟悉的地方,少女们逐渐放松了下来,其中几个还与西古尔德和拉斐尔开始交谈,介绍自己的名字和如何被绑架的原委。原来这伙邪教徒蓄意良久,其中一名少女竟然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绑架。根据她所说,邪教徒们需要7名少女开始仪式,想必今天那两名姐妹便是最后的受害者,若不是你们赶到,这些少女一定活不过今天;也许正是因为缺少贡品,魔族才会攻击邪教徒法师。
西古尔德评论了一下魔族如何不可信——会攻击自己的信徒的神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呢。
少女们被带回的消息飞快地传遍了村里,他们的父母很快朝你们跑来,将自己的女儿们搂在怀里,村民们向四人道谢;其中一户人家认出了椴树谷的徽章,更是不断感激骑士大人的相助。他们邀请你们在当地留宿一晚,并主动在当地旅馆提供了食物和住所。
看看天空,时间也不早了,兴许再过几十分钟就会天黑,四人决定接受村民们的邀请,在旅馆留宿一晚。
第四次团|2023/5/21
四人坐在旅馆大厅,在被救少女忙前忙后准备食物的时候,西古尔德终于能靠着桌子休息一会,卢西安顺手把装麦酒的壶子推到桌子中央,示意大家自便。 趁着村民忙碌的时候,西古尔德对其他人说:“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想到对面两人为解救少女出了不小的力,西古尔德心里已经对两人产生了好感,说话时语气不自觉带着一丝欣喜。 卢西安露出一个亲切而周到的微笑:“是呀,你们竟然绕那么大一圈路去瑞驰。” 卢西安不失风度,但话中点出了疑点,带着些许试探。
拉斐尔给自己和同伴倒了两杯酒,一边把手脚伸向附近的炉火,看起来即使是春季,天际北面的气候对于这名帝国居民而言还是有些过于寒冷了。他的黑发同伴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说:“毕竟,天际遍地都是龙的传言,我们可不就挑了最近的路线嘛?从雪漫去马卡斯可要小半个月吧?那就不如先来风盔看看了。”
卢西安点了点头,对伊默斯的话不置可否。
西古尔德没有留意到卢西安的弯弯绕,他现在对拉斐尔可有点刮目相看,对他说:“想不到我们的桂冠诗人如此有勇气,毫不畏惧直接冲入了那些邪教徒的巢穴。”
伊默斯正在喝酒,闻言差点呛住,他咳嗽了两声,假装无事发生。拉斐尔本来在温暖手脚,听到西古尔德此言,不由露出一个略微得意的笑:“哎呀过奖过奖,看到这些少女们落难,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当然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救她们呀!”
卢西安在一边默默喝茶不作声。
喝了一杯之后,西古尔德转向伊默斯,好奇地问:“艾伯先生,之前的时候,你很快就确定了那些人是娜米拉信徒。你之前跟他们有打过交道吗?”毕竟普通人很少能准确说出魔神及其信徒的事情。
伊默斯微微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事没有必要太过保密,只需要模糊人名即可。于是他点了点头,放下酒杯。“这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了,大约四年前,我朋友的养女不幸被一群娜米拉信徒绑架,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指单人轻松屠杀)才把她营救出来,那时我才刚刚当上冒险者不久,可是一番苦战啊。我们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绑架,直到质问了一名信徒,这才直到原来娜米拉教徒热衷于吃人肉,并以此为荣。”
“圣灵在上。”西古尔德严肃道,“幸好你们救出了她。”
伊默斯听到此话,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仍然记得那些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而死去的孩子们。“我只救出了她。”
拉斐尔闻言也变得有些严肃,诗人摇摇头:“朋友,那不是你的错,是那些邪教徒的罪过。”
西古尔德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们已经尽力了……唉,我希望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伊默斯欲言又止。他知道,若是他没有与达维尔争论,就不会被关禁闭,也许就能成功赶到多救下一些孩子了。他沉默着喝了口酒。
卢西安无声地拍了拍西古尔德的肩膀当作安慰,他知道这位骑士朋友又开始给自己身上揽责任了。
一时间酒桌陷入了沉默,不过好在村民们很快就端上了当地佳肴,打破了这悲伤的氛围。
四人与村民们一同享用当地的食物,对于见过山珍海味的你们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美味,但村民为了表达谢意,已经竭尽全力奉上了最好的菜,这充满雪漫特色菜肴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西古尔德在修会里的时候也过着清简的生活,所以对于乡村饭菜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觉得村民们一番心意非常暖心。酒足饭饱之后,村民们开始收拾碗筷,四位旅人就着温暖的炉火,感到一阵惬意。闲不下的拉斐尔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纸牌,说:“诶!酒足饭饱,夜色正好!不如我们来一局!”说着就把纸牌摊开放在桌上。
西古尔德一边身子靠着墙,此时他对拉斐尔和伊默斯两人已经完全消除了猜疑,被拉斐尔感染,也来了些玩牌的兴致。西古尔德凑过去,看了看牌面,道:“这是塞洛迪尔十二花色纸牌。”
拉斐尔赞赏道:“哈!我就知道椴树谷骑士是个行家!”
卢西安闻言也凑了过去看纸牌,说:“我们玩什么规则?安维尔桥牌?还是记忆宫?”
西古尔德哼了一声,对拉斐尔说:“别跟法师玩记忆宫。”
卢西安得意地说道:“你是输不起。”
伊默斯一边和村民聊天,一边默默观察着新的同伴们:西古尔德似乎是非常传统的具有正义感的领地骑士,善良又honorable,这种人伊默斯见过不少——也杀过不少——伊默斯低下头,不去回想那些往事,至少这名骑士的身手要比他见过的那些要好上许多;至于那名红发法师则更为谨慎,但好像只是出于对陌生人的警惕——伊默斯倒是不觉得奇怪,拜拉斐尔所赐,他们对外的说辞有一些分歧,若是完全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们,伊默斯才觉得罕见呢。也不知这名骑士和法师究竟是要去哪儿做什么呢?如果他们就此分道扬镳倒是还好,问题是如果他的直觉没有出错……他默默思索。
拉斐尔手里抓着牌,一面盯着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手里的牌,好像他能透视似的。他整理手里的牌堆,漫不经心打出一张花色风的3,然后看向手牌默默发笑。
“说来,遇到你们也真是巧,不知你们俩是要去哪儿呢?难道说,也是去看龙?”拉斐尔说,眼睛还是盯着二人手牌。
伊默斯不大会玩牌,便和村民喝酒玩“酒桶游戏”,他靠着丢骰子作弊,从头到尾只喝了半杯酒,倒是把村民喝趴下了不少。听到拉斐尔的话,他便竖起耳朵默默偷听。
西古尔德一边接拉斐尔的话,说:“我们去风盔……”一边好整以暇地打出一张“暗3”,又接着说道:“不是观光看龙……是去确认一下传闻,看看是否有威胁。”
卢西安一如既往不动声色,“我跳过。”说着从牌堆抽了一张牌。
拉斐尔光速出了一张光6,压过西古德尔的暗3。“你们怎么之前不早说,早知如此不如结伴而行了!”
“哎呀,难不成老友你觉得我不可信任吗!我可太伤心了!”他故意大哭道。伊默斯不由扶额吐槽一句:drama queen
西古尔德看到自己的牌被压过,脸色不爽地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牌,打出一张光12皇牌。然后才抬头看拉斐尔,忽略了他的夸张劲,道:“你们要去风盔?”
拉斐尔面露难色,终于还是拿出手里火1,“改变你的花色到暗。”然后出了一张光11。
“啊是啊,我们是要去风盔的,还是冬堡来着……?就是灰熊标志的那个城市。”诗人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酒嗝。
“都是一个方向。”伊默斯说,他端着酒杯走到拉斐尔这一桌。拉斐尔闻言点点头,“啊对都是一个方向,反正沿着那边走总能见到龙吧?我可等不及了!”
卢西安看了看手牌,撇了撇嘴,扔了一张废牌暗11。听到诗人的话,卢西安瞄了一眼西古尔德,等待看他怎么做决定,反正非找龙不可的也不是自己。
西古尔德侧头想了一会,觉得两人不是恶人,路上多两个同伴也是好事,便说:“那不如一起去?路上多个伴也好。”
拉斐尔笑道:“那可好啊,明天一起出发吧,还劳烦西古尔德你做导游了。”说着他打出一张水4.
西古尔德跳过了他的回合。卢西安嘴角一歪、暗笑一声,打出最后的杀手鐗,然后摊开手牌:“我赢了。”
决定和拉斐尔同行时,伊默斯就有了对方会闲不住去找伙伴的预感,此次旅行的目的也仅仅是探查龙的消息,他只需要在最后给面纱议会写一封报告即可。这么看来,多两个伙伴帮忙留心敌人也不是一件坏事,何况如果真的有什么紧急事件伊默斯不得不丢下拉斐尔去处理,他也不用担心诗人就这么暴尸荒野……这么想着,他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他今晚就喝了这么一杯)。
西古尔德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以后再也不跟法师玩牌了!”
拉斐尔眯着眼睛打量卢西安,又偏过头去和西古尔德说悄悄话:“你这朋友不会作弊吧?他之前不是用了幻术来着?”
卢西安刚赢了牌,正心情好,懒得去理诗人的嘀咕,于是他站起身,对大家挥了挥手说“晚安啦”,然后心情很好地施展迷踪步离开了大厅。
西古尔德看着法师离开,转身对拉斐尔说:“没关系,明天让他帮忙的话他绝对不会说不。”西古尔德心想,毕竟这家伙只要赢了心情好就会愿意帮助人来展示自己很厉害。
拉斐尔把牌收好,耸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今天运气不好,下一把要整得他输光底裤。”无视了黑发同伴的低声腹诽:“也不知道是谁跟人打赌输了被扒光扔到大街上。”
于是四人就这样决定第二天一起同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西古尔德大半夜还能听到隔壁诗人的歌声。
第五次团|2023/6/14
由于路途遥远,四人决定一大早就出发。雪漫领地的草原一望无际,在春色中绿意盎然,随着你们逐渐向北,山脚蓬勃的绿意开始渐渐稀薄,被硬质的岩石和苔原取而代之。
拉斐尔一路上都在弹拨他的鲁特琴,歌颂路过的景色。
拉斐尔美妙的男中音在草原上回荡,让大家心情好上不少。
西古尔德骑在马上,惬意地欣赏着拉斐尔美妙的音乐。在乐曲的间隙称赞拉斐尔的技巧和创作。“这些都是即兴创作吗?”他好奇地问。
伊默斯一贯一语不发,他骑马跟随在队伍靠后的地方,不忘观察四周威胁。
卢西安原本并不认识“大明星拉斐尔”,但是现在听到他现场演奏,也感受到了他的技巧高超和创作力。卢西安不禁开始对这个诗人另眼相看。
卢西安:“真的很不错,尽管我不是很懂音乐,但也能听出好来。”
拉斐尔笑了,随手拨拉了一下鲁特琴。“嘿嘿,很多都是还没面世的短段子,让你们提前听到了,”他模凌两可地说。“你们能抬爱真是我的荣幸。”
“能当第一批观众,是我们的荣幸。”西古尔德继续说,“说起来,我小时候也曾想过去读诗人学院来着。”
拉斐尔一下子来了兴趣。“是吗?你想去孤独城的吟游诗人学院?”
西古尔德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呀,我小时候也很喜欢自己随便写些曲子歌谣来着。有一次在雪漫酒馆里唱我自己改编的诺德歌谣,然后有一个帝都吟游诗人学院的老师路过听到了,他觉得很好,就提议说如果我有兴趣可以直接去诗人学院找他……”
西古尔德回忆了一下,继续道:“他的名字……我记得好像叫希雷多尔·夜语(Hirethor Night-Speech),是个高精灵。对了,你认识他吗?拉斐尔。”
拉斐尔表情僵了一下。“啊哈哈,他是我第一年的导师,他的复调音乐理论非常厉害……嗯,西古尔德你能被他看上说明很有天赋呀,怎么没来诗人学院?”
“原来如此……”西古尔德感慨地点点头,觉得有些荣幸。
然后他回答拉斐尔,指了指自己斗篷上带有家徽的胸针:“因为这个。”语气听不出是遗憾还是自豪。
拉斐尔看了看那个胸针,露出了然的神色:“啊是了,你是椴树谷的长子,肯定要优先家族责任。”他伸了个懒腰。“哎呀,像是我这种就不需要太负家庭责任啦,天塌了有我哥哥们顶着呢。”
卢西安看了看西古尔德,没说话,他已经知道了这段历史。卢西安觉得西古尔德并不后悔接过家族责任,尽管他也确实很喜欢音乐和诗歌。但平心而论,卢西安想,如果西古尔德真的走了诗人的道路,也不一定就能成就斐然,到时候两边都失去了。
西古尔德有些好奇,“哦?听这话意思是,你家里人不是从事音乐和艺术的吗?恕我冒昧。”
伊默斯观察着同伴们的对话,将椴树谷继承人曾想过去诗人学院这点默默记下;从西古尔德的神色上看,不知他是自愿放下这个理想,还是因为家人所迫呢?
西古尔德看着拉斐尔,稍微想到了艾纳,隐隐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哈哈,没事没事,”拉斐尔有一下没一下地弹拨鲁特琴。“我母亲是个音乐家,我受她很大影响,不过我父亲嘛……满脑子都是要给人盖房子啦帮人做生意啦,要歌颂圣灵的荣耀啦……幸亏我不用在他身边待着。”
“呀,说到这个,正好给你听听我母亲教我的布莱顿民谣。卢西安,你应该听过这个吧。”拉斐尔说着拨弄了一下鲁特琴,弹出一小段旋律。
西古尔德听出拉斐尔好像不是很愿意细说的样子,也就没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哈哈,人各有志。”
卢西安听到了熟悉的旋律,顿时对诗人又多感到了一些亲切。“啊,是的是的,我听过,这首歌几乎是家喻户晓呢。”
拉斐尔抱着琴开始歌唱,用布莱顿语言将《途歇城的集市》唱得非常婉转浪漫。
卢西安轻轻顺着旋律跟着点起了头。他笑道:“真是巧了,我家就在途歇。”
伊默斯默默将这也记下。
西古尔德也跟着旋律轻轻哼了起来,不过他不会布莱顿话,所以只是跟着哼。
拉斐尔唱完一曲,“这可真是巧了,我母亲就是途歇出身,哎呀,这么一说,卢西安你也是我的老友啦!”
卢西安:“……”卢西安没有回答。就让诗人把这当作默认把吧,他想。
拉斐尔没有在意,他促狭地一笑,抱着琴又来了一段:“哎呀,正好,这是我写的布莱顿民谣《Kiss My King's hand》的改编版本,你也来听听。”
卢西安点点头,有些好奇。
拉斐尔开始唱自己的改编版本,倒是唱的非常婉转动听。
但卢西安明显听出了歌词非常不对劲。
熟知诗人习性的伊默斯沉默不语,他听过诗人唱这首歌,根本就是把原文的歌词改成了《Kiss My King's Ass》,讽刺一众拍马屁的贵族。
拉斐尔一边弹琴一边试图让西古尔德跟他一起唱
西古尔德听着听着,有些不确定。他不会布莱顿话,但由于布莱顿话和诺德话有些接近的地方,所以他对一些歌词有种似懂非懂的感觉,但又不敢确定。
卢西安刚听了两句,就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咳咳!”
西古尔德问卢西安:“你怎么了?”
卢西安摆摆手:“没事没事……”
卢西安试图阻止诗人教西古尔德唱这首歌。
拉斐尔试图教西古尔德:“My king has a big ass.对对,就是这样的发音。”
卢西安黑着脸。“别唱……”
西古尔德无辜地看看拉斐尔又看看卢西安。然后不确定地问:“呃……ass……?这个词是诺德话里的……arsch吗?”
卢西安又咳了一声。“咳!”
西古尔德很无辜地眨眨眼。
拉斐尔故作无辜:“Arsch?那是什么?”
看到拉斐尔仍然试图荼毒这位骑士,伊默斯忍不住插话:“别让他骗到你了,拉斐尔向来喜欢玩这种把戏,他教人布莱顿语只教脏话。”
拉斐尔猛然回头:“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样败坏我名声!”
卢西安在旁边沉默,觉得伊默斯说的应该是真话。
伊默斯面不改色:“你的名声还需要我败坏吗?”
西古尔德倒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伊默斯接着转向西古尔德:“你要是不想告诉别人你是如何舔至高王屁股的,就不要跟着他唱这歌。”
拉斐尔见花招不起作用,索性直接拿西罗帝尔语唱了一首帝都著名的黄谣《我家楼下的帅小伙》,尽管曲子非常婉转动听,但歌词实在是难以入耳。
“嘿,瞧瞧他的金卷发呀~”拉斐尔故意看了一眼西古尔德,“还有他的蓝眼睛~”他回头瞟了一眼伊默斯。
“还有他那白皙的皮肤,和帅气的法师袍子~”
他故意往卢西安方向大声唱道。
卢西安刚刚才对拉斐尔升起的一丝好感,现在正在空中摇摇欲坠。
为了挽救新同伴,伊默斯从兜里掏了个枣往拉斐尔脑袋扔去。
拉斐尔“嗷”地一声,终于停下了唱歌,他怨念地看向伊默斯,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枣子。
西古尔德对这些玩笑倒是不以为意,笑着听拉斐尔编黄曲。
此后,拉斐尔仍然时不时用布莱顿语唱一些狗屁不通的自造诗,甚至在酒馆里高声大唱,但往往又将其唱得非常好听,令不懂该语言的人万分喜爱。最终,在被伊默斯敲打一番后,他终于老实了一些。几天后,你们一群人在婉转歌声中一路来到了风盔,这里的地势较高,高山占据了视线,裸露的岩石被春雪覆盖,洁白如银,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春意明显减弱,冬天的影子依然在四处盘桓。远处,由石头要塞建立的城市矗立着,古老的城墙上仍然覆盖着寒霜。
此时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
拉斐尔裹紧了袍子:“哎呀,没想到这儿这么冷。”
西古尔德提议道:“要不我们直接去找个酒馆吃午饭?顺便还能在酒馆中打听一些消息。我来过风盔,知道一些还行的酒馆。”
伊默斯点点头:“那就劳烦你带路了,我们都没有来过这个城市。”
他四下看看,观察了一下这座城市的外墙。“这座城有什么历史吗?为什么是一座要塞?”
卢西安也没来过风盔,就任由西古尔德带路了。
西古尔德爽快地答应。“行!那就跟我来吧!”然后西古尔德一边带路,一边回答伊默斯的问题,介绍起这座城市的特色和历史:
“哦,这是很久以前,第一位诺德人的至高王独眼奥拉夫登陆的地方,传说……(西古尔德说了风盔的起源,以及诺德人骄傲的历史)。所以,风盔城至今仍然被视为代表着最纯粹的诺德人的精神与勇气的象征。”
介绍完历史,西古尔德又介绍起风盔的现状:
“城里的居民很多也都是虔诚的塔洛斯信徒,”说到这里,西古尔德压低了声音,“这里很多人都拒绝遵守白金条约的规定,固执地保留着塔洛斯的神庙和祭坛。”新同伴们不太能听出西古尔德的语气是赞成、反对还是无所谓。
西古尔德本身也是传统诺德人,也是虔诚塔洛斯信徒,所以他内心赞赏风盔人的骨气。但由于新认识的这两位朋友,尽管看起来都是友善的人,但他们都来自外省,而且也不是诺德人。西古尔德不能确定对方的立场,也不方便在此时就表露自己的倾向,于是他尽量用中立的语气说这些话,仿佛只是在介绍信息。
“同时,由于靠近晨风,风盔城也收留了很多黑精灵难民,他们都聚居在自己的一片地方。”西古尔德继续介绍着,指了指一个方向。
听了这话,西古尔德所指的那个方向在伊默斯眼里仿佛成了一片肮脏的泥潭,他点了点头,勉强没有嗤之以鼻。
卢西安听着好友的介绍,认真地吸收着新信息。
风暴斗篷保留塔罗斯神庙的作风让拉斐尔想起了父亲,他瘪了瘪嘴,不太喜欢这些让他想起家里人的事情。他猜想,现在的风盔领主该不会也像他父亲那样是个不懂风雅的老顽固吧? 拉斐尔继续津津有味地听西古尔德的介绍,脑子里盘算着去酒馆听些当地曲子。
西古尔德发现,在自己提及黑精灵难民时,新同伴伊默斯眼里闪过明显的厌恶和轻蔑。对方点了点头,但是没有作声。
西古尔德介绍塔洛斯时,尽管他努力想保持语气中立,但这位前九圣灵骑士向来不善于隐藏,所以他的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丝自豪感,以及对风盔居民的赞同。
西古尔德注意到了伊默斯的厌恶情绪。西古尔德轻轻挑了挑眉毛,心里有一些猜测:黑精灵难民由于人数众多,在天际有时不太招人喜欢,但伊默斯是来自西罗帝尔的帝国人,他又是为什么而如此厌恶和轻视黑精灵呢?
西古尔德语气中的自豪倒是没有过于出人意外,伊默斯知道西古尔德毕竟是一位诺德人,他至今还从没见过一位公开反对塔罗斯的诺德人呢。
西古尔德假装没看到伊默斯的反应,他继续介绍一些本地的小故事。然后带着几位新朋友来到了上城区的一家规模颇大的漂亮酒馆。他指了指,说:“到啦!就是这!”
在天际风盔城的中心,雪花酒馆是个座落在精心雕琢的石头建筑中的奢华之地。酒馆的外墙被披着厚厚的雪花,犹如它的名字一样,周围铺设的石砖小路在雪中蜿蜒,引领游客走向热情的内部。这儿不仅是一个酒馆,也是风盔城内知名的旅店,提供给远道而来的旅人舒适的床铺和热乎乎的餐食。
当四人推开沉甸甸的大门,就立刻被暖黄色的炉火和挂在墙壁上的闪烁烛光温暖包围。天花板上悬挂着精巧的铜质吊灯,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地板上铺着厚实的地毯,镶着金色的边缘,表现出主人无比的富足。酒馆的墙上挂着各种天际地区的名贵画作,反映出当地丰富的文化和艺术氛围。
酒馆内部分为几个区域,中间是一个宽敞的公共区域,有长长的酒吧台,供应各种本地和进口的酒精饮料。此外还有私密的包间,让客人可以在此进行私密会谈或享受一顿美餐。每个包间都配有高级的软垫座椅和镶嵌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桌子。
这个酒馆十分热闹,许多冒险家和吟游诗人分享他们的故事和歌曲,它们流淌在热闹的交谈声、笑声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中。这里的侍从总是友好而专业,他们穿着华丽的制服,体贴周到的服务让每一个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西古尔德熟门熟路地跟服务生要了几个吧台的座位,好方便待会跟周围人打听。
西古尔德热情地跟几位推荐起天际的特色:诺德精酿蜜酒。然后点了四杯蜜酒,表示自己请客。
伊默斯一边跟着走一边默默思考:自己和拉斐尔都是做平民打扮,西古尔德却带他们来这种高档场所,也不知是打算请客还是想要炫富。
伊默斯想了想,故意在行为中表现一些局促,好像他以前从未来过这样的场所一样。
在这个高档环境中,西古尔德发现新朋友伊默斯有些不知所措:在面对侍从递过来毛巾,他不太确定究竟是做什么的,犹豫了几秒后才开始学着西古尔德和卢西安开始擦手;当面包被端上来时,他也是直接拿起一个就吃,而不是撕成小块。
另一边,拉斐尔倒是从容自如,反而还调侃黑发同伴:“哎,你怎幺喝起洗手水来了!”他嘻笑着看着伊默斯往杯子里舀本是用来洗手的柠檬水,心里很清楚对方是故意掩盖自己的间谍身份,但拉斐尔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伊默斯的机会——他前几天才因为唱黄谣被伊默斯敲打了一番。
伊默斯有些局促地收回杯子,摸了摸鼻子:“哎呀,我不太熟悉这些用餐礼仪,见笑了。”
西古尔德看到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过失,他心里默默责怪自己的疏忽。
卢西安看到伊默斯的局促,很有风度地假装没看到,也不指出,只是自己默默地吃喝。
西古尔德见状,又不好直接指出或者去教伊默斯正确的做法,于是他都点了一些简单的菜式,不需要太多复杂的餐具和工具,并且每道菜上来之后,西古尔德都率先动手,好做示范,让伊默斯有个模仿。
伊默斯见西古尔德主动示范、照顾他的感受,觉得自己也许错怪了这人——西古尔德可能只是没有意识到平民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故意在他面前炫富——伊默斯摸摸鼻子,坦然接受示范,还冲西古尔德悄悄点头道谢。
注意到伊默斯的道谢,这下反而倒是西古尔德局促起来:明明是自己疏忽了,让对方尴尬,不过幸好好像还挽救得不错,没有让伊默斯讨厌。西古尔德也对伊默斯微笑了一下。
酒馆里飘着各种美味佳肴的香气,很快,侍从端上了许多美味:热气腾腾的鹿肉炖菜,搭配当地独特的冰蜂蜜酒,辛辣中带着甜蜜,让人在风雪之中也能感受到温暖;风盔城特有的霜降果实饼,外皮酥脆,内里甜醇,吃一口就仿佛品尝了冰雪世界的精髓。
四人很快在熙熙攘攘的酒馆中吃完了午饭。他们没有忘记来风盔的原因,开始讨论下一步计划。
西古尔德提出自己去找这里的领主风暴斗篷打声招呼,顺便在宫廷里打听一番消息。
卢西安表示自己留在酒馆里,跟周围人打听一下,顺便之后可以去当地的魔药铺问问。
拉斐尔觉得自己可以和卢西安一起留在酒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坐在另一桌的年轻夫人身上看去,对方留意到了他的眼神,用扇子遮住嘴巴,也对拉斐尔抛起媚眼。
伊默斯注意到了拉斐尔的眼神,不置可否,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让拉斐尔去获取什么有用的消息;思索了片刻,他冒出一个残暴的主意,“你说过这儿有黑精灵难民?”伊默斯看向西古尔德,露出一个坏笑。“我去跟他们聊聊吧。”
西古尔德看到伊默斯的坏笑,心里一惊。不知道伊默斯想干什么。但又不好直接询问这位不太熟悉的新朋友,于是西古尔德委婉地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那里的街道有点复杂,你可能容易迷路。”
伊默斯耸了耸肩,“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们之中也只有你能和领主交流了吧?我们也没有什么时间在这里拖拉。”
西古尔德觉得有道理,心里纠结了一下,于是点头:“那行。我去找领主。我们之后还在这里见面吧?”
伊默斯点点头,瞥了一眼拉斐尔,后者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旁边桌的女士身上。“你就别指望他了,等着明天早上见吧。”
拉斐尔闻言转过头:“咳咳,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打算从她身上获取信息嘛!”
伊默斯没有作声,只是给西古尔德和卢西安递了个“你看吧”的眼神。
卢西安叹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我去跟服务生聊聊。”
几人做好决定后,四散分开各自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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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古尔德很快来到了风盔城,卫兵认出了椴树谷的家族徽章,顺利放了他进入。大殿中,年轻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坐在他的领主王座上,身旁站着领事和大将军,见到西古尔德,乌弗瑞克坐直了身体,点了点头:“这不是椴树谷骑士、西古尔德吗?好久不见了。”
西古尔德对乌弗瑞克行了个礼:“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他冲左右抬了抬下巴。“来啊,给椴树谷骑士让一把椅子。”
侍从很快给西古尔德抬来一把木头椅子,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软垫。
乌弗瑞克:“不知道椴树谷骑士光临风盔,是有什么打算?”
他转了转眼睛:“我得说,听闻阁下退出八圣灵修会,我是非常钦佩的。”他故意在八圣灵几个字上重音。
西古尔德心中梗了一下,但是面上没有显露。他撩开衣服坐下。然后才开始说,语气状若不在意:“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说完,西古尔德又顺着话题,抬了一下乌弗瑞克:“倒是我进城的时候看到城中仍然林立着塔洛斯神庙,我也是感到相当钦佩。”
西古尔德心中仍然忠于修会,尽管他也不喜欢修会被迫改组,但面对风盔领主,西古尔德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所以他没有纠正乌弗瑞克的用词。
乌弗瑞克见他提起塔罗斯神庙,显得非常自豪:“那帮帝国软蛋签的协议,我们诺德人为什么要遵守?被几个黄皮莫威胁就飞快地和塔罗斯撇清关系,我看那个修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配不上塔罗斯的名字。”他用赞赏的眼神看向西古尔德。“你退出实在是一件好事,我们诺德人就是要和这群懦夫划清界限。”
听到乌弗瑞克如此贬低修会,西古尔德心中瞬间不悦,对乌弗瑞克的印象也瞬间低了不少。不过记起自己此次的目的,不好一上来就反对城主,西古尔德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在下非常敬佩风盔人对塔洛斯的信仰,这是我们诺德人的精神。”西古尔德在塔洛斯一事上对乌弗瑞克表示赞同,好继续话题。“实际上,我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和塔洛斯有关的事情,”西古尔德转入了这次的目的,“最近很多地方都在传言,雪漫也有不少人在说这件事,人们说在风盔附近听到了龙的声音,还有人说在这里看到了龙的身影……总之,林林总总,都是关于龙出现在了风盔附近。不知道城主你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乌弗瑞克听闻,哼了一声:“看来这事传得挺远啊,连雪漫都知道了。不过我想骑士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听到传闻也派了不少人去搜查,花了整整一个月,连龙的鳞片都没有找到。大战之后我们这儿多了不少外地人,估计是他们听到了山中有老虎灰熊的吼叫,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龙了吧。”
他见西古尔德在思考,便说:“你若是很在意,可以去问问卫兵大队长,这会儿功夫她应该营地里训练新兵吧。”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西古尔德站起身,谢过乌弗瑞克,然后去找卫兵队长。
萨尔格莉德·铁心,风盔城卫兵大队长,是一个精力旺盛、坚决而勇敢的女性。她出生在风盔城的一个普通家庭,从小就对军事有着强烈的热情。尽管女性征兵在天际并不罕见,但她的韧性和毅力却让她在队伍中崭露头角。她以她的智谋和独特的领导力,从基层士兵一路晋升到现在的大队长。
萨尔格莉德铁心严肃、公正、无所畏惧,她对她的职责充满了敬业精神,对她的士兵们既严格又公正。她不断地提升她的技能,希望能够更好地保护她心爱的城市。她对风盔城的爱,对她的责任和使命的执着,使她在风盔城的市民和她的士兵中赢得了广泛的尊敬。
西古尔德在卫兵带领下很快见到了萨尔格莉德·铁心,正如乌弗瑞克所说,她在训练营指挥一群新兵进行射箭训练。见到西古尔德前来,她挥挥手示意新兵继续,转过来对西古尔德点点头。“椴树谷骑士。”她快速巡视一眼新兵们。“领主跟我说了你要过来,是关于龙的传言?”
西古尔德点头,“是的,他说你们曾经去搜查过?可有什么收获?”
萨尔格莉德·铁心叹了口气。“你也不是第一个来问这件事的人了,之前至高王还派人问过,说如果发现了龙的踪影,一定要汇报;可我们哪儿有见到龙的影子啊,都是一些外地人的谣言,把山上野兽的叫声、矿里听到的爆炸声、走夜路听到一些不死生物叫声当成了龙吼,也不知道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丰富。”
西古尔德歪头想了想,“那你在查看过这些地方之后,有没有什么是觉得比较不同寻常、值得注意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是不同寻常的。”
萨尔格莉德皱眉仔细想了想。“我好像听说那个废弃矿场偶尔有人出入,但是派人去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矿场主人说里面还存放了没有运出来的爆炸物,让人不要贸然进去。”她看看西古尔德。“你如果想要去调查可要小心一点,别不小心踩上炸药了。”
西古尔德记下信息,谢过队长,然后返回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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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斯来到风盔的黑精灵难民区,这里错落着很多歪七扭八的简易房子,互相堆叠错乱的帐篷,地上墙上都有许多污渍。不少神色窘困的黑精灵行色匆匆。
伊默斯四处看了看,黑精灵区一如他所想的那样脏乱差,他觉得应该不会花很多力气就能找到一群小混混。
伊默斯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吵闹声,顺着声音过去,很快就看到几个小混混在打架。几个贼眉鼠眼的黑精灵混战一团,看起来身材瘦弱,打架也没有章法,只是胡乱挥舞着拳脚。
看到这群犯罪预备役——不,这群肮脏的黑精灵说不定早就已经犯下了罪行,只不过城市缺乏对他们的管制,才使他们免得牢狱之灾——伊默斯心底泛起恶意,感到拳头发痒,他已经等不及揍上这群蠕虫的脸了。
(伊默斯暴打黑精灵,稍后补上)
小混混被伊默斯按在墙上,脸紧紧地贴着墙皮,哆嗦着求饶。
“英雄饶命!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小混混的声音已经不成型了,感觉下一秒可能就要尿裤子。
伊默斯心满意足地松了手,任由对方瘫软在地,他嫌恶地啐了一口:“说,你们这儿最近关于龙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小混混仰视伊默斯,抬起手,本来已经准备好交出自己所有钱财了,结果听到对方的问题愣了一下。“啊?龙?”他眼睛睁大了一点,“我不知道……哎别打!……我说我说!我听说矿场里传出过龙的声音,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英雄你可以去问那些矿工!”他急忙慌张地指了指一个方向,生怕动作慢了又要被暴打。“那些矿工住那边。”
伊默斯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又踹了一脚:“你要说的不是实话,我把另一只也折了。”说着他在小混混疑惑地眼神中,将对方偷钱的右手顶膝折成两段,听到小混混的惨叫,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小混混被扔在原地,鼻涕眼泪横流。
伊默斯顺着黑精灵指的方向,去到这片脏乱差区域的另一个方向。几间简单破旧的木屋外,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诺德人和黑精灵,手里握着一杯热腾腾的饮料,神情苦闷地坐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他们的手和脸都裹了一层煤黑似的脏。
伊默斯没有多废话,直接走到他们面前:“跟我说说矿场的龙的事情。”
那几个人从发呆中回过神、抬起头,缓慢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奇怪的造访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见没人回答,伊默斯直接暴力拎起其中一个黑精灵的领子,将对方举了起来。“你是聋了吗?我在问你话,矿场的龙是怎么回事。”
黑精灵受到惊吓,顿时张大了嘴巴,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热水洒了一地。旁边几个诺德人见状,也吓得站了起来,发出一阵混乱的“干嘛呢!”“搞什么鬼!”的嚷嚷。
黑精灵:“啊啊啊!慢着慢着!有话好好说!矿场哪有什么龙!你们这些冒险者别老是做梦行不行!那就是一些爆炸品!”
伊默斯没有松手,反而把这人揪得更紧了。“爆炸品?仔细说说。”
旁边的诺德人也上来帮忙说话,试图安抚伊默斯,让他不要冲动伤害到自己的同事,“对对。老板说里面有爆炸,所以关闭了矿场,我们现在没活干才回来的。”
伊默斯眯了眯眼。“别的矿场也会用爆炸品啊,怎么就你们这里有龙的传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说?”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这群矿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
被揪着的黑精灵矿工说,“我们就一挖矿的,能有什么秘密啊。我们矿场从来都是用人力挖的,从来没用过爆炸品。”
旁边的诺德人矿工接着说,“是啊,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老板也只是说里面有爆炸品,让我们先停业,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爆炸品长啥样。英雄你先把人放下,咱好好说话。”
见这群矿工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伊默斯终于把手上提遛的黑精灵放了下来,眼睛从几个矿工的脸上一一看过去,“你们是说,有爆炸声但是你们都没见过爆炸品?”
几个矿工集体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
“我们都不知道咋回事,这矿场不开业,我们就没饭吃了。”
有意思。伊默斯思考了几秒,认为这也许是他们需要找到的线索,他最后看了一眼矿工们,转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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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这边,在和风盔女爵一夜美好之后,听闻了不少风盔城的风流韵事,比如某个贵族与黑精灵妓女出轨,被老婆发现后一脚踹出门;他也听闻了当地矿厂老板在关闭矿场后,飞快地转手卖给了一群外地人士,他们总是行踪不定,女爵的父亲正在发愁要怎么和这群人商量税款的问题。
卢西安在酒馆中打听到,风盔周围的村民注意到有奇怪的人经过,或者曾经跟他们买东西,问奇怪的问题。
村民说那些奇怪的人都穿着黑袍子,戴着兜帽,看起来很神秘。
他们买的东西倒是很普通,都是买食物和日常用品。
村民还提到一个卢西安注意到的怪事:草药铺中某样特定草药总是缺货。卢西安脑子里回想了一遍那草药,它用于很多常见疾病,但并不罕见,草药铺中总会备着一些,一般来说不会缺货,卢西安突然想到,这草药在某些邪术仪式中会被用作仪式成份。想到这,卢西安觉得此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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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斯和西古尔德先后回到酒馆,果不其然没有看到拉斐尔的踪迹。
三人互相对了一下他们找到的线索,发现它们都指向这个奇怪的废弃矿场。
伊默斯告知另外二人不需要等待拉斐尔,于是三人决定在酒馆住下,等待明天和拉斐尔汇合后行动。
当晚,伊默斯在酒馆里接了一些当地人发来的委托:消灭地下室的雪鼠等。
他花了一些时间和当地人讨价还价,试图理论一个合适的价钱。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都将这些看在了眼里。
西古尔德为伊默斯和卢西安也订了两个房间,由他付款。
伊默斯为西古尔德的慷慨感激不尽,并说下次来帝都请千万让他来请客。
西古尔德谢过伊默斯的热情好客。并暗自决定下次一定记住不要再带人来这样的高档酒馆。
时间到了第二天,三人在酒馆楼下碰面,很快看到拉斐尔自顶楼套房慢悠悠地走下楼梯,衣服纽扣还没扣好。
诗人一副餮足的模样,兴高采烈地冲同伴们挥手,一边伸手扣扣子。
“哎呀,跟你们说,我知道了不少重要的消息。”拉斐尔说道
伊默斯只是吐槽:“如果你想告诉我们那位女爵的身材信息,还是免了吧,我怕耳朵会流血。”
拉斐尔瞪了他一眼:“才没有!我听到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哎,你们知不知道有个矿场很奇怪?”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默默喝早茶,听到这话抬起头。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四人核对了一下信息,发现这个矿场果然有古怪,当即决定前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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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废弃的矿场坐落在一片荒芜的山丘上,四周被嶙峋的石壁包围,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通往外界。矿场的大门已经由风雨侵蚀得破败不堪,门两侧的石柱上满是青苔。门口那块生锈的铁链横在门前,表示这里已经废弃。
四人来到这里,可以看到一些破旧的工具散落在地上,风化的木梯和断裂的矿车静静地伫立在这片寂静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寂与沉重的气氛,仿佛这里早已被世人遗忘。
“我先看看这里有没有魔法痕迹。”卢西安谨慎地说。(使用侦测魔法)
卢西安在入口附近的地面感受到了一些魔法的气息,仔细看过去,卢西安找到了一些魔法符文,这些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带着强烈的杀机。它们隐藏在地面和墙壁上,一不小心踩上或触碰到,就会引发猛烈的爆炸。
“小心!这里很危险。”卢西安警告其他人关于符文的信息。
“那些人说的爆炸估计就是符文引起的。”
伊默斯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矿工们可以听到爆炸声,但是却没看到炸药的原因。”
拉斐尔这时候突然插嘴:“看到矿场,伊默斯你会不会有种怀念的感觉?”
伊默斯无言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卢西安点头。“放置这样的魔法符文,这里不简单。”
伊默斯:“你有办法解除这些符文吗?”
很可惜卢西安今天没有准备解除魔法。
在卢西安的提点下,大家都顺利地避开了爆炸符文,来到了矿场内部。
慢慢地,四人深入矿场的更深处。飘荡在空气中的不仅仅是湿气和尘埃,还有一种更深更阴暗的力量。
很快四人来到了在矿场的最深处,在矿灯映照下,一些邪教徒法师和不死生物的身影出现了。不死者们步履蹒跚,在邪教徒身边巡逻着,邪教徒们身披着黑色的袍子,头戴着带有弯曲龙角图案的兜帽。他们身边悬浮着奇异的魔法光环,手中则握着编织着暗黑符文的法杖。
他们低声念动着复杂的咒语,用他们的法杖在地面和墙壁上绘制着符文。这些符文在他们的咒语之下,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生活在黑暗中的恶魔之眼。他们的存在让这个废弃的矿场充满了恶意的魔法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卢西安可以感知到这些魔法大多数是毁灭法术还有一部分召唤法术。
————————战斗开始————————
西古尔德给自己的武器祝福。
拉斐尔施展妖火术。
卢西安使用火球术,消灭了3个不死生物
伊默斯藏在矿车后放冷箭
西古尔德上前几步,然后给三位队友施展祝福。
邪教徒试图束缚西古尔德,失败
邪教徒在西古尔德身边召唤出一把剑,攻击西古尔德
下一个邪教徒成功束缚住西古尔德
一只骷髅冲上前攻击西古尔德,没打穿他的盔甲
另一个骷髅也围上来攻击西古尔德,同样没打中
拉斐尔嘲讽那两个骷髅,骷髅受到伤害
卢西安使用火球攻击后方的三个邪教徒,令他们严重烧伤
伊默斯冷箭解决掉一个骷髅,使西古尔德的压力小了一些
西古尔德挣脱了束缚
邪教徒不停召唤虚空剑试图攻击西古尔德,但是都被西古尔德的盔甲挡住
另一个邪教徒又试图束缚西古尔德,失败
骷髅攻击西古尔德,又没打中
拉斐尔再次唱歌嘲讽,骷髅再次受到伤害
卢西安对后方邪术师施展火焰空间
伊默斯疾行至前方,只看到他的残影掠过,躲到了另一个大石头后方,放箭解决掉了一个邪术师
西古尔德砍伤身边的骷髅
邪教徒终于击中了西古尔德,成功
诗人继续嘲讽
卢西安操纵小火球,撞击一个邪教徒,对方被火球烧死
伊默斯放箭杀死了最后一个邪术师,并再次隐藏
西古尔德将身边的骷髅戳了个对穿,骷髅化为灰烬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大地猛烈震动,矿洞中的尘土在空气中翻腾,充斥着古老和死亡的味道。然后,大地缓缓地破裂,一个骷髅领主从地底中崛起,就像一道黑暗的灵魂从地狱中升起。他的身体由无数白色的骨骼组成,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恐怖的形象。他的头骨中,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就像是冥界深处燃烧的恶魔之火。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由骨头锻造的权杖,权杖顶部是一个燃烧的火球,它发出幽暗的光芒,照亮了骷髅领主周围的黑暗。
只见它幽暗的眼睛从四人身上一一掠过,张嘴发出一声巨吼:Fus Ro Dah,几乎吼破了四人的耳膜,整个矿洞摇摇欲坠。
伊默斯挪出去,放了一箭,再次隐藏回去
骷髅领主冲到西古尔德跟前,扔了两根骨头……砸到西古尔德身上
西古尔德激活破晓者,剑身发出明亮光芒。冲到尸鬼大君面前攻击,招招命中,神圣的光芒烧伤了尸鬼大君。
拉斐尔对敌人施展困惑术。
卢西安一边继续维持着小火球,另一只手施放火球术对抗敌人。烧伤对方后移动小火球靠近敌人。
伊默斯继续闪现出来放一箭,然后隐藏起来。
然而困惑术对敌人没有起作用,尸鬼大君用骨质巨剑攻击西古尔德,重伤西古尔德,他弯下腰眼看要倒地不支。(此处可加入拉斐尔心理活动)
西古尔德引导圣灵的治疗力,恢复大量生命力。
拉斐尔上前治疗西古尔德,此时西古尔德几乎完全恢复了生命力。
卢西安使用亡者丧钟。
伊默斯射出数箭,令对方后退了一下,身形不稳。
尸鬼大君被卢西安的小火球困住,被烧伤。
西古尔德高举破晓者长剑,对着尸鬼大君脖子挥去,带着神圣火焰的长剑将敌人直接斩首。
空气中充满了尖锐的金属音,切割空气的声音和咒语的低语。从混乱的战场中,西古尔德身手矫健,眼神坚定。他手中的剑犹如白日之火,燃烧着炽热的光芒,冲着骷髅领主直扑而去。
剑锋挥出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那道闪亮的剑光划破空气,直指骷髅领主的脖颈。碰撞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仿佛决堤的洪水,向四周疾速扩散。骷髅领主的头颅在空中飞旋,那双空洞眼窝中的红光消失了,像是被掐灭的火焰。它的身体如同沙雕般瓦解,骨骼成堆,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倒在冷硬的地面上。
————————战斗结束————————
一番调查之后,四人终于得出了结论:一群邪教徒得到了消息,认为一位上古龙祭祀被埋葬于矿场之下,便买下了这个矿场,将闲杂人等从这里赶走,并用爆炸符文将矿场看护起来;邪教徒购买了大量草药作为材料,来复活上古龙祭祀;村民们听到的龙吼自然就是召唤龙祭祀时发出来的。若不是四人今天赶到这里,邪教徒们很可能成功复活龙祭祀,到时候将后果惨重。
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疑问:为什么邪教徒要来复活龙祭祀呢?他们有没有别的目的?为什么上古龙祭祀会被埋在矿场?邪教徒能买下一整个矿场,看起来颇有准备,他们背后会不会有别的势力?
伊默斯在矿洞里搜查了一番,没有在邪教徒身上搜到更多线索,他默默将这件事记下来,决定今晚找这个矿场的前任老板谈上一谈。
拉斐尔对于新朋友们的讨论非常感兴趣,他巴不得这件事情能继续下去,最好能扯出什么惊天阴谋,满足他的八卦爱好。
卢西安沉思,暂时想不到这件事有什么明显的动机,但觉得实在有点诡异,于是内心暗暗记下,准备回到途歇再去宫廷里找找卷宗。
西古尔德皱眉,本次是修会听到了龙的传言才来的,本来西古尔德也不抱太大希望,看到真相并不是巨龙出世也没有特别惊讶,但为什么偏偏是龙祭司呢?这究竟跟塔洛斯有没有关系?西古尔德记下这件事,准备回去跟修会其他骑士商量一番。
————————尾声————————
四人离开矿洞,回到外面。
卢西安拍拍身上的尘土,西古尔德擦拭长剑。
西古尔德:“啊,原来根本就没有龙啊。”
伊默斯整理了一下长弓,点了点头。
“本来来天际,还指望能看到龙呢。”他说。
拉斐尔却没有很泄气。“但是这次冒险也相当有意思啊!我还认识了两位老友!”
卢西安:“白跑一趟,还以为能搜集到龙鳞龙血。”卢西安颇为失望,他本来想着如果真的能撞见龙,就能给自己积攒些名望,也就能给法师公会积攒些名望。不过他这次至少完成了另一个任务:替途歇宫廷关注天际盟友的动向。但这一点他就没必要跟仅有一面之交的伊默斯和拉斐尔说了。
西古尔德:“不过没有龙也算好事吧,不然的话天际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至少我可以回去交差了。”西古尔德做了个鬼脸,扯了个借口。
“说不定这后面还有更大阴谋呢!哎呀你们要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一定要跟我说哦!我就住在帝都,很容易找到我的。”拉斐尔一边走一边说道。
西古尔德附和拉斐尔道:“那倒是相当有意思。”
伊默斯无视了拉斐尔,转向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不知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和这家伙可能会去一趟瑞驰,看看那边的矮人遗迹。”
拉斐尔眼睛亮了。“哦对,西古尔德你不是说瑞驰也有龙的传闻吗?”
“我们要是听到什么,就去雪漫找你。”
“呃,是啦……”西古尔德抓抓头,略过了瑞驰的话题,接着说:“嗯,我就在雪漫,大明星你有空可以再过来唱歌哦。”
“我接下来回雪漫复命。”西古尔德回答伊默斯。
卢西安说:“我休息一下就回高岩了,还有工作。”他耸耸肩。
拉斐尔点点头。“下次有机会再去冒险啊,我每次和伊默斯出门都没办法近距离观察怪物。”
“全程蹲着也不嫌腿麻。”拉斐尔吐槽。
伊默斯瞥了他一眼。“对,我该像某人那样乱跑招来一群火精灵,然后把自己内裤烧穿。”
西古尔德歪歪头:“唔?”感觉这两人的故事似乎有点意思。
拉斐尔拍拍西古尔德的肩膀,眨眨眼。“下次讲故事给你听。”
“擅长远程的话,倒是很安全没错啦……”西古尔德无力地说,自己这几天已经好几次重伤了。
拉斐尔嘟囔:“可是我理想中的故事主角都是冲在最前线的战士呀。”
卢西安拍拍西古尔德,假心假意安慰道:“没有你在前面挡着,我们可能更完蛋。”
(当晚,伊默斯潜入前任矿场老板家,与对方来了一次‘面谈’。在矿厂老板哆嗦的语调中,伊默斯了解到原来买下矿场的人和邪教徒们并不是同一人士,那些人出手阔绰,似乎颇有身份,而此时也已经行踪不明。伊默斯认为这事没有完结,或许正如拉斐尔所说,此事后面真有什么惊天阴谋。)
(几天之后。西古尔德回到雪漫,继续打听了一圈,又将此事汇报给修会,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此事还没有完结,或许后面真的有什么更大的牵扯。)
—————————结团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