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砂鬼影

出自The Ysmir Collective

於 2024年12月6日 (五) 01:57 由 Pie留言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玩家角色:伊默斯·塔兰尼恩西古尔德·椴树谷
简介:帝国西部边境小镇金荫镇上有个疯子教士,他频频指责民众背离圣灵信仰,声称会有灾祸降临,还怀疑有人意图害他,严重扰乱了小镇的日常秩序。面纱议会对他的故事起了疑心,便给八圣灵修会发了一封信,请求派人协助他们的特使一同调查。穆格朱大团长接到请求后,正发着愁,西古尔德正巧参加完帝都的传统庆典,便答应帮忙,可没想到,修会给他安排了一个搭档——伊默斯。

第一次團 | 2024/12/4

4E 181,天際,雪漫城

————————西古爾德POV————————

時間正值晨星月,大雪正如往年那般肆虐,寒風如刀般割在行人的臉上,腳下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天際的冬日天空是灰白的,厚重的雲層幾乎讓人分不清晝夜,偶爾有細碎的雪花隨風飄落,為已經覆蓋得潔白無暇的大地又增添了一層新裝。

西古爾德正在準備行裝,以便跟隨至高王的使節團的前往帝都參加「新霜之禮」。

「新霜之禮」是天際與帝國之間流傳已久的傳統,起源可以追溯到賽普丁王朝。這一習俗象徵着和平、希望與盟約的延續,儘管如今天際與帝國之間關係有些緊張,在至高王的堅持下,這一傳統依然在勉力維持。

西古爾德小時候曾經跟隨父親一起參加過一次新霜之禮。大戰結束後這幾年,局勢稍微平穩下來,帝國和天際間再次恢復這個傳統,維繫着脆弱的和平。父親這一次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西古爾德。但這一次參加的感覺不太一樣。

西古爾德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舉行新霜之禮有點尷尬。大家心裡都不太爽對方,但又要維持面上的和平。

西古爾德將行李搬上馬。他換上了保暖的冬裝,長劍別在腰側。行囊里裝着適合宴會的禮服,盔甲也包好放在行囊里。

西古爾德等待着至高王的大部隊一到雪漫就過去匯合。

這天清早,西古爾德站在雪漫城門的主道旁,身旁是幾位他熟悉的天際騎士。這些人身穿厚重的毛皮斗篷,斗篷的邊緣已結了一層細霜。

在晨曦光芒逐漸照亮大地時,遠處傳來了馬蹄的沉悶聲。伴隨着金屬甲冑的碰撞聲,一支整齊的隊伍逐漸出現在視野中。領頭的是至高王托伊格,他身披銀白色的披風,馬鞍上的孤獨城旗隨風飄揚。緊隨其後的是使節團的騎士與文官。

西古爾德往手裡呼了一口氣,跟其他人寒暄。

隊伍經過時,至高王的目光掠過西古爾德與其他雪漫騎士時稍作停留,輕微頷首以示禮節。

西古爾德將手放在胸口,鄭重地回了一禮。

一位隨行的使節輕聲命令隊伍停下,說道:「雪漫的騎士們,隨我們一同前往雪漫城吧。至高王感謝你們能與我們同行。」

與西古爾德同行的幾名雪漫騎士中有一名年齡較小,他顯得有些緊張的樣子,很顯然是第一次參加「新霜之禮」。

西古爾德見狀輕輕拍了拍年輕騎士的背,鼓勵道:「放鬆,就是個享受吃喝的節日。」

年輕的騎士僵硬地點點頭:「我父親也是這樣說的……可是現在帝國和天際的關係……真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

西古爾德撓撓臉:「希望他們不至於連這個面子也不給。」

使節團很快繼續前行。西古爾德也策馬跟上大部隊。他不禁回想起小時候參加的一次使節活動,那時隊伍浩浩蕩蕩地前往帝都拜訪並祈求祝福,氛圍和睦喜慶。而如今,這支使節團顯然精簡了許多:絕大多數是身披甲冑、神情肅穆的諾德戰士,僅有幾輛馬車載着不會騎馬的貴族家人。

離開雪漫,隊伍在中午的時候來到海爾根,當地的警衛知道此次行訪,他們畢恭畢敬迎接了至高王。使節團很快通過了山間隘口。

西古爾德不禁有些感慨,這還是大戰之後他第一次回到帝都,不知道會看到什麼景象呢?不知道老朋友們是否還在?

出關後,道路從天際的雪地逐漸延伸到風蝕的山嶺,隨後是低矮的丘陵和逐漸開闊的平原。空氣中仍然充滿天際蔓延過來的寒冷,沿路偶爾能看到一兩個木屋,升起的炊煙在冬日的灰白天幕下顯得孤獨。

隨着隊伍南行,積雪逐漸減少,山路兩旁的針葉林開始稀疏,轉而是更矮小的灌木叢。

在接近傍晚的時候,隊伍停在一處略微開闊的山谷,不遠處便是帝國邊境的一座小鎮。這裡的積雪已經被初升的太陽照得微微消融,露出了幾處黑褐色的土壤。周圍是稀疏的橡樹,枝幹上掛着未完全融化的霜。

一隊帝國使節已經在邊境小鎮等候。他們的護衛穿着整齊的帝國輕甲,甲片在晨光下閃着冷光。使節領隊是一位青年男子艾德蒙·維奇(Edmond Vici),身着緋紅色長袍,肩頭披着白色貂皮,典型的貴族打扮。隨着天際的隊伍停下,他騎馬緩緩靠近,摘下手套,伸出一隻手微微行禮:「至高王托伊格殿下,歡迎來到帝國的疆域。皇帝陛下期待您的到來。」

西古爾德歷史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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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西古爾德與艾德蒙·維奇未曾謀面,但此人的妹妹維多利亞·維奇是梅德皇帝的侄女,她曾多次出席孤獨城宴會,西古爾德聽聞她時常孤獨城久住,想必這對兄妹與至高王托伊格關係不錯。

艾德蒙身材修長,留着深棕色的短髮,略微凌亂但顯得自然。他穿着一件精緻的緋紅色長袍,衣袖和領口綴滿了金線,彰顯着帝國的貴族風範。

西古爾德跟在隊伍後方,安靜等待着。看到居然是這位維奇前來迎接,心裡不免有些訝異。看來帝國這迎接的規格還挺高啊,或許說明帝國也頗為重視跟天際的關係?

「多謝。」至高王停下了馬匹。他下了馬,點頭回禮,聲音簡短但不失禮貌。「在我們繼續前行之前,有一件必須完成的事——一份我們與帝國共享的承諾。」

至高王揚起手示意隊伍駐足。他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塊拳頭大小的銀灰色礦石,輕輕舉起,轉頭看向隨行的一眾貴族騎士。

「天際的根基,」他說,聲音低沉而莊嚴,「不止是我們的山川,還有我們與這片大地的約定。」

兩名隨行的天際戰士走上前,在空地中間挖出一個淺淺的坑。他們動作利落,像是無數次重複過這一儀式。艾德蒙也神色嚴肅,他揮了揮手,隨從們將一個小袋子交給他。從西古爾德的角度,能勉強看到裡面裝着從南方採集的棕紅色泥土,似乎還散發微微的潮氣。這些泥土被倒入同一個坑中,與天際的礦石一起埋入大地。

「天際與帝國盟約,」至高王說。「即便風暴撕裂大地,冰雪凍結海洋,這片土壤仍會記得我們的承諾。」

西古爾德看到這莊嚴的儀式和至高王鄭重的宣言,也不禁坐直了幾分,心中生出敬畏。

托伊格的聲音不大,但在靜謐的山谷中顯得格外清晰。艾德蒙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霜雪雖冷,爐火未熄;風暴雖烈,盟約不破。至高王閣下,帝國斷不會忘記與天際的盟約。」

二人對視了幾秒,互相頷首。

西古爾德不禁動容。他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年輕騎士,那位之前還在緊張的,給了他一個輕微的笑容——看,無須擔心。

年輕騎士似乎終於鬆了口氣,他感激地看看西古爾德,接着莊重地將右手握拳放在胸前。

儀式完成了,夕陽的餘暉逐漸灑滿山谷。艾德蒙走到至高王身邊,微微一笑,熱情地說道:「這裡雖不如帝都豪華,但這家旅館的伙食和溫泉遠近聞名,希望您和您的同伴能稍事休息,養足精神再出發。」至高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鬆地答道:「你總是想得周到,艾德蒙。」

他們之間的氛圍放鬆了不少,看起來似乎是非常熟悉的樣子。

使節團再度前進,這回氛圍輕鬆了一些,大家都遵循禮節繞過埋着天際礦石和帝國泥土的坑,將手放在胸前祈禱一句「願九聖靈祝福我們」。有些貴族親屬帶來了乾花灑在土坑上。

西古爾德也跟隨其他諾德戰士一起祈禱,「願九聖靈祝福我們。」

西古爾德過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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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古爾德發現,興許是艾德蒙帶來的迎接團隊都是九聖靈信徒,他們的祈禱句竟然也和諾德人一樣,其中一人甚至還小聲說「塔洛斯庇佑我們」。

西古爾德偶然捕捉到了帝國人的祈禱詞,心裡對帝國人的評價上升了幾分。

使節團跟隨艾德蒙與其隨從朝不遠處的邊境小鎮走去。這個小鎮依山而建,蜿蜒的石板路貫穿其間,將點綴着紅瓦屋頂的小樓、木結構的集市攤位和幾座簡單的瞭望塔連結成一體。小鎮被一片稀疏的樹林環繞,風中夾雜着煙囪燃燒乾柴的味道,偶爾還能聽見牛羊的叫聲和孩子的嬉戲聲。

道路兩旁出現了些許農田,田地雖有些雜草,卻能看出曾經的繁榮痕跡。山丘上橄欖樹和柏樹顯出一種南方獨有的挺拔,即使在寒冬,枝葉也並未完全凋零。

儘管如此,有些地方仍然能看到戰爭的陰影,有些建築還未完全修復,木製的腳手架像蛛網一般纏繞在破碎的石牆上。

小鎮的旅館坐落在中心廣場旁,艾德蒙親自帶領使節團成員進入旅館,安排房間時格外細緻,確保每位成員都能得到妥善的照料。他還特地吩咐旅館主人準備豐盛的晚宴,包括新鮮的麵包、燉煮的鹿肉和當地特色的蜂蜜酒。

可以看出,這個旅館重建過,天花板有被修補過的痕跡。

時隔幾年再次踏上西羅帝爾的土地,面對着戰爭留下的痕跡,一絲舊日回憶湧上西古爾德心頭。這條進出天際和西羅帝爾的道路他走過多次,上一次還是他退出修會後返回天際。

晚宴期間,艾德蒙與至高王在主桌旁低聲交談,顯然關係非常親近。偶爾,他還轉頭和西古爾德等人聊幾句,詢問他們的旅途感受。

西古爾德禮貌地回應至高王,讚揚了當地的美食和好客。

第二天清晨,鎮上的守衛和商販主動向使節團問候,旅館門口的民眾更是帶來一些小禮物,以表對諾德使節團的敬意。

使節團在艾德蒙的帶領下,進入了帝國境內。晨霧中,雪跡被泥土取代,土地變得鬆軟而濕潤。即使是在冬天,河流仍然緩緩流淌,偶爾反射出陽光的微光。

隨行許多人開始將斗篷脫下。

向南行進了不久,空氣逐漸濕潤,帶着些許涼意。這裡的道路比北方寬闊許多,偶爾會經過一些修葺中的橋梁或被戰爭破壞的驛站。路上多了些趕路的商隊和行腳的旅人。

一支從帝都返回的巡邏隊與使節團擦肩而過,士兵的盔甲明顯有些陳舊,他們的神情疲憊,但還是恭敬地對至高王和使節團行禮。

「歡迎來到帝都,至高王殿下。」巡邏隊的領頭人說道。他的語氣聽不出期待,更多是一種程序化的交代。遠處,白金塔的輪廓在天際線中隱約可見,但在陰雲的籠罩下,它的光輝似乎黯淡了許多。

西古爾德遙望白金塔,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真的回到帝都了。先前在邊境小鎮落腳時還沒有完全身處西羅帝爾的感覺。

他望着道路兩邊明顯與天際不同的植被和地貌,突然思緒飄到了距離帝都不遠的九聖靈修會。

不知道修會現在怎麼樣了?其他人還好嗎?西古爾德突然想到,新霜之禮向來氛圍寬鬆,等儀式結束,不如就趁機去看看修會吧。

使節團踏入帝都的大門,進入眼帘的是一條寬敞卻略顯雜亂的主街。兩旁的建築在陽光下閃耀着古老的輝煌,有些外牆依然保持完好,雕刻着精美的帝國紋飾;但更多的建築卻因戰爭留下了明顯的痕跡:牆體開裂、窗欞破碎,有些地方甚至用粗糙的木板和石磚草草修補。

街道上行人如西古爾德記憶中那樣熙攘:小販的吆喝聲、車輪碾壓石板的沉悶聲、孩童奔跑嬉鬧的笑聲交織在一起。但仔細看,人們的衣着中透着樸素與疲憊。

西古爾德注意到,有些人刻意避開了你的目光,尤其是在看到孤獨城的旗幟時,不知是否是錯覺,他們的神情似乎變得有些複雜。

空氣中夾雜着帝都特有的味道:炊煙的木香、醃肉的鹹味,還有街邊污水渠散發出的些許刺鼻氣味。數年前的回憶瞬間在西古爾德眼前閃過。

西古爾德對於居民們複雜的目光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一名走在西古爾德身邊的孤獨城騎士搖了搖頭:「哎,這些平民就是這樣,打仗的時候跑得沒影,等我們打完了又怪我們沒有出力。」

「啊……是這樣的嗎……?」西古爾德聞言心中有些受傷。

他瞥了一眼西古爾德:「哈弗丹·石拳 (Halfdan Stonefist),孤獨城騎士,我前幾年到帝都打仗,好不容易才有命回去……」

他看了看自己有點瘸的左腿。「落下了病根。」

「西古爾德·椴樹谷,雪漫騎士,一直在西羅帝爾作戰。直到最後。」西古爾德對這位孤獨城騎士鄭重地回答。「我敬佩每一位勇猛的戰士。」

說完他又扭頭看了看路過的居民。「帝都被圍困的時候我就在這裡。」

哈弗丹·石拳點了點頭,伸右拳在胸口輕錘兩下以示友好。「我聽說過你,你就是幫助至高王解決慶典殺人事件的人,對吧?想不到你還勇猛善戰,真了不起。塔洛斯祝福你。」

說罷他瞪了一眼朝你們看過來的帝國平民,對方很快低下頭瞥開眼睛。哈弗丹啐了一口。「唉,他們看到家園被毀,總是要找個怪罪的對象……以前是索默,之後是帝國,現在是我們。」

「唉……」西古爾德不知道說什麼。他對西羅帝爾感情深厚,但也很理解哈弗丹的憤慨,甚至覺得哈弗丹說得有些道理。

路上哈弗丹與西古爾德又閒聊了幾句關於帝都的過去,包括帝都最有名的美人魚酒館。

西古爾德說,「今天別想這些了,我們就盡情吃喝吧,吃空他們也算解恨了。」

使節團穿梭在忙碌的街道上:

一位滿臉皺紋的水果商販推着木車,車上堆滿了橙紅色的柑橘和發亮的蘋果。他滿臉堆笑地看着人群:「來看看新鮮的水果吧!這些可是剛從南部農場運來的,甜得像蜜一樣。」

一名流浪漢坐在路邊,頭髮凌亂,身上披着破舊的斗篷。

幾名索默官員在街道上緩慢查看着,在使節團經過時小聲嘀咕了幾聲。

某條小巷裡,一個孩童正追逐一隻瘸腿的狗,臉上帶着笑容。

不遠處有一座破損嚴重的鐘樓,頂部的結構已經坍塌,幾名工匠正在高處忙碌。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官員正在地面指揮修繕工作。

街邊有游吟詩人彈着魯特琴,唱着一首懷舊的歌:「從天際到夏暮島,戰火吞噬大地,但我們心中的家園,卻永不消亡。」

從主街向南行進,漸漸遠離了喧鬧的集市和民居。道路開始變得寬敞整潔,路邊的石磚鋪設精緻,兩旁種植着排列整齊的常青樹。

遠處,白金塔的頂部在陽光下泛着柔和的銀光,宛如一把直插雲霄的長劍。道路旁的士兵排列整齊,他們身穿帶有帝國徽章的鎧甲,手持長槍長劍,默默注視使節團進入宮殿。

白金塔的大門前是一片寬廣的廣場,地面鋪着大理石,經過陽光的照射依舊閃爍微光,但表面隱約可見戰爭中留下的裂痕。一隊身披紅金披風的衛兵整齊地守護在門前,對至高王畢恭畢敬地行禮。

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宮殿內部的景象。入口的走廊寬敞而高大,天花板上懸掛着巨大的帝國旗幟,牆壁兩側裝飾着戰士與學者的壁畫。

使節團被引導進入主廳。主廳的地板由黑白相間的大理石拼接而成,天花板高得幾乎讓人看不到盡頭。大廳盡頭是一座高高的御座,皇帝並未就座,而是有幾名身穿華麗長袍的貴族正在交談。

一隊年輕的侍從快速穿過走廊,臨頭的人手中抱着一卷長長的羊皮紙,來到至高王面前。他停下腳步,帶着些許敬畏地鞠躬:「至高王托伊格陛下,歡迎來到白金塔,我們為您與使節們準備了住處,請您隨我來。」

他吩咐其他侍從帶領使節團其他人。其中一名年輕女僕帶領雪漫代表西古爾德與其他騎士來到了一個很寬敞的會客廳,會客廳通往不同房間。她示意你們選擇自己的房間放置物品。

西古爾德不講究這些,跟其他騎士商量了一下,隨意選了一個房間,然後整理行李和着裝。他換下旅行裝束,洗了把臉,換上了乾淨的禮服。然後出門與其他諾德人匯合。正如先前所說,儘管如今局勢緊張,但西古爾德決定這次專心享受。

也許是受到了西古爾德的影響,年輕騎士瓦利迪特·爐足(Valdit Hearth-Feet)也放鬆了下來,他穿者一身有些樸素的禮服,跟隨在雪漫騎士團中。

西古爾德鼓勵地對他說:「不錯嘛!準備好了嗎。宴會結束我就去泡澡,你要不要一起來?」

當夜的宴會設在白金塔的宴會廳中,華麗而肅穆的裝飾映襯出帝國式的輝煌。高高的拱形天花板上懸掛着鑲嵌寶石的巨大吊燈,微光透過雕琢精細的窗欞灑下,給每張桌椅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西古爾德發現,整個宴會廳充斥着許多來自天際的裝飾,牆上掛着孤獨城的旗幟和繡着雪漫傳統花紋的壁毯,桌面上擺放的冬堡冰晶雕刻的燭台、晨星的蒼藍花朵。足以看出帝國一方對此次宴會的重視。

宴會廳正中央擺放着一張長長的主桌,皇帝坐在正中,至高王位於他的右手邊,兩人之間的氣氛禮節性和諧,隱隱有些緊張,但卻沒有政治角力的味道。

「哇哦,這次帝國還真是下了本啊。」西古爾德感嘆。精美的裝飾令人賞心悅目,儘管他平日簡樸,但不代表他拒絕或不欣賞美的藝術。

西古爾德坐到給自己指定的位置上,一邊享受着美食美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鄰座聊天,一邊時不時扭頭看看其他的賓客——都有些什麼人來了呢?

宴會開始之前,皇帝與至高王各自站起身來,在眾人的注視下互相敬酒,並按照新霜之禮的傳統互相交換禮物。

皇帝首先揮手示意,一名身着禮服的侍從抬上一隻雕刻精美的金盒。他微笑着對至高王說道:

「為慶祝天際與帝國的盟約,我特意從白金塔的珍藏中挑選了一件禮物——一枚鑲嵌着月影之石的指環,能在寒冷中為佩戴者提供溫暖,或許它會對貴國的嚴寒有所幫助。」

至高王接過金盒,微微一笑,感激地頷首:「陛下的慷慨令人敬佩,我們天際也準備了一件小小的禮物,希望它能為帝國帶來一絲北方的祝福。」

隨後,一名諾德侍從捧上一把精緻的戰斧,斧子銀光閃閃,斧柄以天際最堅韌的紅松木製成,嵌有鍍金裝飾。至高王鄭重地說道:

「這把斧子名為『寒霜之誓』,象徵着北方的忠誠與勇氣,也象徵着我們願意共同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皇帝欣然接過戰斧,仔細看了看,與至高王交換了一個眼神,接着微笑回應道:「帝國珍視天際的盟友,這份厚禮不僅是一件武器,更是我們共同守護這片土地的承諾。」

西古爾德回想一下是否了解月影之石。再觀察一下那柄不俗的諾德戰斧。

西古爾德過Arc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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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古爾德回想了一下,似乎從好友盧西安處聽說過月影之石。這種石頭非常罕見,往往是伴隨着星隕現象出現,被人認為是從月亮上掉下來的,所以稱為月影之石。佩戴月影之石的物品據說能夠抵禦嚴寒,特別是對某些低溫造成的魔法負面效果具有強大的抗性。

皇帝派人將斧子拿了下去,僕人拿着斧子經過了西古爾德,在那短短的幾秒鐘,西古爾德注意到,斧子的刀刃上鑲嵌着九聖靈的標誌。

西古爾德在心裡挑了下眉毛,覺得自己大概明了了皇帝和至高王之間的小暗示。同時覺得至高王此舉有些冒險。

西古爾德過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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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古爾德知道這是天際的傳統,只有最勇猛的戰士才能配得上鑲嵌九聖靈標誌的武器。這把斧子代表着九聖靈的化身,是戰士們信仰與忠誠的體現。它提醒所有持有者,不論多麼強大與勇猛,都不能忘記九聖靈的祝福,更不能忘記戰爭的意義——為光明、正義、與未來而戰。

西古爾德越發覺得至高王心懷正義,是個英明的領導者。

全場安靜了片刻,隨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之後的宴會氣氛逐漸輕鬆,貴族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談。侍從們穿梭於人群中,為賓客們斟滿香醇的葡萄酒、帝都調酒和諾德蜜酒,而天際的戰士們則用豪爽的諾德飲酒習慣引來了不少注目。

在宴會大廳的華麗燈光下,西古爾德環顧四周,注意到幾位引人注目的貴族人物。

在宴會的遠端,一位中年女性正優雅地與幾位貴族交談。她雖有些年長,容貌卻依然美麗,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增添了一種沉穩的韻味。

房間另一側站着一位身穿淡銀色長袍的高精靈,索默議員的外貌清秀,標準的黃金膚色。他正和一群身着精緻盔甲的騎士交談,姿態顯得有些傲慢。

幾位年長的貴族站在大廳正中央,他們穿着繪有綠色橄欖葉的白色長袍,與至高王交談着,他們中的一些時不時觀察着使節團的諸位。

宴會的一角,西古爾德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精緻盔甲的諾德男子,他正與幾位近衛騎士交流,偶爾低聲指揮。西古爾德知道,這位總管在至高王身邊擔任重職。

西古爾德觀察帶着橄欖葉的白色長袍,過歷史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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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橄欖葉的白色長袍,西古爾德曾經在修會見到這樣的訪客,團長告知過西古爾德,穿戴這類服裝的人是帝國元老院的成員。元老院是一個威望極高的審議團體、立法機關。

西古爾德在心裡默默留意了一下這幾個帝國元老。同時也在心裡記下了另外幾個引起他注意的人物,例如那位索默議員還有優雅的中年女性。

剩餘的宴會在比較歡快的氣氛中度過。一名中年貴族卡爾文·克雷斯主動靠近西古爾德,舉杯向他致意。

「雪漫的騎士,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北方人如何應付這冰天雪地的生活。聽說天際人喝酒比吃飯還重要?」

他的問題帶着微妙的冒犯,但語氣中也透出真心的好奇。

西古爾德面對他有些冒犯的語氣也不惱,舉杯說道:「所以我們發明了桑拿和冬至節呀。」

卡爾文·克雷斯顯然對天際文化很感興趣,雖然他的提問在西古爾德耳中有些愚蠢,倒也不失一種真摯。

西古爾德略帶揶揄地繪聲繪色地描述起桑拿和冬至節習俗。

晚宴一直持續到午夜才緩緩結束。

不少人在中途就離開去皇宮的溫泉泡澡休息。

晚宴快結束時,西古爾德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在這裡繼續當陪襯了,便也跟着去溫泉泡澡去了。

「新霜之禮」的儀式雖然只有一天,但對天際使節團的招待卻將持續兩周,以便至高王與皇帝商討其他事情,也方便使節團的貴族們在帝都遊玩。

第二天清晨,帝都被一層薄霧籠罩,街道上顯得格外靜謐。偶有巡邏士兵的盔甲與武器撞擊聲在空氣中迴蕩,伴隨着街頭早起商販的輕聲交談。

使節團的諸位可以選擇在帝都遊玩或者回家。

難得來一次帝都,西古爾德自然選擇抓緊機會好好看看帝都。他首先在街道上轉了幾圈,將熟悉的城區都走了一下,回味一下帝都生活。然後去了曾經最喜歡的酒館看吟遊詩人的表演,玩了幾場牌戲。又在商店街轉了轉,買了些特產,當作禮物送給家人。到了晚上,他就泡泡皇宮溫泉。

如此遊玩了幾天後,將該看該玩的都做了一遍,西古爾德便收拾了一下,準備去拜訪修會,路上順便買了些禮物。

在宴會過後,西古爾德已經寫了信給修會,告訴他們緣由,並說自己過幾天會去拜訪。

西古爾德跟同行的天際騎士們打了招呼,讓他們不必等自己。便獨自騎馬出了帝都。

西古爾德獨自離開了使節團的居所,沿着通往修會總部的石板路前行。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清晰有力。遠處,修會的城堡剪影漸漸顯現,它屹立在西南方向的孤山上,莊重而沉穩。

西古爾德的馬匹在蜿蜒的小徑上小心前行,順着曲折的山路向上。一段時間後,西古爾德到達了山頂,修會的龐大建築顯得雄偉而莊嚴。這裡與西古爾德記憶中的修會並沒有什麼太大不同,其中一部分因戰爭而損壞的建築已經被修繕。修會的大門以鐵鑄而成,門框兩側鑲嵌着木質的八聖靈徽章,蓋住了原本蝕刻進牆壁的九聖靈標誌。

西古爾德在孤山腳下駐足了好一會,仰望着那高聳的城堡和它的身影,心中感慨更甚於幾天前的帝都。

就好像遠航的旅人終於看到了港灣的燈塔。

看到草草更換的八聖靈徽章,西古爾德撇撇嘴,雖然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實實在在地看到了還是難免心裡不爽。

門口站着一名身穿輕盔甲的年輕見習騎士,他正低頭掃着門前的石階。見到西古爾德後,他先是一愣,然後停下手中的掃帚。

「請問,您是?」見習騎士的聲音帶着幾分拘謹。

西古爾德也愣了一下。啊是了,這大概就是今年的新的見習騎士吧。看到修會還有新鮮血液,他心裡又感到一絲安慰。

他回答:「你好,年輕的見習騎士。請去通報,西古爾德·椴樹谷前來拜訪。」

西古爾德自報家門後,年輕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您!團長已經吩咐過您會到來。請稍等,我馬上帶您進去。」

他打開大門,帶着西古爾德來到馬廄。

西古爾德抑制不住露出笑容:「想不到還有人認識我。」

「我的名字是塞爾吉奧·卡普里諾(Sergio Caprino),今年剛剛加入修會。」年輕人有些靦腆地說。「我聽團長說過不少您的事跡。」

「真的嗎?嗯哼……比如說?」西古爾德好奇地問道。

塞爾吉奧拴好馬匹,領頭穿過前庭,一路唧唧呱呱講了一些西古爾德戰場上的英姿,不過也提起西古爾德因為某次熬夜打牌結果起不了早床挨了團長的訓。

「呃……」西古爾德撓撓頭,「團長怎麼什麼都講啊……」

塞爾吉奧笑了笑。「團長就是這樣的人啊。」

「不知道您上次什麼時候來的,我們這兒今年添了不少東西呢。」塞爾吉奧伸手指向不遠處一棟新的矮樓。「那邊是加諾圖書館,黑玫瑰伯爵今年的捐贈。」

「哇噢!伯爵又捐贈了啊!真是太大方了!」西古爾德驚嘆。

「是以他小兒子的名字命名的啊,加諾寫的讚美詩很棒呢!可惜好多年沒有新作品了。」

塞爾吉奧點點頭。「是啊,圖書館裡有很多他的譜子。這回伯爵還給了我們一些加諾本人新改的曲子,專門為了我們修會改編的,更適合我們小型禮讚。」

「哇!」西古爾德讚嘆,「那我得好好看看。」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很快進入了修會的大堂。這裡寬敞而簡潔,地面鋪着整齊的灰色石磚,每一塊都被磨得光滑,牆壁上懸掛着多面修會旗幟。

幾名修會成員正在大廳內活動,他們其中一些身着輕便的鎧甲,上面顯然有着常年磨損的痕跡。

一位年長的騎士率先迎了上來,他脫下頭盔,露出一張鬍鬚濃密、布滿皺紋的面孔:「西古爾德!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回帝都了?」他用力拍了拍西古爾德的肩膀,語氣中滿是熟悉與喜悅。

大廳內的修會成員紛紛圍了過來,與西古爾德打招呼。氣氛變得熱絡起來,談話聲與笑聲迴蕩在大堂內。

一名女騎士湊過來說:「你聽說了沒?我們前幾天才從黑玫瑰領地回來,剛剛還在聊伯爵的捐贈呢。」

看到這些老面孔,西古爾德快活地上前,一一跟他們擁抱,叫着他們的名字。「阿達拉(Adara)!馬歇爾(Marshall)!桑德爾(Xander)!再見到你們太好了!」

幾人花了一些時間敘舊,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

西古爾德詢問了他們去黑玫瑰領地的見聞,打趣地提到了伯爵的捐贈。

聊到一半,桑德爾問道:「沒聽說你會回來啊?這次來修會有什麼事嗎?還是,」他頓了頓,故意作出驕傲的樣子。「為了來看我嗎?」

聽到他開玩笑,同伴們都哈哈大笑,阿達拉搖了搖頭:「誰會專門來看你啊。」

「咳!看你這老臉嗎!」西古爾德開玩笑道。

西古爾德解釋了這次來帝都的緣由,並說來修會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正好來了就想起來順路來看看大家。

「哎?團長和艾蘭尼爾他們呢?」西古爾德看了一圈,沒看到穆格朱和艾蘭尼爾,便發問道。

幾人點了點頭,阿達拉回答道:「團長在他的辦公室里。艾蘭尼爾最近有事在忙,暫時不在帝都。」

西古爾德:「好嘞,我去看看他。」

騎士們點頭,要求西古爾德如果中午沒事留下一起吃午餐。

西古爾德表示不成問題,即使再留幾天都可以。說完便去找大團長。

當西古爾德踏入大團長辦公室時,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是一個井然有序、充滿騎士榮光的房間。牆上的戰錘和盾牌每一處紋路都散發着修會的威嚴,而窗外微弱的冬日陽光灑在桌面鋪開的地圖上,為辦公室平添了一絲暖意。

大團長穆格朱正低頭整理文件,當西古爾德的腳步聲靠近時,他抬起頭,露出笑容。

「西古爾德,」穆格朱語氣中帶着深厚的親切感,「很高興見到你回到這裡。來吧,坐下。」

團長詢問了西古爾德最近的情況,又說了一下修會的近況。

「不得不說,戰爭結束後我們的日子稍微好過了一些……雖然比不上以前,但總比看着你們年輕人送命強。」他嘆了口氣。「九聖靈保佑我們。」他輕輕說。

西古爾德對穆格朱行了個修會的騎士禮,即使他名義上已經不在修會了。

「九聖靈保佑。」西古爾德說,「我看到了新的見習騎士,看到新生血液總是讓人開心。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新騎士是否……會逐漸接受八聖靈的信條……」

穆格朱點點頭。「我也這樣擔心過,從目前來看,大家都不滿這個變更。不過,好在索默並不會時常來監視我們,只要表面功夫做到位,他們不會來管我們的,至少現在還不會。」他眨了眨眼。「別告訴別人,我們現在還在唱着九聖靈讚美詩。」

「如果要責怪的話,就去怪黑玫瑰伯爵吧。」穆格朱笑着說。「『如果你們要唱八聖靈讚美詩,我就去把我捐的牆壁全拆了!』他這麼說。你說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風餐露宿吧。」團長這麼說着,西古爾德知道,他對伯爵有着莫大感激。

西古爾德頻頻點頭,「有伯爵這麼個支持者真是天賜。」西古爾德談起了一些黑玫瑰的趣事,又談到了天際最近的近況。

二人又聊了一陣。談及到修會近況,大團長忽然有些面露難色。「唉……可惜我們還是人手不足,你別看有新鮮血液加入,他們只是見習騎士,不能真的出任務……」

「這不,最近帝國那邊又來了委託,實在推脫不掉,我正愁着找不到人呢……我自己脫不開身,艾蘭尼爾又不在帝都……其他幾個騎士,我又怕他們實力不夠……」

「啊……」西古爾德端詳着大團長的臉色和語氣,心想:團長是單純訴苦還是想找我幫忙?

西古爾德過ins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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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古爾德看來,穆格朱只是聊天聊到這件事有些發愁。

西古爾德拍拍團長肩膀,安慰道:「誰的委託?是很難的事嗎?不能稍微推遲一些?」

穆格朱搖搖頭,將桌上一封攤開的信件遞給西古爾德。「是帝國官方的信件,實在是不好推脫。」

西古爾德看穆格朱沒有掩飾的意思,便拿起信件看了起來。

致八聖靈修會大團長穆格朱:

謹此致信,帝國政府向貴修會表達由衷的敬意。

近期,在帝都西部邊境的一處小鎮出現了一些不容忽視的動盪,原因與一名流浪牧師有關。這位牧師自稱馬提亞斯·瓦萊恩,四處宣揚有關八聖靈的教義。然而,據多方報告,他的言論夾雜着許多令人不安的內容。例如,他聲稱帝國的信仰體系正在衰退,民眾已失去對八聖靈的敬畏,甚至有人意圖加害於他。這些言辭引發了廣泛的恐慌與爭議,導致小鎮居民人心惶惶。

此人並非帝國官方認可的宗教代表,其行為已嚴重擾亂了當地的社會秩序。儘管我們理解其意圖或許並非惡意,但他的舉動顯然需要進一步引導與安撫。由於此事涉及信仰的核心問題,我們認為貴修會在這一領域具有無可比擬的權威與能力。

因此,帝國懇請貴修會派遣一位經驗豐富的成員與我們合作,前往西部邊境調查並解決此事。這不僅是為了恢復小鎮的平靜,也為彰顯信仰的純潔性與修會的慈悲精神。

我們已指派一名特使前往貴修會,他將攜帶此信及相關文書,與您探討如何協力解決此事。我們期待貴修會能夠協助妥善處理此事,並將結果呈報帝國。

帝國民政事務總署

附帝國印章


「這名名叫馬提亞斯·瓦萊恩的牧師,他曾路過修會,向我們尋求過資源和食物,你可能還有印象。」大團長在西古爾德閱讀的時候說。

西古爾德看完信,仔細思考了一番,沉思道:「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個流浪牧師的危言聳聽。帝國這是想讓修會去安撫居民、重申教義吧。」

西古爾德可以過investigation或者religion看看自己還記不記得這名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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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古爾德記得在自己剛剛稱為正式騎士後沒多久,曾經見過這位巡迴牧師馬提亞斯·瓦萊恩,他以信仰虔誠著稱,曾為一些偏遠地區的教堂請求過修會的物資支援。西古爾德與他短暫交談過一兩次,對方有些古板但非常虔誠,從來沒有任何瘋癲的樣子。他大多時候並不久留,帶着一股行腳者的急切。

西古爾德點點頭,「我對這位牧師有印象。我記得他很虔誠,雖然有些古板,但絕對沒有信里描述的這樣緊張不安,甚至有點瘋癲。」

穆格朱贊同:「是啊,如果是其他不認識的人,我還覺得可能只是一個流浪牧師危言聳聽,但馬提亞斯·瓦萊恩?」他搖搖頭。「這件事有些蹊蹺。」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宣傳九聖靈教義,被人攻擊了也說不定。也許帝國希望我們過去讓他不要再宣傳塔洛斯……這事不好說。」

「確實……」西古爾德摸摸下巴,「既然這事推脫不掉,您又脫不開身,不如我去看看吧。」西古爾德覺得這事大約也不會太嚴重,幫團長一個忙也無妨。

穆格朱有些驚訝:「你真的願意幫忙嗎?西古爾德你……也不是修會的成員了……我不能麻煩你去做一些分派給修會的事……」

「團長,這也不是太大的事,不過是一個過激的牧師而已。我就當旅遊了。而且……」西古爾德頗為鄭重地說道:「修會於我有恩,我幫個忙不算什麼。」

穆格朱沉思了一下,嘆了口氣:「那就麻煩你了,如果不是實在抽不開身,也用不着讓你來背這個擔子。希望如你所說只是件小事吧。」他頓了頓。「考慮到你的經驗和與修會的關係,阻止一個瘋牧師一定不成問題。更何況帝國已經派了一位特使前來協助。兩人同行,總比單打獨鬥更穩妥。」

西古爾德這才想起來信里提到的特使。希望這人是個好相處的人吧,別是高高在上、鼻子翹上天的帝國官僚。

雖然心裡這麼想,他嘴上卻說:「那就麻煩團長您介紹一下這位特使了。」

團長點頭,順便把一張地圖遞給西古爾德:「這個鎮子叫做金蔭鎮(Goldshade),人口不多,信仰基礎尚存,但牧師的行為已經引發了爭議。具體情況,還是需要你和特使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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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蔭鎮在帝都西部邊境,距離科洛爾不是很遠

西古爾德看了一眼地圖,從修會出發到科洛爾不算太遠,應該不難。西古爾德把地圖一收,爽快地答應了團長。

「行。我見見特使,修整一下就出發。」

「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就帶你去見特使。他正在參觀音樂圖書館,說真的,幸好伯爵以往捐了好幾棟樓,我才能以參觀名義拖他兩天……」團長苦笑道。

穆格朱帶着西古爾德穿過修會,很快來到了加諾圖書館。隔着門能聽到一名修會成員正在說話:「……有着加諾·黑玫瑰本人的簽名,是我們館藏之一,最常被演奏的一部讚美詩……」

「我敢肯定加諾本人會對此表示感激。」一個聲音回答道。

西古爾德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嗯?」西古爾德覺得這個聲音最近在哪聽過。

那邊的對話仍然在繼續。

「唉如果這能讓加諾多寫幾部曲子就好了,我聽說他早就隱退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伯爵不肯對我們說——」

西古爾德又湊近了些。

團長啪地打開圖書館大門,裡面的二人停下對話,雙雙轉過頭來看向門口。

「艾德里安,謝謝你招待我們這位特使。」穆格朱對修會成員點點頭,又轉過去看那位特使。「辛苦你等待了,我相信我們這位騎士將能很好地完成帝國派來的任務。」

那位特使點點頭,眼睛落在西古爾德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位是雪漫騎士西古爾德·椴樹谷。西古爾德,這位就是帝國的特使。」大團長介紹道。

乍一看過去,這人身着一套簡潔而實用的輕甲,甲冑設計簡單,肩甲與護臂僅以素雅的線條裝飾。他的肩膀上披着一件深綠色的長袍,布料厚實耐用。袍子的胸口處用別針固定着帝國官方的徽章。

只不過,西古爾德着實沒想到在這裡能撞上一張熟悉的臉。

西古爾德看到那張臉,愣了一下。又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打量了一番他的裝束,多看了兩眼別針上的帝國徽章。然後西古爾德撇了撇嘴,歪頭歪腦地對面前人頷首道:「特使大人日安。有勞您蒞臨指導。敢問如何稱呼?」

伊默斯挑了挑眉。「不必多禮,叫我伊默斯就好。」接着他看向大團長:「您確定這位騎士能夠勝任這項工作嗎?」

穆格朱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他記得西古爾德平時也不這樣啊。「呃……我向您保證,這位雪漫騎士是我們修會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成員之一。」

「伊默斯大人,您在質疑八聖靈修會大團長的判斷嗎?」西古爾德故作驚訝地反問。

伊默斯瞥了西古爾德一眼,仍然板着一張臉。「不,我是在質疑你有沒有不被情緒影響的專業能力。」接着又轉過頭。「不過,我相信九聖靈修會大團長的判斷。」

穆格朱和艾德里安被這個氣氛搞得很錯愕,他們面面相覷,甚至都沒有留意到伊默斯說了九聖靈修會。

「哈!」西古爾德哼了一聲。

「呃……我以人格擔保,西古爾德一直都很專業。」大團長打圓場道。「肯定是我臨時要求他做這項任務,打亂了他的計劃,還請您別在意。」

艾德里安看看西古爾德,又看看伊默斯,明智地選擇不說話。

西古爾德決定不再繼續讓大團長難堪,便沒再陰陽怪氣伊默斯。轉而用手指拍打起長劍劍柄。

「沒關係,我不介意,如果這就是貴修會能提供的最佳人選,那我們也只能接受了。」伊默斯平板地說。「不知什麼時候方便啟程?我來貴修會已經兩天了。」

被公然拆穿拖延行為,大團長有點尷尬地摸摸腦袋。「這個嘛,西古爾德,你還需要在修會做什麼事情嗎?」

西古爾德無奈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地方是一天也不能多待了。他說道:「給你們的禮物都放在廚房了。我馬上就能出發。」

大團長有些歉意地看着西古爾德:「不好意思了,難得你回一趟修會……哎,伊默斯特使,你看着都中午了,不如等午飯之後再啟程吧,也省得你們路上吃乾糧。」

伊默斯倒是很乾脆。「已經兩天了,也不缺這一餐飯的時間,那麼我們午餐後再啟程吧。」

「好啊。」西古爾德也不推辭,「我可想念修會的飯菜了。先去吃飯吧。」說完也不等人,轉身就走。

「呃……」也不知是第幾回說這個字了,大團長嘆了口氣。「來吧,這邊請,我們午飯之前還有一段讚美詩環節,正是這位加諾·黑玫瑰的作品,希望您能喜歡……」

西古爾德本來走出一段路了,但卻聽到大團長說了一句:「以前西古爾德可是我們這兒最好的男中音呢。」

「噢那太好了,」伊默斯的聲音在說,這回裡面很明顯有一絲憋不住笑。「我可是等不及了。」

「……」西古爾德腳下頓了一步,然後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他在思考待會要不要「忘記」讚美詩。

——————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