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出世

来自The Ysmir Collective

Sigurd讨论 | 贡献2023年6月16日 (五) 17:28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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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角色:伊默斯·塔兰尼恩西古尔德·椴树谷盧西安·泰勒斯拉斐尔
简介:传言在天际省的边陲之地,龙的身影再度出现,唤醒了人们对古老传说的记忆。这个消息在人们心中激起涟漪,吸引了许多的勇士和冒险者,还有不少有心之人。受到圣灵修会旧友的拜托,西古尔德前往一探究竟,他寻求卢西安帮忙,后者表示想要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拿到龙身上的各种部件做法术材料,两人结队上路;另一边,面纱议会也关注了这个消息,让伊默斯跟进,而他的好友拉斐尔又怎么会错过这个传奇故事呢?四人怀着不同的目的一同踏上了寻龙之旅,追寻那在古老传说中的神秘生物,却没想到在路途中遇上了彼此……

第一次团 | 2022/12/31

4E 184,天际,雪漫城

春季。阴沉的雨云遮盖了雪漫平原,风刮着雨水,落在平原上。通往雪漫城门的长坡道上,行人们步履匆匆。伊默斯和拉斐尔牵着马到达城门下。天际苦寒之地,城市看起来自然不如帝都高大辉煌,但自有一种古朴气息。厚实的粗粝岩石堆积出雪漫的城墙和城堡,俯看着整个平原。

守城的卫兵似乎也因为今天这倒霉天气而面色阴沉。


两名骑手一路来到城门外。打头儿的那名金发人身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上面绣满金色的花纹,身后披着厚厚的羊皮斗篷,显得贵气十足。他头戴一顶插着白色羽毛的罗宾汉帽,神采奕奕地回头喊道:“瞧,通过这城门我们就到雪漫了。”

他身后的骑手则不像他那样精神焕发,那人披着一件长长的暗绿色斗篷,底下穿着皮甲。他的头发如乌鸦羽毛一般乌黑,沿着脸颊编成辫子,脸上涂着黑色油墨,即便如此,也能认出他的帝国人相貌。他面无表情地回复一句:“你知道我也长了眼睛的,拉斐尔。”

名为拉斐尔的年轻人则嬉皮笑脸:“我这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吗?”

“上次你说要尽地主之谊的时候,是我们第二次拜访修斯坝。”伊默斯毫不留情地评论。“Since when you become a Nord?”


两人来到城门,守城的卫兵似乎也因为今天这倒霉天气而面色阴沉,卫兵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拦住了伊默斯和拉菲。

尽管拉斐尔一身华服无比贵气,看起来一副老爷样,但这夸张外露的一身不幸被雨水浇了个透,羊毛斗篷上的毛皮软趴趴地黏成一坨坨,反而让拉斐尔看起来可能更像个马戏团表演的。

一个卫兵问拉斐尔:“名字?身份?从哪来的?”

另一个卫兵瞥了一眼旁边的伊默斯:“一起来的?”


拉斐尔翻身下马,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拉斐尔,来此帝都的吟游诗人。”

伊默斯则微微点头。“伊默斯·艾伯,冒险者,也是从帝都来的。”

卫兵甲打量了伊默斯一身装束,然后认可地点了点头:“嗯……以前我也是个冒险者……直到……”

“行了,你过去吧。”卫兵对伊默斯说,指了指身后敞开的城门。

“至于你……诗人什么时候还负责表演马戏了?”

另一个卫兵凑近看了看拉斐尔一身华服,仿佛在鉴定那些金丝刺绣是不是真的。“诗人哪来的那么多钱?”


伊默斯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同伴陷入了困难,只是自顾自地骑马前行。拉斐尔赶紧大叫:“嘿!你怎么这样至我于不顾!”


“进城请下马。”卫兵提醒道,“撞到孩子就不好了。”


黑衣骑手下了马,回头一笑。“你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吗?那你肯定和这些守卫很熟吧。”

拉菲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好和卫兵解释:“我真的是诗人,你也许还听过我的曲子呢,《三心二意的情人》?《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他一边咋呼一边指着马背上的各种乐器,又指了指斗篷上的搭扣。“瞧,这是安维尔公爵的家徽,他赞助我来到这里,我不是什么可疑之士。”


卫兵听到拉斐尔报歌名,大笑道:“哈!随便报几个流行歌我也可以说我是桂冠诗人!”另一个卫兵凑近去拉斐尔的搭扣,然后拍了拍他的同伴,说:“嘿,你看看这是不是真货……”


与此同时,伊默斯越走越远。


另一个凑近看后也突然疑惑起来,“嘶……不好说……” 看起来这两个苦寒之地的守卫可能见识不太广。

就在守卫犯难的时候,拉斐尔听到身后的进城坡道上传来马蹄踱步的声音,马蹄声停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而此时已经走远的伊默斯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了?”拉斐尔听到从身后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声音来自马背上。


两个卫兵抬头,向那人问候:“椴树谷爵士。(Sir Lindendale)”拉斐尔回头,看到两个男子一前一后骑在两匹马上,为首是一个健壮高大的诺德人,暗绿色的羊绒斗篷裹住全身也挡住了雨水,兜帽下隐约能看到修剪利落的金色短发,冰蓝色的眼睛在阴沉天气里更加显眼。长斗篷下露出了一截剑鞘的末端。两个守卫所问候的正是这人。

在他身后的那名骑手身形较小一些,脸型柔和,完全不似诺德人。他穿着一件银色的斗篷,底下是酒红色的束腰长袍,搭配上他同样是酒红色的长发马尾,扎成一束搭在身后。他的眼睛隐隐闪着金色,但没有人会把他误认成高精灵。

卫兵对那个诺德人爵士解释道:“这个人自称是来自帝都的诗人,还说安维尔公爵是他的赞助人,不过我们拿不准……”

听到这里,诺德人下了马,朝拉斐尔走近几步,他微微行了个礼,向拉斐尔伸出手:“这位先生,唐突了。请问我可以看看你的证物吗?”


拉菲尔叉腰站在一边:“我去年还来过雪漫巡演呢!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


“我今年才因为膝盖中箭退休来做守卫的……我怎么知道你……”卫兵自言自语嘀咕道。


拉菲尔倒是很干脆将斗篷的搭扣摘了下来:“只要你能放我进城,要看我裸体都行!”说罢他将搭扣递到面前人眼前。


诺德人笑笑:“我相信这位先生可能会喜欢天际的温泉桑拿。”说罢他接过搭扣,在手中翻转了几下,然后将它还给拉斐尔,说道:“雪漫欢迎你。这是我们的荣幸。”卫兵听后赶紧变了态度,放拉斐尔进城。

“请问阁下是要去哪里?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一段。”诺德人爵士表现出想要结识拉斐尔的兴趣。


拉菲尔夸张地行了个礼。“很高兴认识您,阁下,如果不介意的话,带我去最大的酒馆可好?兴许我还能在那儿为您唱上一曲呢。”


“当然可以!”诺德人牵上马带路。他身后那个红发男子也下了马。

一边走诺德人一边介绍,“我是西古尔德·椴树谷,这位是我的同伴卢西安·泰勒斯。你说你去年来过雪漫表演?看来我那段时间正好不在家,错过了表演。” 名叫卢西安的人在被介绍到时朝拉斐尔点了点头。

“他真的很喜欢吟游诗人。”卢西安评论道。


“拉菲尔,来自帝国的吟游诗人,at your service. 相信你们必定听说过《难以驯服之爱》?” 金发诗人再度介绍自己,牵着马跟上两位好心人。他仔细思索一番,幼年学习天际历史时,似乎读到过雪漫领地的各个村落。可惜要诗人读历史要比拿藤条抽他都难受,他可不记得椴树谷究竟在哪儿。现下要紧事就是找到那抛下他不顾的同伴,想到这里,诗人又有些愤愤不平。


“你就是那个拉斐尔?!”西古尔德惊奇道。看来这穷乡僻壤还是有文化人的。

卢西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内心: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这个明星诗人?这到底是谁?)

三人一路闲聊就来到了一处大广场,广场中间有一颗光秃秃的老树,围绕广场是一圈商店,其中最大的一间挂着牌匾,上书「牡马横幅酒馆」。 西古尔德指着它道:“到啦,这就是雪漫最大的酒馆。虽然比不上帝都的双羚角旅馆,但保证壁炉柴火充足,啤酒香甜。啊,拉斐尔先生,你今晚要唱歌吗?”


“那是自然,要是阁下有时间还不妨稍作停留,听我吟唱一首。”拉菲尔笑着说。“看来椴树谷爵士也去过双羚角旅馆呀!”


“我要说那是帝都最好的酒馆。另外,叫我西古尔德就好。”说着他就带着大家进了酒馆,很快找到一个空着的大桌子。问拉斐尔:“赏光跟我们喝一点吗?”


拉菲尔:“那是自然,不过我其实还有一个同伴,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这里……”他抬起头手搭凉棚在酒馆四处张望。

很快,在房间中间,拉菲尔看到了那个眼熟的身影。黑发的帝国人正坐在炉火旁,一边暖和手脚,一边拿小刀把苹果切成小块往嘴里送。拉菲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背着的行李放在新同伴的桌旁,大步朝伊默斯走去,后者好像毫无察觉,仍然不紧不慢吃着苹果。


另一边,西古尔德和卢西安坐到他们选好的桌子边,一边等着诗人处理好同伴,一边点菜。


拉菲尔走上去:“伊默斯,伊默斯,拜托,你怎么就抛下我不顾,还上这儿来吃起东西来了!”

伊默斯仍然波澜不惊:“不然我上哪去吃东西?铁匠铺吗?”

“你总不该丢下同伴吧!万一、万一我遇上危险了怎么办?万一我被龙抓走了呢!”拉菲尔叫道。


周围的食客纷纷扭头看着大声嚷嚷的这名五颜六色的新来者。


伊默斯看上去很想让他闭嘴。“你不是很熟悉这儿吗,一头龙对你起不到什么威胁的,是不是?而且看起来,”他探了探脑袋。“你还交到了新朋友?”

“哈,得亏两位好心人,不然我可就要在城外住上一宿了!”拉菲尔继续大声嚷嚷。


伊默斯远远看向拉斐尔“新朋友”的方向,那两个人桌上已经摆上了酒水食物,看到伊默斯看他们,两人礼貌又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那场景一定非常有趣。”伊默斯吃完最后一块苹果,倒是不奇怪他这老友喜好社交的兴趣,只是不知他这回招惹到的是麻烦还是帮手。伊默斯想起之前诗人在落锤被情人的五个哥哥追杀,又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他拍拍膝盖站起来。“不如为我介绍一下吧?”

他们一同走到西古尔德所在的桌旁。伊默斯点头致意:“伊默斯·艾伯,帝国冒险者。谢谢你们为我这同伴擦屁股,现在你们可要做好被粘上的准备。” 拉菲尔坐在他身边。“这位是西古尔德·椴树谷阁下,这位是卢西安·泰勒斯。”他伸手示意,又转过头。“至于你说的擦屁股,伊默斯,我管那叫和人交朋友。”


眼前的两人进屋后已经脱下了斗篷。西古尔德穿了一件海蓝色束腰短衫,样式简单但做工精良,布料包裹下可以看出他双臂肌肉不小。即使坐下后,他也未解开腰上的长剑。那长剑颇为奇特,在剑柄与剑格交接处有一块宝石,那宝石仿佛破晓时分的天上星辰,散发着柔润的光芒。

卢西安是一身束腰长袍,长袍上用银线绣了不少符号,看起来更像是炼金或奥术符号,而不是用于美观的装饰。伊默斯注意到卢西安带着金色的眼眸,但是卢西安没有尖尖的耳朵、瘦长苍白的面型,伊默斯绝不会说他是个高精灵,如果一定要说,或许是个高精灵血统较突出的布莱顿人。


“请坐!”西古尔德热情地邀请伊默斯坐下。“冒险者和一个诗人,这可是个奇特的组合。”

“听起来有一些故事,跟擦屁股有关?”卢西安喝了一口啤酒,搭话道。


“这话你可以听听他本人怎么说。”伊默斯道,也冲侍从要了一杯诺德蜜酒,距离他上回喝这个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不知什么时候拉菲尔手里多了一把里拉琴,他一脚搭在椅子边,手里给琴调音。“噢那我的冒险故事可就多了去了,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西古尔德对两个新朋友说:“你们请随意,今天我请客。拉斐尔,你可答应了吃完了要表演一曲,对了,不知道你们听过天际的诗歌吗?”


拉菲尔来了兴致,“我听说过不少天际诗歌,曲调比起帝国别有一番韵味,其中一首《母马横幅》正是以这家店命名,我上回来就是演奏它呢!”


“哈哈,我们诺德人喜欢朴实的曲风和歌颂战斗的诗歌。”西古尔德肯定道。“今天太幸运了,我待会也献丑一曲。”

周围的人纷纷被拉斐尔高超的技巧吸引,纷纷停下来聆听。

西古尔德脑中出现了好几首关于战斗的诗歌,他犹豫了一会,否决了关于大战的歌曲,又否决了歌颂Timber Septim的歌曲,最后选择了一首不会引起麻烦的,那是一首悲壮又雄健的挽歌,歌颂了Septim最后的血脉马丁皇帝牺牲自己、化身为黄金龙拯救帝国的壮举。

唱完之后,西古尔德沉默了一会,再次笑道:“献丑了。”


伊默斯对于西古尔德的选曲感到有趣。另一边的拉菲尔则啪嗒啪嗒大声鼓掌。

“唱得真漂亮,我的老友!”

伊默斯翻了个白眼。“你们今天才刚认识。”

拉菲尔:“音乐能够穿越时光,即使是百年前、千年前的音乐,我们如果今天能够听到,就是和过去的音乐家们、诗人们交了朋友。西古尔德这首曲子十几年前就有了,我们一同唱这首歌,岂不是就成了十几年的朋友!”

伊默斯给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抛去一个“你们懂了吧?”的眼神。




第二次团|2023/1/27

温暖的炉火将酒馆薰得暖烘烘的,众人沉醉在欢乐的气氛中。拉斐尔此时已经第二杯诺德蜜酒下肚。他接过侍从送来的第三杯,面上微醺,笑着对刚认识的老朋友说:“能再次喝到诺德蜜酒可真好啊!不像是落锤的葡萄酒,我总觉着里面掺着沙子……嗝。”

伊默斯顿了顿,他并不喜欢公开自己去过哪些地方。


西古尔德也伸开腿,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所以……你们是打算游玩雪漫吗?”

伊默斯刚想顺着西古尔德话往下说,却不想拉菲尔大灌一口:“我们是来找龙的!”

拉菲尔:“你们知道天际有出现过龙的传言吗?我早就想看看龙长什么样子了!”


闻言,西古尔德几不可见地抬了抬眉毛,和卢西安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个眼神。


伊默斯摇了摇头,一手抓住拉菲尔的肩膀。“抱歉,我朋友喝醉了就喜欢乱讲话。”

卢西安放下手中的酒杯,朝拉斐尔凑近了一些,“龙?我知道你们诗人可能喜欢这些传奇故事,但是为了搜集素材不值得冒生命危险吧?” 言语中带着关切。

伊默斯:“我们来这儿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传言,他就嚷嚷着要去看龙。”他在拉菲尔想要再次开口时悄悄狠戳了一下对方肋骨,诗人瞬间痛呼出声。“哎呀!”

伊默斯难得地表现关怀:“哎我就说你喝多了吧……”

拉菲尔只顾捂着侧腹哎呦哎呦地叫。


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西古尔德这么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

西古尔德笑了笑,“整个天际就是充满龙的传说的土地。”他做出一副本地人侃侃而谈的架势,说着,他拿起蜜酒喝了一口,用酒杯挡住了半边脸,“最有名的莫过于「瑞驰的龙吼」的传说了。” 说完他从酒杯后默默观察了一下对面两人。

这时拉菲尔突然迷惑地问道:“瑞驰?瑞驰不是风盔的反方向吗?”


伊默斯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斜瞥了一眼拉菲尔。西古尔德似乎看到对方眼里想要掐死诗人的怒意。

伊默斯:“都说了整个天际都充满龙的传说,风盔有传闻,瑞驰当然也有传闻。”

拉菲尔摸了摸脑袋。“啊,是这样啊……”

西古尔德将这些小互动看在眼里,觉得这两人有些“意思”,但面上装作不以为然。“当然。还有晨星、孤独城、裂谷……”西古尔德数着天际的各个城市。


卢西安接着他的话说道:“我要是你们,旅游可不会选風盔这种地方,又冷又阴沉。瑞驰和孤独城都更接近高岩的风貌。不过既然你们是从帝国来的,雪漫或许就很符合你们熟悉的环境。”

拉菲尔:“那是自然,雪漫可算是我老家啦!”

“哦?”西古尔德状似高兴地说,“我能有你这样的大诗人作老乡是荣幸呀!拉斐尔,你要在这里待多少天?你的酒水花销可以由我一应承担。”

拉菲尔一脸高兴:“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老友!我们虽然不会在雪漫久待,但还是容我对你高歌一曲!”


说罢他拨弄了一下手里的里拉琴,高声唱到:

“哦雪漫,我美丽的故乡

那雪白的高峰,宛如少女酥胸

更美好的,莫过于诺德蜜酒

然而所有一切,都比不过

我的老友,西古尔德。”


西古尔德站起身,对拉斐尔鞠躬行礼,“我的荣幸,我的朋友拉斐尔。”

然后西古尔德看了看卢西安,直起身对伊默斯、拉斐尔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祝两位玩得愉快。”

于是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离开了牡马横幅。留下伊默斯和拉斐尔两人。


——————转场,西古尔德视觉——————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一走出酒馆就加快了步伐,两人一路走出了城门才再次开口说话。

“所以……你怎么看?”西古尔德问。

卢西安冷冷抬了抬眉毛,“他们有问题。那个诗人,拉斐尔,明着在说他们在跟踪風盔的龙的传闻。”

西古尔德低头沉思,道:“我认为也是……但是以我的认识来看,拉斐尔是个快活、心思单纯的诗人。我很难认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意图。”

“人是会变的,”卢西安并不认识诗人拉斐尔的大名,毫不留情面地评价道,“再说,诗人身边的那个帝国人看起来就大不一样。我建议我们还是谨慎一些。”

“我同意你。”西古尔德想了一会,认同了法师的建议,“既然还有别的人在追踪龙,我们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吧。”

两人整顿了一番,轻装上阵,骑上马就往东去,目标——風盔。

——————————————————————


过了一段时间,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来到了雪漫与晨星的交界处。在天际走南闯北,这条路西古尔德并不陌生,越过山坡后,洛瑞尤斯农场的风车在远方缓缓旋转。越是往北,气候也逐渐变冷,但时间已过三月,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上逐渐长满新芽,草地也在慢慢复苏。


两人心中有事,没有花费太多心思留意周围的春景。两匹骏马小跑着,发出有规律的得得声。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沿着主路继续前进,在一片黑森林中穿行。西古尔德知道,这片黑森林因为树枝茂密在夏日可遮天蔽日,又处在城镇偏远处,因此附近总是会有些传闻,比如人们被妖精拐走、又或者是强盗突然出来抢劫。

“卢西安,这条小路有些危险。”西古尔德提醒法师同伴。


这个时候,一位衣衫褴褛的红发少女从森林深处跑上了主路。她的双手被绳索绑住,脚上没有穿鞋,皮肤已经被树丛划出伤痕,脸上也满是尘土。仔细看去,西古尔德能发现,她的衣衫明显是被利器划破。

她脸上挂着泪痕,远远看到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的马匹,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道:“救命!求你们了!救救我妹妹!”

看到这样一位衣衫褴褛的落难少女,曾经身为骑士的西古尔德立刻便起了恻隐之心。而他身边的卢西安,压下了自己内心同情的冲动,策马上前一步,质问少女:“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少女被走上前来的马匹吓了一跳,但危机使她鼓起勇气解释道:“我、我妹妹被一群人绑架了,我逃了出来,求求你们救救她,我们住在这里不远,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她语无伦次。

红发少女指向她来时的树林深处。“就在那儿!求求你们,他们要把我妹妹抓走了!”

西古尔德按了按卢西安的手臂,示意他放松,“我……好像记得这户人家,而且听她口音也是本地人。” 卢西安看起来还是有些谨慎,但最终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骑士。 西古尔德跳下马,慢慢靠近少女:“别慌,我帮你解开绳子,告诉我们你家人在那里?”

少女不由自主地远离卢西安,朝西古尔德靠了过去,颤抖着伸出双手。“我、我和我妹妹都住在洛瑞尤斯农场附近,平时在那儿帮把手,离这儿不远。好先生,如果您能救出我妹妹,我、我没有多少钱,但是一定会给您报酬的!”

西古尔德掏出匕首割开绳索。“先别说这些。赶紧带我们过去吧。”


在少女的带领下,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穿过了茂密的树林,来到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草地上铺着格子布的小毯子,此时已经杂乱不堪,还溅上了一些鲜血。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面包、苹果和奶酪,不远处一个打翻的野餐篮在水坑里一沉一浮。这对姐妹一定是在森林春游时遭遇了意外。


少女四处张望:“他们、他们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会……”她着急地哭了起来。

“谁?他们是谁?”西古尔德用安抚的语气问。一边安抚少女,两人一边四下查看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脸上蒙着布,上面有很奇怪的帆船的图案……”她仔细想了想。“哦,他们闻起来非常臭,好像从没洗过澡。”

西古尔德蹲下身查看血迹延伸到何处。有没有指示歹徒的去向。

“帆船?”卢西安歪头想了想。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都看到了草丛上挣扎的痕迹,在水坑附近还有一些脚印,看起来都是成年男性的尺码。血迹和脚印一路朝着西边前去。

“帆船”标记并不属于任何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所知道的组织或宗教,西古尔德依稀听说过某些邪教徒会故意保持肮脏以接近掌管疾病、放纵或黑暗的魔神,但他并不确定这是邪教徒的手笔抑或只是强盗。


在卢西安的一番调查下,他分辨出这里一共有大约五六个人,其中两个人的脚印属于少女和她的妹妹,另外大约有三到四对脚印属于成人男性。

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觉得对方人数两倍于自己,而且身份可疑,便决定先悄悄靠近看看。两人把马栓好,并少女安置在一处隐蔽安全的地方之后。便小心地顺着血迹走,准备在能看到人影的时候让卢西安施放隐身术。

尽管西古尔德和卢西安小心翼翼地行走,但树丛中要保持安静还是比较困难。

顺着地上的血迹和狼藉,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一路来到了树丛的深处,好在现在未到夏季,树丛并不茂密。透过灌木丛和枝桠,一座不大的堡垒出现在西古尔德面前。堡垒的墙壁上爬满了常春藤,想必在树丛茂密的时候会成为绝好的迷彩,它的正门被木桩挡住,不远处,西古尔德看到一个弓箭手在塔楼上张望着。

正门前方还插着一根两米高的木头柱子,上面挂着一面黑底旗子,上面用红色涂料画着一艘帆船。


卢西安先给自己加一个魔法护盾。然后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堡垒后方。

西古尔德见自己既然被发现了,便干脆地全速直奔正门,与歹徒对峙,同时也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好让法师能自由行事。

在卢西安与西古尔德悄悄溜去堡垒后方时,西古尔德一身板甲不慎吸引了弓箭手的注意。

卢西安趁着骑士在前面吸引注意力的同时,从后方飞上空中观察地形。

西古尔德一靠近堡垒,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仿佛这里的人们一辈子都没有洗过澡。除此之外,他还隐隐约约闻到了肉类腐烂的气味。

西古尔德吃了一根箭,但其他的攻击都躲开了。随后卢西安悬浮到房顶上空,和西古尔德前后夹击,卢西安在空中对着塔楼上的一个弓箭手施放亡者丧钟。

西古尔德默念祷词,一手拂他的破晓者长剑,给长剑附上一层阳炎之光。然后快速连挥两剑,攻击面前的敌人。


一番战斗后,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一起击败了两个弓箭手和一名邪教徒队长。

西古尔德总算有了观察的机会,这个堡垒让人感觉非常不对劲,尤其是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腐肉气味,外面却不见任何死去的动物,更是让这地方显得诡异三分。

在古堡附近看了看,西古尔德在石墙上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按钮,想必就是开启石门的装置。可怖的是,这个按钮上仍残留着新鲜的血迹。

两人悄悄靠近紧闭的大门,听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两人看了下沾血的按钮,都感到一阵不安。 “如果说研究魔法给我什么经验的话,就是不要轻易去动任何可疑的东西,尤其是沾了血的。”卢西安小声对骑士说。 卢西安用小幻象在门外制造了一阵“雪漫军队的号角声”,希望如果里面有什么人的话,会被这阵声音吸引过来。同时两人藏在门外伺机而动。

两人静静等待了一分钟,脚步声隐隐约约从门内传来,接着是一阵闷闷的对话声在石门后响起,叫人听不太清楚。


几秒钟后,石头摩擦的声音响起,门打开了,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看起来是一名长相普通的年轻诺德人,他脸上甚至没有蒙着布,只是涂着一些夸张的油彩。只见他站在门口张望一番,回头对里面的人说:“看吧,我就说没有人,你绝对是幻听吧。”

西古尔德眼疾手快,在那人探出头来的时候就对准对方脸上捅去两剑,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两人眼看着剩下那人关上门跑走。卢西安用法师之手按了一下外面的按钮。

卢西安在狭窄的通道上创造了一团篝火。 西古尔德站在篝火没有覆盖到的空隙后方,举着剑,随时伺机而动,若有敌人靠近便攻击。

西古尔德使用 雷鳴波,覆盖对方所有人。卢西安维持篝火,并施放亡者丧钟。

因为敌人被堵在通道内,碰不到骑士的敌人只好站在后方口出狂言。

对方法师试图用命令法术让西古尔德放下武器,但是圣洁的塔洛斯给予了他的骑士坚强的意志力,西古尔德岿然不动。

西古尔德喊道:“邪恶的使徒,做好觉悟吧!”

“将你的武器放下!”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长者对西古尔德大喊,他的声音里充满邪恶可怖的力场,然而圣洁的塔罗斯给予了西古尔德坚强的意志力。区区邪教徒的魔法自然无法影响到这名圣骑士。

但是在对面人数优势下,圣骑士也逐渐败下阵来,只见他浴血奋战,顽强地抵御着敌人的袭击,不给他们攻击卢西安的机会。法师也利用这机会,不断从圣骑士身后使用魔法攻击敌人。

挡下敌人的一刀后,西古尔德忽然感到一股黑暗的力场挟裹全身,抬眼一看,正是对面那邪教徒老者嘴里念念有词。但在塔罗斯的庇护下,西古尔德顽强地挣脱了这一束缚。

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西古尔德与卢西安身后的石门再度被打开,一个彩色的身影映入卢西安的眼中——


——————转场,伊默斯视觉——————

在和西古尔德分手后,伊默斯与拉斐尔也离开了雪漫,他们花了一些时间在野外转悠,试图找到正确的道路。诗人总是想停下来讴歌天际风光,但在同伴的死之瞪视下乖乖继续赶路。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了西古尔德与卢西安栓马的地方,也发现了一名瑟瑟发抖的红发少女。一问之下,伊默斯和拉斐尔意识到少女口中的二人十分耳熟,拉斐尔更是坚持要去帮助他刚认识的“老友”。思索一番,伊默斯认为西古尔德有可能与他们目的相同,不由感到一丝兴趣,便同意了拉斐尔的请求。

二人很快来到了邪教徒堡垒外面,外面插着那黑底红色的帆船标志旗,伊默斯知道那是腐朽与黑暗的魔神娜米拉标志,他们一定是在邪教徒所在地。进入堡垒时,他们只见到两名弓箭手和两名强盗打扮的人的尸体,这一切必定出自西古尔德和卢西安的手笔。伊默斯与拉斐尔对视一眼,决定打开堡垒的石门一探究竟。




第三次团|2023/5/19

詩人進來二話不說給西古爾德加血,西古爾德看到來人是剛才在酒館認識的人,很驚訝,對他的治療表示感謝。

伊默斯大喊要诗人后退,不要把自己暴露在敌人可以攻击得到的地方

伊默斯等到盧西安之後行動。盧西安取消篝火,向後移動。

篝火一被取消,伊默斯立刻放出一箭,直射入篝火后方敌人的胸膛,那人狠狠磕出一口血,似乎就要支持不住了。

盧西安用亡者喪鐘,西古爾德面前的盜匪直接嗝屁。

邪教徒法师使用人类定身,将西古尔德原地定住,不能动弹。

三个邪教徒冲上来攻击西古尔德和拉斐尔,全都没有打中

詩人唱歌,激勵西古爾德

詩人又給西古爾德加血

伊默斯又偷袭一箭,射中敌人大腿,顿时血流不止

三个喽啰又没有打中

西古爾德持續站莊,邪教徒一直打不中他。西古爾德說這是九聖靈護體。

西古爾德擺脫麻痹。

诗人试图大骂敌人长得太丑,但敌人无动于衷

伊默斯一箭射爆敌人头颅

法師又用亡者喪鐘瞬間暴斃一個邪教徒

最后的敌人搏命一击师父,没有打中

西古爾德拔劍一劍砍死了最後一個邪教徒

——————————戰鬥結束————————


随着最后一个敌人倒地,这个阴森的石洞重新恢复了寂静。远处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那名邪教徒法师究竟去了哪里。

「你們怎麼來了?」戰鬥結束之後終於有了喘息,西古爾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由於兩人幫助了自己,還給自己治療,西古爾德判斷這兩位不是敵人。

拉斐尔看了伊默斯一眼,后者正走到敌人尸体旁观察。拉斐尔:“我们刚从雪漫出来不远,就看到一个少女蹲在路边哭泣,她说她妹妹遇到了麻烦,然后说有两个人去救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拉斐尔:“我想着可不能让年轻女孩儿遇到这样的危险,我们应该救她。”

盧西安站在一旁,一邊整理自己,一邊觀察着兩位來者。盧西安判斷,這個五顏六色的詩人雖然輕佻,但應該沒有威脅,那麼與這樣的詩人在一起的伊默斯應該也不是威脅,暫時。於是放下警戒,走上前加入談話。

伊默斯小声腹诽:“你知道她还没满15岁对吧?”

伊默斯在原地翻弄了一会敌人尸体,发现他们的制服上有着一个眼熟的蝙蝠标记。

西古爾德聽了拉斐爾的解釋,對他點點頭。「謝謝你們。」說着西古爾德擡頭看看四周,「這裏聞起來透着一股腐敗的邪惡的氣味。」

伊默斯指着那标记,对其他人解释:“看起来这是娜米拉信徒的手笔,一群恶心的蠕虫,靠食人为乐。”他啐了一口。“闻到这味道我就该想到的……该死的东西,我们得快些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绑架。”

拉斐尔做了个鬼脸。“圣灵在上,这也太恶心了。”

西古爾德一聽,立刻語氣嚴肅而急切地說:「什麼!娜米拉的信徒!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追。」

盧西安捏了捏鼻子,皺緊了眉頭,發出一聲鄙夷的哼聲:「嘔……我們快去把這地方掃乾淨吧。」。

四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腐臭味更加浓郁了,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你们路过各种爬满蠕虫的白骨,恶心感不言而喻。很快,你们来到了一间石室中间,四周散布着打开的箱子,看上去似乎和普通的货物箱没有区别,可是你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成堆的人肉,其中一些还很新鲜。

前方的路面通往一个未知的石室,黑暗中传来野兽咆哮的声音,有什么重重地踩踏着地面。

伊默斯看了其他人一眼:“小心,他们也许召唤出了娜米拉的下仆魔族,那些都是大块头,不太好对付。”

拉斐尔稍稍瑟缩了一下,他抱起鲁特琴往伊默斯身后站好,给大家唱了一首激励曲子。

西古爾德皺緊了眉頭。成爲九聖靈騎士的時候,他就發誓消滅邪惡以及魔神的追隨者,儘管現在西古爾德已經不再在修會裏,但他內心仍然認爲自己是九聖靈騎士。現在,就是他履行誓言、傳播聖靈之光的時刻。西古爾德握緊了手中的劍,隨時準備好戰鬥。

盧西安警惕地望着前方,做好了施法的準備。儘管知道面對魔族是巨大的危險,但盧西安也隱隱有些雀躍。危險與挑戰,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戰勝強大的敵人,自身的榮耀也更大。

当你们靠近房间,一个巨大又肥胖的身躯映入你们的眼帘。它浑身赤裸,身上的肥肉交叠在一起,让你疑惑它究竟是如何能站起来的。环顾四周,你们很快发现了邪教徒法师的尸体,那怪物正将脑袋埋在尸体上方啃食,暂时还没有发现你们。

伊默斯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应该偷袭它。”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點了點頭同意。


————————战斗开始————————

诗人在怪物身上放了妖火术,伊默斯偷袭一箭成功

西古爾德給三位隊友加Aid buff,最大生命值增加。

盧西安施放火球術,擊中遠處房間內的怪物。

诗人射出一箭,给怪物刮痧

怪物肥胖的肉體努力擠過狹窄的通道,來到西古爾德面前,兩拳捶下卻完全沒打中。

西古爾德:都是聖靈的保佑。

伊默斯射出一箭,又造成一些伤害

盧西安又放了一個火球術

怪物还是打不中

伊默斯继续刮痧

西古爾德祈禱,給武器神聖祝福,(攻擊加上魅力調整)

盧西安用亡者喪鐘

怪物宛如听到了最不详渎神的声音,吐出一口老血

诗人继续刮痧

師傅連砍兩劍,每一劍都帶着神聖的火焰。

西古爾德站在最前方,抵擋怪物的前進,讓隊友們在後方可以安心攻擊。

盧西安毫髮無損地站在後方施放傷害法術。

西古爾德儘管受傷最重,但還是揮出一劍,終結了這個怪物可悲的生命。

————————战斗结束————————


随着西古尔德的最后一剑,怪物轰然倒地,砸在邪教徒法师的身上,将其碾成一团肉酱。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擦了擦額頭。西古爾德顧不得給自己療傷,轉頭急切地四下搜尋着那些受害者,希望他們來得幾時。他看到前方有一扇不詳的小木門半掩着,立刻快步衝上去,顧不得是否會有陷阱。盧西安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就看到西古爾德衝了上去,心裏暗罵一聲「該死的騎士的衝動」,手裏捏上一個法術便也跟着去查看小木門。但幸好,什麼也沒有發生,相反大家只是看到了令人髮指的一幕。

在骯髒雜亂的小囚室裏,擺放着數個籠子,裏面裝着的卻全是年輕女性。那些女性聽到有人進來,顯然非常受驚,瑟縮到籠子一角。

西古爾德小心上前,一邊安慰她們,一邊打開籠子,解救她們出來。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西古爾德說着就斬斷了一個籠子的鎖。盧西安也跟着去打開其他的籠子。

随着怪物轰然倒地,拉斐尔夸张地抖了一下,他从拐角处探头,好奇地张望着。他的黑发同伴则小心四处搜索了一阵,确保没有更多敌人后,他快步走到怪物身边,用脚踢了踢它,确定那怪物的确死了,他这才把弓背回背上。

拉斐尔看到他刚认识的老朋友打开木门,也跟了上去,看到囚室内部后他情不自禁叹了一句:“圣灵在上。”接着安抚那些被营救出来的少女们。

看到新的同伴们正在营救受害者,伊默斯花了一些时间检查这间石室,察觉到这里是一个小型独立据点,并不是一个大型邪教组织:在这里的邪教徒们很有可能是来自雪漫或周边的农夫和猎人,平时装扮成正常人,只在特殊时期才会在这里举行“宴会”。很明显,他们想要在春季接受娜米拉新的一年的祝福,便举办了这次宴会,拐走了当地不少村民。所幸,按照伊默斯找到的名单,他清点了受害者们发现一个不少。

这里一共有六名少女,年龄从14-18不等。

她们发着抖、害怕地抱在一起,用恐惧地眼神看着房间中央那个巨大的魔族尸体。

拉斐尔站在她们面前,试图用袍子遮挡住她们看向怪物的视线。“嘿,没事了,你们都很安全,不会再有怪物来绑架你们了。快跟我们离开这里,你们住在哪儿?”

几名少女突然哭了起来,她们抱在一起,很庆幸自己能够得救。其中一名短发少女说她们居住在洛瑞尤斯农场附近,西古尔德意识到这时之前那名向你们求救的少女家。

西古爾德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一些清水和糧食,讓少女們先恢復一下。「來,喝點水感覺好些。」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拍拍少女的背。

「洛瑞尤斯?離這不遠,我們送你們回去吧。」西古爾德一邊說,一邊想到,想不到雪漫的領地上竟然有如此髮指的罪行,看起來之後要來調查一番,不能讓湮滅的爪牙腐蝕這個地方。

拉斐尔看向西古尔德浑身血污,关心地问:“你还好吗,老友?我还能再使用一些治愈法术。”他停了停,又说:“你最后那一下可太英勇了,不愧是椴树谷的骑士!”

西古爾德有些虛弱,捂着受傷的地方。他感謝拉斐爾道:「謝謝,不過我還好,休息一會就能恢復。」對於拉斐爾的奉承辭藻西古爾德則默默點頭表示接受(聽過很多次這樣的話所以習慣了)。然後他轉身對拉斐爾和伊默斯同時說道:「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我們可得有一場苦戰。」

盧西安上前,對兩人點頭表示認可:「你們也身手不凡。」

伊默斯点点头:“不妨事,能够除掉这些娜米拉信徒也是一件好事。”他冷哼一声。“瞧瞧这人,”他指着怪物身下被压成肉饼的邪教徒法师。“你能相信吗?他是当地的药剂师,兴许还卖过药给这些少女父母,真不知是怎么面对他们的。”

西古爾德皺緊了眉頭,「聖靈在上!竟然在有這樣的事。」他拿起伊默斯找到的資料快速掃視一眼,然後舉起資料對其他人說,「我會帶着這些回去找領主,我們會調查解決這事。」

四人顺利离开了洞穴,拉斐尔一路上都在和少女们对话,试图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不让她们看到那些装满人肉的箱子。

盧西安順手用幻術掩蓋掉一路上的人肉盛宴,好讓少女們好受一些。

四人將少女們都攙扶到了馬背上,自己則選擇了走路。

四人按着小路走出了黑森林,在路边遇到了那名求救的红衣少女,她一看到你们,脸上表情由担忧恐惧转为了激动,接着泪水自她的双眸中涌出,她飞快朝你们扑了过来,与自己的姐妹相认,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此时时间已至黄昏,所幸还没有天黑,一路上的春风将邪教徒营地的恶臭吹散了不少,在玫瑰色天空的映照下,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宁静。大约半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洛瑞尤斯,一个坐落于雪漫与晨星边境的小村落。

四人来到了小村落,夕阳映照在大片田野上,橙红色的云朵与远方的高山的雪景交叠,显得风景秀丽。也许是到了熟悉的地方,少女们逐渐放松了下来,其中几个还与西古尔德和拉斐尔开始交谈,介绍自己的名字和如何被绑架的原委。原来这伙邪教徒蓄意良久,其中一名少女竟然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绑架。根据她所说,邪教徒们需要7名少女开始仪式,想必今天那两名姐妹便是最后的受害者,若不是你们赶到,这些少女一定活不过今天;也许正是因为缺少贡品,魔族才会攻击邪教徒法师。

西古爾德評論了一下魔族如何不可信——會攻擊自己的信徒的神有什麼值得崇拜的呢。

少女们被带回的消息飞快地传遍了村里,他们的父母很快朝你们跑来,将自己的女儿们搂在怀里,村民们向四人道谢;其中一户人家认出了椴树谷的徽章,更是不断感激骑士大人的相助。他们邀请你们在当地留宿一晚,并主动在当地旅馆提供了食物和住所。

看看天空,时间也不早了,兴许再过几十分钟就会天黑,四人决定接受村民们的邀请,在旅馆留宿一晚。





第四次团|2023/5/21

四人坐在旅館大廳,在被救少女忙前忙後準備食物的時候,西古爾德終於能靠着桌子休息一會,盧西安順手把裝麥酒的壺子推到桌子中央,示意大家自便。 趁着村民忙碌的時候,西古爾德對其他人說:「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想到對面兩人爲解救少女出了不小的力,西古爾德心裏已經對兩人產生了好感,說話時語氣不自覺帶着一絲欣喜。 盧西安露出一個親切而周到的微笑:「是呀,你們竟然繞那麼大一圈路去瑞馳。」 盧西安不失風度,但話中點出了疑點,帶着些許試探。

拉斐尔给自己和同伴倒了两杯酒,一边把手脚伸向附近的炉火,看起来即使是春季,天际北面的气候对于这名帝国居民而言还是有些过于寒冷了。他的黑发同伴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说:“毕竟,天际遍地都是龙的传言,我们可不就挑了最近的路线嘛?从雪漫去马卡斯可要小半个月吧?那就不如先来风盔看看了。”

盧西安點了點頭,對伊默斯的話不置可否。

西古爾德沒有留意到盧西安的彎彎繞,他現在對拉斐爾可有點刮目相看,對他說:「想不到我們的桂冠詩人如此有勇氣,毫不畏懼直接衝入了那些邪教徒的巢穴。」

伊默斯正在喝酒,闻言差点呛住,他咳嗽了两声,假装无事发生。拉斐尔本来在温暖手脚,听到西古尔德此言,不由露出一个略微得意的笑:“哎呀过奖过奖,看到这些少女们落难,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当然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救她们呀!”

盧西安在一邊默默喝茶不作聲。

喝了一杯之後,西古爾德轉向伊默斯,好奇地問:「艾伯先生,之前的時候,你很快就確定了那些人是娜米拉信徒。你之前跟他們有打過交道嗎?」畢竟普通人很少能準確說出魔神及其信徒的事情。

伊默斯微微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事没有必要太过保密,只需要模糊人名即可。于是他点了点头,放下酒杯。“这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了,大约四年前,我朋友的养女不幸被一群娜米拉信徒绑架,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指单人轻松屠杀)才把她营救出来,那时我才刚刚当上冒险者不久,可是一番苦战啊。我们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绑架,直到质问了一名信徒,这才直到原来娜米拉教徒热衷于吃人肉,并以此为荣。”

「聖靈在上。」西古爾德嚴肅道,「幸好你們救出了她。」

伊默斯听到此话,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仍然记得那些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而死去的孩子们。“我只救出了她。”

拉斐尔闻言也变得有些严肃,诗人摇摇头:“朋友,那不是你的错,是那些邪教徒的罪过。”

西古爾德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你們已經盡力了……唉,我希望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碰到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盡我所能。」

伊默斯欲言又止。他知道,若是他没有与达维尔争论,就不会被关禁闭,也许就能成功赶到多救下一些孩子了。他沉默着喝了口酒。

盧西安無聲地拍了拍西古爾德的肩膀當作安慰,他知道這位騎士朋友又開始給自己身上攬責任了。

一时间酒桌陷入了沉默,不过好在村民们很快就端上了当地佳肴,打破了这悲伤的氛围。


四人与村民们一同享用当地的食物,对于见过山珍海味的你们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美味,但村民为了表达谢意,已经竭尽全力奉上了最好的菜,这充满雪漫特色菜肴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西古爾德在修會裏的時候也過着清簡的生活,所以對於鄉村飯菜完全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村民們一番心意非常暖心。酒足飯飽之後,村民們開始收拾碗筷,四位旅人就着溫暖的爐火,感到一陣愜意。閑不下的拉斐爾從懷裏掏出了一副紙牌,說:「誒!酒足飯飽,夜色正好!不如我們來一局!」說着就把紙牌攤開放在桌上。

西古爾德一邊身子靠着牆,此時他對拉斐爾和伊默斯兩人已經完全消除了猜疑,被拉斐爾感染,也來了些玩牌的興致。西古爾德湊過去,看了看牌面,道:「這是塞洛迪爾十二花色紙牌。」

拉斐爾贊賞道:「哈!我就知道椴樹谷騎士是個行家!」

盧西安聞言也湊了過去看紙牌,說:「我們玩什麼規則?安維爾橋牌?還是記憶宮?」

西古爾德哼了一聲,對拉斐爾說:「別跟法師玩記憶宮。」

盧西安得意地說道:「你是輸不起。」

伊默斯一边和村民聊天,一边默默观察着新的同伴们:西古尔德似乎是非常传统的具有正义感的领地骑士,善良又honorable,这种人伊默斯见过不少——也杀过不少——伊默斯低下头,不去回想那些往事,至少这名骑士的身手要比他见过的那些要好上许多;至于那名红发法师则更为谨慎,但好像只是出于对陌生人的警惕——伊默斯倒是不觉得奇怪,拜拉斐尔所赐,他们对外的说辞有一些分歧,若是完全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们,伊默斯才觉得罕见呢。也不知这名骑士和法师究竟是要去哪儿做什么呢?如果他们就此分道扬镳倒是还好,问题是如果他的直觉没有出错……他默默思索。

拉斐尔手里抓着牌,一面盯着西古尔德和卢西安手里的牌,好像他能透视似的。他整理手里的牌堆,漫不经心打出一张花色风的3,然后看向手牌默默发笑。

“说来,遇到你们也真是巧,不知你们俩是要去哪儿呢?难道说,也是去看龙?”拉斐尔说,眼睛还是盯着二人手牌。

伊默斯不大会玩牌,便和村民喝酒玩“酒桶游戏”,他靠着丢骰子作弊,从头到尾只喝了半杯酒,倒是把村民喝趴下了不少。听到拉斐尔的话,他便竖起耳朵默默偷听。

西古爾德一邊接拉斐爾的話,說:「我們去風盔……」一邊好整以暇地打出一張「暗3」,又接着說道:「不是觀光看龍……是去確認一下傳聞,看看是否有威脅。」

盧西安一如既往不動聲色,「我跳過。」說着從牌堆抽了一張牌。

拉斐尔光速出了一张光6,压过西古德尔的暗3。“你们怎么之前不早说,早知如此不如结伴而行了!”

“哎呀,难不成老友你觉得我不可信任吗!我可太伤心了!”他故意大哭道。伊默斯不由扶额吐槽一句:drama queen

西古爾德看到自己的牌被壓過,臉色不爽地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牌,打出一張光12皇牌。然後才擡頭看拉斐爾,忽略了他的誇張勁,道:「你們要去風盔?」

拉斐尔面露难色,终于还是拿出手里火1,“改变你的花色到暗。”然后出了一张光11。

“啊是啊,我们是要去风盔的,还是冬堡来着……?就是灰熊标志的那个城市。”诗人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酒嗝。

“都是一个方向。”伊默斯说,他端着酒杯走到拉斐尔这一桌。拉斐尔闻言点点头,“啊对都是一个方向,反正沿着那边走总能见到龙吧?我可等不及了!”

盧西安看了看手牌,撇了撇嘴,扔了一張廢牌暗11。聽到詩人的話,盧西安瞄了一眼西古爾德,等待看他怎麼做決定,反正非找龍不可的也不是自己。

西古爾德側頭想了一會,覺得兩人不是惡人,路上多兩個同伴也是好事,便說:「那不如一起去?路上多個伴也好。」

拉斐尔笑道:“那可好啊,明天一起出发吧,还劳烦西古尔德你做导游了。”说着他打出一张水4.

西古爾德跳過了他的回合。盧西安嘴角一歪、暗笑一聲,打出最後的殺手鐗,然後攤開手牌:「我贏了。」

决定和拉斐尔同行时,伊默斯就有了对方会闲不住去找伙伴的预感,此次旅行的目的也仅仅是探查龙的消息,他只需要在最后给面纱议会写一封报告即可。这么看来,多两个伙伴帮忙留心敌人也不是一件坏事,何况如果真的有什么紧急事件伊默斯不得不丢下拉斐尔去处理,他也不用担心诗人就这么暴尸荒野……这么想着,他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他今晚就喝了这么一杯)。

西古爾德懊惱地揉了揉頭髮,「以後再也不跟法師玩牌了!」

拉斐尔眯着眼睛打量卢西安,又偏过头去和西古尔德说悄悄话:“你这朋友不会作弊吧?他之前不是用了幻术来着?”

盧西安剛贏了牌,正心情好,懶得去理詩人的嘀咕,於是他站起身,對大家揮了揮手說「晚安啦」,然後心情很好地施展迷蹤步離開了大廳。

西古爾德看着法師離開,轉身對拉斐爾說:「沒關係,明天讓他幫忙的話他絕對不會說不。」西古爾德心想,畢竟這傢伙只要贏了心情好就會願意幫助人來展示自己很厲害。

拉斐尔把牌收好,耸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今天运气不好,下一把要整得他输光底裤。”无视了黑发同伴的低声腹诽:“也不知道是谁跟人打赌输了被扒光扔到大街上。”

于是四人就这样决定第二天一起同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西古尔德大半夜还能听到隔壁诗人的歌声。





第五次团|2023/6/14

由于路途遥远,四人决定一大早就出发。雪漫领地的草原一望无际,在春色中绿意盎然,随着你们逐渐向北,山脚蓬勃的绿意开始渐渐稀薄,被硬质的岩石和苔原取而代之。

拉斐尔一路上都在弹拨他的鲁特琴,歌颂路过的景色。

拉斐尔美妙的男中音在草原上回荡,让大家心情好上不少。


西古爾德騎在馬上,愜意地欣賞着拉斐爾美妙的音樂。在樂曲的間隙稱讚拉斐爾的技巧和創作。「這些都是即興創作嗎?」他好奇地問。

伊默斯一贯一语不发,他骑马跟随在队伍靠后的地方,不忘观察四周威胁。

盧西安原本並不認識「大明星拉斐爾」,但是現在聽到他現場演奏,也感受到了他的技巧高超和創作力。盧西安不禁開始對這個詩人另眼相看。

盧西安:「真的很不錯,儘管我不是很懂音樂,但也能聽出好來。」

拉斐尔笑了,随手拨拉了一下鲁特琴。“嘿嘿,很多都是还没面世的短段子,让你们提前听到了,”他模凌两可地说。“你们能抬爱真是我的荣幸。”

「能當第一批觀衆,是我們的榮幸。」西古爾德繼續說,「說起來,我小時候也曾想過去讀詩人學院來着。」

拉斐尔一下子来了兴趣。“是吗?你想去孤独城的吟游诗人学院?”

西古爾德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呀,我小時候也很喜歡自己隨便寫些曲子歌謠來着。有一次在雪漫酒館裏唱我自己改編的諾德歌謠,然後有一個帝都吟遊詩人學院的老師路過聽到了,他覺得很好,就提議說如果我有興趣可以直接去詩人學院找他……」

西古爾德回憶了一下,繼續道:「他的名字……我記得好像叫希雷多尔·夜语(Hirethor Night-Speech),是個高精靈。對了,你認識他嗎?拉斐爾。」

拉斐尔表情僵了一下。“啊哈哈,他是我第一年的导师,他的复调音乐理论非常厉害……嗯,西古尔德你能被他看上说明很有天赋呀,怎么没来诗人学院?”

「原來如此……」西古爾德感慨地點點頭,覺得有些榮幸。

然後他回答拉斐爾,指了指自己斗篷上帶有家徽的胸針:「因爲這個。」語氣聽不出是遺憾還是自豪。

拉斐尔看了看那个胸针,露出了然的神色:“啊是了,你是椴树谷的长子,肯定要优先家族责任。”他伸了个懒腰。“哎呀,像是我这种就不需要太负家庭责任啦,天塌了有我哥哥们顶着呢。”


盧西安看了看西古爾德,沒說話,他已經知道了這段歷史。盧西安覺得西古爾德並不後悔接過家族責任,儘管他也確實很喜歡音樂和詩歌。但平心而論,盧西安想,如果西古爾德真的走了詩人的道路,也不一定就能成就斐然,到時候兩邊都失去了。

西古爾德有些好奇,「哦?聽這話意思是,你家裏人不是從事音樂和藝術的嗎?恕我冒昧。」

伊默斯观察着同伴们的对话,将椴树谷继承人曾想过去诗人学院这点默默记下;从西古尔德的神色上看,不知他是自愿放下这个理想,还是因为家人所迫呢?

西古爾德看着拉斐爾,稍微想到了艾納,隱隱覺得心情有點複雜。

“哈哈,没事没事,”拉斐尔有一下没一下地弹拨鲁特琴。“我母亲是个音乐家,我受她很大影响,不过我父亲嘛……满脑子都是要给人盖房子啦帮人做生意啦,要歌颂圣灵的荣耀啦……幸亏我不用在他身边待着。”

“呀,说到这个,正好给你听听我母亲教我的布莱顿民谣。卢西安,你应该听过这个吧。”拉斐尔说着拨弄了一下鲁特琴,弹出一小段旋律。

西古爾德聽出拉斐爾好像不是很願意細說的樣子,也就沒追問,而是順着他的話,點點頭。「哈哈,人各有志。」

盧西安聽到了熟悉的旋律,頓時對詩人又多感到了一些親切。「啊,是的是的,我聽過,這首歌幾乎是家喻戶曉呢。」

拉斐尔抱着琴开始歌唱,用布莱顿语言将《途歇城的集市》唱得非常婉转浪漫。

盧西安輕輕順着旋律跟着點起了頭。他笑道:「真是巧了,我家就在途歇。」

伊默斯默默将这也记下。

西古爾德也跟着旋律輕輕哼了起來,不過他不會布萊頓話,所以只是跟着哼。

拉斐尔唱完一曲,“这可真是巧了,我母亲就是途歇出身,哎呀,这么一说,卢西安你也是我的老友啦!”

盧西安:「……」盧西安沒有回答。就讓詩人把這當作默認把吧,他想。

拉斐尔没有在意,他促狭地一笑,抱着琴又来了一段:“哎呀,正好,这是我写的布莱顿民谣《Kiss My King's hand》的改编版本,你也来听听。”

盧西安點點頭,有些好奇。


拉斐尔开始唱自己的改编版本,倒是唱的非常婉转动听。

但卢西安明显听出了歌词非常不对劲。

熟知诗人习性的伊默斯沉默不语,他听过诗人唱这首歌,根本就是把原文的歌词改成了《Kiss My King's Ass》,讽刺一众拍马屁的贵族。

拉斐尔一边弹琴一边试图让西古尔德跟他一起唱

西古爾德聽着聽着,有些不確定。他不會布萊頓話,但由於布萊頓話和諾德話有些接近的地方,所以他對一些歌詞有種似懂非懂的感覺,但又不敢確定。

盧西安剛聽了兩句,就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咳咳!」

西古爾德問盧西安:「你怎麼了?」

盧西安擺擺手:「沒事沒事……」

盧西安試圖阻止詩人教西古爾德唱這首歌。

拉斐尔试图教西古尔德:“My king has a big ass.对对,就是这样的发音。”

盧西安黑着臉。「別唱……」

西古爾德無辜地看看拉斐爾又看看盧西安。然後不確定地問:「呃……ass……?這個詞是諾德話裏的……arsch嗎?」

盧西安又咳了一聲。「咳!」

西古爾德很無辜地眨眨眼。

拉斐尔故作无辜:“Arsch?那是什么?”

看到拉斐尔仍然试图荼毒这位骑士,伊默斯忍不住插话:“别让他骗到你了,拉斐尔向来喜欢玩这种把戏,他教人布莱顿语只教脏话。”

拉斐尔猛然回头:“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样败坏我名声!”

盧西安在旁邊沉默,覺得伊默斯說的應該是真話。

伊默斯面不改色:“你的名声还需要我败坏吗?”

西古爾德倒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伊默斯接着转向西古尔德:“你要是不想告诉别人你是如何舔至高王屁股的,就不要跟着他唱这歌。”

拉斐尔见花招不起作用,索性直接拿西罗帝尔语唱了一首帝都著名的黄谣《我家楼下的帅小伙》,尽管曲子非常婉转动听,但歌词实在是难以入耳。

“嘿,瞧瞧他的金卷发呀~”拉斐尔故意看了一眼西古尔德,“还有他的蓝眼睛~”他回头瞟了一眼伊默斯。

“还有他那白皙的皮肤,和帅气的法师袍子~”

他故意往卢西安方向大声唱道。

盧西安剛剛才對拉斐爾升起的一絲好感,現在正在空中搖搖欲墜。

为了挽救新同伴,伊默斯从兜里掏了个枣往拉斐尔脑袋扔去。

拉斐尔“嗷”地一声,终于停下了唱歌,他怨念地看向伊默斯,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枣子。

西古爾德對這些玩笑倒是不以爲意,笑着聽拉斐爾編黃曲。


此后,拉斐尔仍然时不时用布莱顿语唱一些狗屁不通的自造诗,甚至在酒馆里高声大唱,但往往又将其唱得非常好听,令不懂该语言的人万分喜爱。最终,在被伊默斯敲打一番后,他终于老实了一些。几天后,你们一群人在婉转歌声中一路来到了风盔,这里的地势较高,高山占据了视线,裸露的岩石被春雪覆盖,洁白如银,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春意明显减弱,冬天的影子依然在四处盘桓。远处,由石头要塞建立的城市矗立着,古老的城墙上仍然覆盖着寒霜。

此时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

拉斐尔裹紧了袍子:“哎呀,没想到这儿这么冷。”

西古爾德提議道:「要不我們直接去找個酒館吃午飯?順便還能在酒館中打聽一些消息。我來過風盔,知道一些還行的酒館。」

伊默斯点点头:“那就劳烦你带路了,我们都没有来过这个城市。”

他四下看看,观察了一下这座城市的外墙。“这座城有什么历史吗?为什么是一座要塞?”

盧西安也沒來過風盔,就任由西古爾德帶路了。

西古爾德爽快地答應。「行!那就跟我來吧!」然後西古爾德一邊帶路,一邊回答伊默斯的問題,介紹起這座城市的特色和歷史:

「哦,這是很久以前,第一位諾德人的至高王獨眼奧拉夫登陸的地方,傳說……(西古爾德說了風盔的起源,以及諾德人驕傲的歷史)。所以,風盔城至今仍然被視爲代表着最純粹的諾德人的精神與勇氣的象徵。」

介紹完歷史,西古爾德又介紹起風盔的現狀:

「城裏的居民很多也都是虔誠的塔洛斯信徒,」說到這裏,西古爾德壓低了聲音,「這裏很多人都拒絕遵守白金條約的規定,固執地保留着塔洛斯的神廟和祭壇。」新同伴們不太能聽出西古爾德的語氣是贊成、反對還是無所謂。

西古爾德本身也是傳統諾德人,也是虔誠塔洛斯信徒,所以他內心讚賞風盔人的骨氣。但由於新認識的這兩位朋友,儘管看起來都是友善的人,但他們都來自外省,而且也不是諾德人。西古爾德不能確定對方的立場,也不方便在此時就表露自己的傾向,於是他儘量用中立的語氣說這些話,彷彿只是在介紹信息。

「同時,由於靠近晨風,風盔城也收留了很多黑精靈難民,他們都聚居在自己的一片地方。」西古爾德繼續介紹着,指了指一個方向。

听了这话,西古尔德所指的那个方向在伊默斯眼里仿佛成了一片肮脏的泥潭,他点了点头,勉强没有嗤之以鼻。

盧西安聽着好友的介紹,認真地吸收着新信息。

风暴斗篷保留塔罗斯神庙的作风让拉斐尔想起了父亲,他瘪了瘪嘴,不太喜欢这些让他想起家里人的事情。他猜想,现在的风盔领主该不会也像他父亲那样是个不懂风雅的老顽固吧? 拉斐尔继续津津有味地听西古尔德的介绍,脑子里盘算着去酒馆听些当地曲子。

西古尔德发现,在自己提及黑精灵难民时,新同伴伊默斯眼里闪过明显的厌恶和轻蔑。对方点了点头,但是没有作声。

西古爾德介紹塔洛斯時,儘管他努力想保持語氣中立,但這位前九聖靈騎士向來不善於隱藏,所以他的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了一絲自豪感,以及對風盔居民的贊同。

西古爾德注意到了伊默斯的厭惡情緒。西古爾德輕輕挑了挑眉毛,心裏有一些猜測:黑精靈難民由於人數衆多,在天際有時不太招人喜歡,但伊默斯是來自西羅帝爾的帝國人,他又是爲什麼而如此厭惡和輕視黑精靈呢?

西古尔德语气中的自豪倒是没有过于出人意外,伊默斯知道西古尔德毕竟是一位诺德人,他至今还从没见过一位公开反对塔罗斯的诺德人呢。

西古爾德假裝沒看到伊默斯的反應,他繼續介紹一些本地的小故事。然後帶着幾位新朋友來到了上城區的一家規模頗大的漂亮酒館。他指了指,說:「到啦!就是這!」


在天际风盔城的中心,雪花酒馆是个座落在精心雕琢的石头建筑中的奢华之地。酒馆的外墙被披着厚厚的雪花,犹如它的名字一样,周围铺设的石砖小路在雪中蜿蜒,引领游客走向热情的内部。这儿不仅是一个酒馆,也是风盔城内知名的旅店,提供给远道而来的旅人舒适的床铺和热乎乎的餐食。

当四人推开沉甸甸的大门,就立刻被暖黄色的炉火和挂在墙壁上的闪烁烛光温暖包围。天花板上悬挂着精巧的铜质吊灯,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地板上铺着厚实的地毯,镶着金色的边缘,表现出主人无比的富足。酒馆的墙上挂着各种天际地区的名贵画作,反映出当地丰富的文化和艺术氛围。

酒馆内部分为几个区域,中间是一个宽敞的公共区域,有长长的酒吧台,供应各种本地和进口的酒精饮料。此外还有私密的包间,让客人可以在此进行私密会谈或享受一顿美餐。每个包间都配有高级的软垫座椅和镶嵌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桌子。

这个酒馆十分热闹,许多冒险家和吟游诗人分享他们的故事和歌曲,它们流淌在热闹的交谈声、笑声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中。这里的侍从总是友好而专业,他们穿着华丽的制服,体贴周到的服务让每一个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西古爾德熟門熟路地跟服務生要了幾個吧檯的座位,好方便待會跟周圍人打聽。

西古爾德熱情地跟幾位推薦起天際的特色:諾德精釀蜜酒。然後點了四杯蜜酒,表示自己請客。

伊默斯一边跟着走一边默默思考:自己和拉斐尔都是做平民打扮,西古尔德却带他们来这种高档场所,也不知是打算请客还是想要炫富。

伊默斯想了想,故意在行为中表现一些局促,好像他以前从未来过这样的场所一样。

在这个高档环境中,西古尔德发现新朋友伊默斯有些不知所措:在面对侍从递过来毛巾,他不太确定究竟是做什么的,犹豫了几秒后才开始学着西古尔德和卢西安开始擦手;当面包被端上来时,他也是直接拿起一个就吃,而不是撕成小块。

另一边,拉斐尔倒是从容自如,反而还调侃黑发同伴:“哎,你怎么喝起洗手水来了!”他嘻笑着看着伊默斯往杯子里舀本是用来洗手的柠檬水,心里很清楚对方是故意掩盖自己的间谍身份,但拉斐尔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伊默斯的机会——他前几天才因为唱黄谣被伊默斯敲打了一番。

伊默斯有些局促地收回杯子,摸了摸鼻子:“哎呀,我不太熟悉这些用餐礼仪,见笑了。”

西古爾德看到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過失,他心裏默默責怪自己的疏忽。

盧西安看到伊默斯的侷促,很有風度地假裝沒看到,也不指出,只是自己默默地吃喝。

西古爾德見狀,又不好直接指出或者去教伊默斯正確的做法,於是他都點了一些簡單的菜式,不需要太多複雜的餐具和工具,並且每道菜上來之後,西古爾德都率先動手,好做示範,讓伊默斯有個模仿。

伊默斯见西古尔德主动示范、照顾他的感受,觉得自己也许错怪了这人——西古尔德可能只是没有意识到平民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故意在他面前炫富——伊默斯摸摸鼻子,坦然接受示范,还冲西古尔德悄悄点头道谢。

注意到伊默斯的道謝,這下反而倒是西古爾德侷促起來:明明是自己疏忽了,讓對方尷尬,不過幸好好像還挽救得不錯,沒有讓伊默斯討厭。西古爾德也對伊默斯微笑了一下。


酒馆里飘着各种美味佳肴的香气,很快,侍从端上了许多美味:热气腾腾的鹿肉炖菜,搭配当地独特的冰蜂蜜酒,辛辣中带着甜蜜,让人在风雪之中也能感受到温暖;风盔城特有的霜降果实饼,外皮酥脆,内里甜醇,吃一口就仿佛品尝了冰雪世界的精髓。

四人很快在熙熙攘攘的酒馆中吃完了午饭。他们没有忘记来风盔的原因,开始讨论下一步计划。

西古爾德提出自己去找這裏的領主風暴斗篷打聲招呼,順便在宮廷裏打聽一番消息。

盧西安表示自己留在酒館裏,跟周圍人打聽一下,順便之後可以去當地的魔藥鋪問問。

拉斐尔觉得自己可以和卢西安一起留在酒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坐在另一桌的年轻夫人身上看去,对方留意到了他的眼神,用扇子遮住嘴巴,也对拉斐尔抛起媚眼。

伊默斯注意到了拉斐尔的眼神,不置可否,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让拉斐尔去获取什么有用的消息;思索了片刻,他冒出一个残暴的主意,“你说过这儿有黑精灵难民?”伊默斯看向西古尔德,露出一个坏笑。“我去跟他们聊聊吧。”

西古爾德看到伊默斯的壞笑,心裏一驚。不知道伊默斯想幹什麼。但又不好直接詢問這位不太熟悉的新朋友,於是西古爾德委婉地說:「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那裏的街道有點複雜,你可能容易迷路。」

伊默斯耸了耸肩,“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们之中也只有你能和领主交流了吧?我们也没有什么时间在这里拖拉。”

西古爾德覺得有道理,心裏糾結了一下,於是點頭:「那行。我去找領主。我們之後還在這裏見面吧?」

伊默斯点点头,瞥了一眼拉斐尔,后者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旁边桌的女士身上。“你就别指望他了,等着明天早上见吧。”

拉斐尔闻言转过头:“咳咳,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打算从她身上获取信息嘛!”

伊默斯没有作声,只是给西古尔德和卢西安递了个“你看吧”的眼神。

盧西安嘆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我去跟服務生聊聊。」

几人做好决定后,四散分开各自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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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古尔德很快来到了风盔城,卫兵认出了椴树谷的家族徽章,顺利放了他进入。大殿中,年轻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坐在他的领主王座上,身旁站着领事和大将军,见到西古尔德,乌弗瑞克坐直了身体,点了点头:“这不是椴树谷骑士、西古尔德吗?好久不见了。”

西古爾德對烏弗瑞克行了個禮:「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他冲左右抬了抬下巴。“来啊,给椴树谷骑士让一把椅子。”

侍从很快给西古尔德抬来一把木头椅子,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软垫。

乌弗瑞克:“不知道椴树谷骑士光临风盔,是有什么打算?”

他转了转眼睛:“我得说,听闻阁下退出八圣灵修会,我是非常钦佩的。”他故意在八圣灵几个字上重音。

西古爾德心中梗了一下,但是面上沒有顯露。他撩開衣服坐下。然後才開始說,語氣狀若不在意:「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說完,西古爾德又順着話題,抬了一下烏弗瑞克:「倒是我進城的時候看到城中仍然林立着塔洛斯神廟,我也是感到相當欽佩。」

西古爾德心中仍然忠於修會,儘管他也不喜歡修會被迫改組,但面對風盔領主,西古爾德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所以他沒有糾正烏弗瑞克的用詞。

乌弗瑞克见他提起塔罗斯神庙,显得非常自豪:“那帮帝国软蛋签的协议,我们诺德人为什么要遵守?被几个黄皮莫威胁就飞快地和塔罗斯撇清关系,我看那个修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配不上塔罗斯的名字。”他用赞赏的眼神看向西古尔德。“你退出实在是一件好事,我们诺德人就是要和这群懦夫划清界限。”

聽到烏弗瑞克如此貶低修會,西古爾德心中瞬間不悅,對烏弗瑞克的印象也瞬間低了不少。不過記起自己此次的目的,不好一上來就反對城主,西古爾德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冷靜一下。

「在下非常敬佩風盔人對塔洛斯的信仰,這是我們諾德人的精神。」西古爾德在塔洛斯一事上對烏弗瑞克表示贊同,好繼續話題。「實際上,我此次前來,也正是爲了和塔洛斯有關的事情,」西古爾德轉入了這次的目的,「最近很多地方都在傳言,雪漫也有不少人在說這件事,人們說在風盔附近聽到了龍的聲音,還有人說在這裏看到了龍的身影……總之,林林總總,都是關於龍出現在了風盔附近。不知道城主你對這件事瞭解多少?」

乌弗瑞克听闻,哼了一声:“看来这事传得挺远啊,连雪漫都知道了。不过我想骑士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听到传闻也派了不少人去搜查,花了整整一个月,连龙的鳞片都没有找到。大战之后我们这儿多了不少外地人,估计是他们听到了山中有老虎灰熊的吼叫,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龙了吧。”

他见西古尔德在思考,便说:“你若是很在意,可以去问问卫兵大队长,这会儿功夫她应该营地里训练新兵吧。”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西古爾德站起身,謝過烏弗瑞克,然後去找衛兵隊長。

萨尔格莉德·铁心,风盔城卫兵大队长,是一个精力旺盛、坚决而勇敢的女性。她出生在风盔城的一个普通家庭,从小就对军事有着强烈的热情。尽管女性征兵在天际并不罕见,但她的韧性和毅力却让她在队伍中崭露头角。她以她的智谋和独特的领导力,从基层士兵一路晋升到现在的大队长。

萨尔格莉德铁心严肃、公正、无所畏惧,她对她的职责充满了敬业精神,对她的士兵们既严格又公正。她不断地提升她的技能,希望能够更好地保护她心爱的城市。她对风盔城的爱,对她的责任和使命的执着,使她在风盔城的市民和她的士兵中赢得了广泛的尊敬。

西古尔德在卫兵带领下很快见到了萨尔格莉德·铁心,正如乌弗瑞克所说,她在训练营指挥一群新兵进行射箭训练。见到西古尔德前来,她挥挥手示意新兵继续,转过来对西古尔德点点头。“椴树谷骑士。”她快速巡视一眼新兵们。“领主跟我说了你要过来,是关于龙的传言?”

西古爾德點頭,「是的,他說你們曾經去搜查過?可有什麼收穫?」

萨尔格莉德·铁心叹了口气。“你也不是第一个来问这件事的人了,之前至高王还派人问过,说如果发现了龙的踪影,一定要汇报;可我们哪儿有见到龙的影子啊,都是一些外地人的谣言,把山上野兽的叫声、矿里听到的爆炸声、走夜路听到一些不死生物叫声当成了龙吼,也不知道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丰富。”

西古爾德歪頭想了想,「那你在查看過這些地方之後,有沒有什麼是覺得比較不同尋常、值得注意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是不同尋常的。」

萨尔格莉德皱眉仔细想了想。“我好像听说那个废弃矿场偶尔有人出入,但是派人去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矿场主人说里面还存放了没有运出来的爆炸物,让人不要贸然进去。”她看看西古尔德。“你如果想要去调查可要小心一点,别不小心踩上炸药了。”

西古爾德記下信息,謝過隊長,然後返回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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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斯來到風盔的黑精靈難民區,這裏錯落着很多歪七扭八的簡易房子,互相堆疊錯亂的帳篷,地上牆上都有許多污漬。不少神色窘困的黑精靈行色匆匆。

伊默斯四处看了看,黑精灵区一如他所想的那样脏乱差,他觉得应该不会花很多力气就能找到一群小混混。

伊默斯聽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吵鬧聲,順着聲音過去,很快就看到幾個小混混在打架。幾個賊眉鼠眼的黑精靈混戰一團,看起來身材瘦弱,打架也沒有章法,只是胡亂揮舞着拳腳。

看到这群犯罪预备役——不,这群肮脏的黑精灵说不定早就已经犯下了罪行,只不过城市缺乏对他们的管制,才使他们免得牢狱之灾——伊默斯心底泛起恶意,感到拳头发痒,他已经等不及揍上这群蠕虫的脸了。

(伊默斯暴打黑精灵,稍后补上)

小混混被伊默斯按在牆上,臉緊緊地貼着牆皮,哆嗦着求饒。

「英雄饒命!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小混混的聲音已經不成型了,感覺下一秒可能就要尿褲子。

伊默斯心满意足地松了手,任由对方瘫软在地,他嫌恶地啐了一口:“说,你们这儿最近关于龙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小混混仰視伊默斯,抬起手,本來已經準備好交出自己所有錢財了,結果聽到對方的問題愣了一下。「啊?龍?」他眼睛睜大了一點,「我不知道……哎別打!……我說我說!我聽說礦場裏傳出過龍的聲音,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英雄你可以去問那些礦工!」他急忙慌張地指了指一個方向,生怕動作慢了又要被暴打。「那些礦工住那邊。」

伊默斯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又踹了一脚:“你要说的不是实话,我把另一只也折了。”说着他在小混混疑惑地眼神中,将对方偷钱的右手顶膝折成两段,听到小混混的惨叫,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小混混被扔在原地,鼻涕眼淚橫流。

伊默斯順着黑精靈指的方向,去到這片髒亂差區域的另一個方向。幾間簡單破舊的木屋外,坐着幾個衣衫襤褸的諾德人和黑精靈,手裏握着一杯熱騰騰的飲料,神情苦悶地坐着,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他們的手和臉都裹了一層煤黑似的髒。

伊默斯没有多废话,直接走到他们面前:“跟我说说矿场的龙的事情。”

那幾個人從發呆中回過神、抬起頭,緩慢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奇怪的造訪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见没人回答,伊默斯直接暴力拎起其中一个黑精灵的领子,将对方举了起来。“你是聋了吗?我在问你话,矿场的龙是怎么回事。”

黑精靈受到驚嚇,頓時張大了嘴巴,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熱水灑了一地。旁邊幾個諾德人見狀,也嚇得站了起來,發出一陣混亂的「幹嘛呢!」「搞什麼鬼!」的嚷嚷。

黑精靈:「啊啊啊!慢着慢着!有話好好說!礦場哪有什麼龍!你們這些冒險者別老是做夢行不行!那就是一些爆炸品!」

伊默斯没有松手,反而把这人揪得更紧了。“爆炸品?仔细说说。”

旁邊的諾德人也上來幫忙說話,試圖安撫伊默斯,讓他不要衝動傷害到自己的同事,「對對。老板說裏面有爆炸,所以關閉了礦場,我們現在沒活幹才回來的。」

伊默斯眯了眯眼。“别的矿场也会用爆炸品啊,怎么就你们这里有龙的传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说?”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这群矿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

被揪着的黑精靈礦工說,「我們就一挖礦的,能有什麼秘密啊。我們礦場從來都是用人力挖的,從來沒用過爆炸品。」

旁邊的諾德人礦工接着說,「是啊,我們也覺得很奇怪,老板也只是說裏面有爆炸品,讓我們先停業,說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爆炸品長啥樣。英雄你先把人放下,咱好好說話。」

见这群矿工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伊默斯终于把手上提遛的黑精灵放了下来,眼睛从几个矿工的脸上一一看过去,“你们是说,有爆炸声但是你们都没见过爆炸品?”

幾個礦工集體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

「我們都不知道咋回事,這礦場不開業,我們就沒飯吃了。」

有意思。伊默斯思考了几秒,认为这也许是他们需要找到的线索,他最后看了一眼矿工们,转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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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这边,在和风盔女爵一夜美好之后,听闻了不少风盔城的风流韵事,比如某个贵族与黑精灵妓女出轨,被老婆发现后一脚踹出门;他也听闻了当地矿厂老板在关闭矿场后,飞快地转手卖给了一群外地人士,他们总是行踪不定,女爵的父亲正在发愁要怎么和这群人商量税款的问题。

盧西安在酒館中打聽到,風盔周圍的村民注意到有奇怪的人經過,或者曾經跟他們買東西,問奇怪的問題。

村民說那些奇怪的人都穿着黑袍子,戴着兜帽,看起來很神祕。

他們買的東西倒是很普通,都是買食物和日常用品。

村民還提到一個盧西安注意到的怪事:草藥鋪中某樣特定草藥總是缺貨。盧西安腦子裏回想了一遍那草藥,它用於很多常見疾病,但並不罕見,草藥鋪中總會備着一些,一般來說不會缺貨,盧西安突然想到,這草藥在某些邪術儀式中會被用作儀式成份。想到這,盧西安覺得此事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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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斯和西古尔德先后回到酒馆,果不其然没有看到拉斐尔的踪迹。

三人互相对了一下他们找到的线索,发现它们都指向这个奇怪的废弃矿场。

伊默斯告知另外二人不需要等待拉斐尔,于是三人决定在酒馆住下,等待明天和拉斐尔汇合后行动。

当晚,伊默斯在酒馆里接了一些当地人发来的委托:消灭地下室的雪鼠等。

他花了一些时间和当地人讨价还价,试图理论一个合适的价钱。

西古尔德和卢西安都将这些看在了眼里。

西古爾德爲伊默斯和盧西安也訂了兩個房間,由他付款。

伊默斯为西古尔德的慷慨感激不尽,并说下次来帝都请千万让他来请客。

西古爾德謝過伊默斯的熱情好客。並暗自決定下次一定記住不要再帶人來這樣的高檔酒館。

时间到了第二天,三人在酒馆楼下碰面,很快看到拉斐尔自顶楼套房慢悠悠地走下楼梯,衣服纽扣还没扣好。

诗人一副餮足的模样,兴高采烈地冲同伴们挥手,一边伸手扣扣子。

“哎呀,跟你们说,我知道了不少重要的消息。”拉斐尔说道

伊默斯只是吐槽:“如果你想告诉我们那位女爵的身材信息,还是免了吧,我怕耳朵会流血。”

拉斐尔瞪了他一眼:“才没有!我听到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哎,你们知不知道有个矿场很奇怪?”

西古爾德和盧西安默默喝早茶,聽到這話抬起頭。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四人核对了一下信息,发现这个矿场果然有古怪,当即决定前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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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废弃的矿场坐落在一片荒芜的山丘上,四周被嶙峋的石壁包围,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通往外界。矿场的大门已经由风雨侵蚀得破败不堪,门两侧的石柱上满是青苔。门口那块生锈的铁链横在门前,表示这里已经废弃。

四人来到这里,可以看到一些破旧的工具散落在地上,风化的木梯和断裂的矿车静静地伫立在这片寂静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寂与沉重的气氛,仿佛这里早已被世人遗忘。

「我先看看這裏有沒有魔法痕跡。」盧西安謹慎地說。(使用偵測魔法)

卢西安在入口附近的地面感受到了一些魔法的气息,仔细看过去,卢西安找到了一些魔法符文,这些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带着强烈的杀机。它们隐藏在地面和墙壁上,一不小心踩上或触碰到,就会引发猛烈的爆炸。

「小心!這裏很危險。」盧西安警告其他人關於符文的信息。

「那些人說的爆炸估計就是符文引起的。」

伊默斯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矿工们可以听到爆炸声,但是却没看到炸药的原因。”

拉斐尔这时候突然插嘴:“看到矿场,伊默斯你会不会有种怀念的感觉?”

伊默斯无言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盧西安點頭。「放置這樣的魔法符文,這裏不簡單。」

伊默斯:“你有办法解除这些符文吗?”

很可惜盧西安今天沒有準備解除魔法。

在卢西安的提点下,大家都顺利地避开了爆炸符文,来到了矿场内部。


慢慢地,四人深入矿场的更深处。飘荡在空气中的不仅仅是湿气和尘埃,还有一种更深更阴暗的力量。

很快四人来到了在矿场的最深处,在矿灯映照下,一些邪教徒法师和不死生物的身影出现了。不死者们步履蹒跚,在邪教徒身边巡逻着,邪教徒们身披着黑色的袍子,头戴着带有弯曲龙角图案的兜帽。他们身边悬浮着奇异的魔法光环,手中则握着编织着暗黑符文的法杖。

他们低声念动着复杂的咒语,用他们的法杖在地面和墙壁上绘制着符文。这些符文在他们的咒语之下,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生活在黑暗中的恶魔之眼。他们的存在让这个废弃的矿场充满了恶意的魔法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卢西安可以感知到这些魔法大多数是毁灭法术还有一部分召唤法术。


————————战斗开始————————


西古爾德給自己的武器祝福。

拉斐爾施展妖火術。

盧西安使用火球術,消滅了3個不死生物

伊默斯藏在礦車後放冷箭

西古爾德上前幾步,然後給三位隊友施展祝福。

邪教徒試圖束縛西古爾德,失敗

邪教徒在西古爾德身邊召喚出一把劍,攻擊西古爾德

下一個邪教徒成功束縛住西古爾德

一隻骷髏衝上前攻擊西古爾德,沒打穿他的盔甲

另一個骷髏也圍上來攻擊西古爾德,同樣沒打中

拉斐爾嘲諷那兩個骷髏,骷髏受到傷害

盧西安使用火球攻擊後方的三個邪教徒,令他們嚴重燒傷

伊默斯冷箭解決掉一個骷髏,使西古爾德的壓力小了一些

西古爾德掙脫了束縛

邪教徒不停召喚虛空劍試圖攻擊西古爾德,但是都被西古爾德的盔甲擋住

另一個邪教徒又試圖束縛西古爾德,失敗

骷髏攻擊西古爾德,又沒打中

拉斐爾再次唱歌嘲諷,骷髏再次受到傷害

盧西安對後方邪術師施展火焰空間

伊默斯疾行至前方,只看到他的殘影掠過,躲到了另一個大石頭後方,放箭解決掉了一個邪術師

西古爾德砍傷身邊的骷髏

邪教徒終於擊中了西古爾德,成功

詩人繼續嘲諷

盧西安操縱小火球,撞擊一個邪教徒,對方被火球燒死

伊默斯放箭殺死了最後一個邪術師,並再次隱藏

西古爾德將身邊的骷髏戳了個對穿,骷髏化爲灰燼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大地猛烈震动,矿洞中的尘土在空气中翻腾,充斥着古老和死亡的味道。然后,大地缓缓地破裂,一个骷髅领主从地底中崛起,就像一道黑暗的灵魂从地狱中升起。他的身体由无数白色的骨骼组成,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恐怖的形象。他的头骨中,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就像是冥界深处燃烧的恶魔之火。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由骨头锻造的权杖,权杖顶部是一个燃烧的火球,它发出幽暗的光芒,照亮了骷髅领主周围的黑暗。

只见它幽暗的眼睛从四人身上一一掠过,张嘴发出一声巨吼:Fus Ro Dah,几乎吼破了四人的耳膜,整个矿洞摇摇欲坠。


伊默斯挪出去,放了一箭,再次隱藏回去

骷髏領主衝到西古爾德跟前,扔了兩根骨頭……砸到西古爾德身上

西古爾德激活破曉者,劍身發出明亮光芒。衝到屍鬼大君面前攻擊,招招命中,神聖的光芒燒傷了屍鬼大君。

拉斐爾對敵人施展困惑術。

盧西安一邊繼續維持着小火球,另一隻手施放火球術對抗敵人。燒傷對方後移動小火球靠近敵人。

伊默斯繼續閃現出來放一箭,然後隱藏起來。

然而困惑術對敵人沒有起作用,屍鬼大君用骨質巨劍攻擊西古爾德,重傷西古爾德,他彎下腰眼看要倒地不支。(此處可加入拉斐爾心理活動)

西古爾德引導聖靈的治療力,恢復大量生命力。

拉斐爾上前治療西古爾德,此時西古爾德幾乎完全恢復了生命力。

盧西安使用亡者喪鐘。

伊默斯射出數箭,令對方後退了一下,身形不穩。

屍鬼大君被盧西安的小火球困住,被燒傷。

西古爾德高舉破曉者長劍,對着屍鬼大君脖子揮去,帶着神聖火焰的長劍將敵人直接斬首。


空气中充满了尖锐的金属音,切割空气的声音和咒语的低语。从混乱的战场中,西古尔德身手矫健,眼神坚定。他手中的剑犹如白日之火,燃烧着炽热的光芒,冲着骷髅领主直扑而去。

剑锋挥出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那道闪亮的剑光划破空气,直指骷髅领主的脖颈。碰撞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仿佛决堤的洪水,向四周疾速扩散。骷髅领主的头颅在空中飞旋,那双空洞眼窝中的红光消失了,像是被掐灭的火焰。它的身体如同沙雕般瓦解,骨骼成堆,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倒在冷硬的地面上。

————————战斗结束————————

一番调查之后,四人终于得出了结论:一群邪教徒得到了消息,认为一位上古龙祭祀被埋葬于矿场之下,便买下了这个矿场,将闲杂人等从这里赶走,并用爆炸符文将矿场看护起来;邪教徒购买了大量草药作为材料,来复活上古龙祭祀;村民们听到的龙吼自然就是召唤龙祭祀时发出来的。若不是四人今天赶到这里,邪教徒们很可能成功复活龙祭祀,到时候将后果惨重。

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疑问:为什么邪教徒要来复活龙祭祀呢?他们有没有别的目的?为什么上古龙祭祀会被埋在矿场?邪教徒能买下一整个矿场,看起来颇有准备,他们背后会不会有别的势力?

伊默斯在矿洞里搜查了一番,没有在邪教徒身上搜到更多线索,他默默将这件事记下来,决定今晚找这个矿场的前任老板谈上一谈。

拉斐尔对于新朋友们的讨论非常感兴趣,他巴不得这件事情能继续下去,最好能扯出什么惊天阴谋,满足他的八卦爱好。

盧西安沉思,暫時想不到這件事有什麼明顯的動機,但覺得實在有點詭異,於是內心暗暗記下,準備回到途歇再去宮廷裏找找卷宗。

西古爾德皺眉,本次是修會聽到了龍的傳言才來的,本來西古爾德也不抱太大希望,看到真相並不是巨龍出世也沒有特別驚訝,但爲什麼偏偏是龍祭司呢?這究竟跟塔洛斯有沒有關係?西古爾德記下這件事,準備回去跟修會其他騎士商量一番。


————————尾聲————————


四人離開礦洞,回到外面。

盧西安拍拍身上的塵土,西古爾德擦拭長劍。

西古爾德:「啊,原來根本就沒有龍啊。」

伊默斯整理了一下长弓,点了点头。

“本来来天际,还指望能看到龙呢。”他说。

拉斐尔却没有很泄气。“但是这次冒险也相当有意思啊!我还认识了两位老友!”

盧西安:「白跑一趟,還以爲能搜集到龍鱗龍血。」盧西安頗爲失望,他本來想着如果真的能撞見龍,就能給自己積攢些名望,也就能給法師公會積攢些名望。不過他這次至少完成了另一個任務:替途歇宮廷關注天際盟友的動向。但這一點他就沒必要跟僅有一面之交的伊默斯和拉斐爾說了。

西古爾德:「不過沒有龍也算好事吧,不然的話天際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呢。至少我可以回去交差了。」西古爾德做了個鬼臉,扯了個借口。

“说不定这后面还有更大阴谋呢!哎呀你们要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一定要跟我说哦!我就住在帝都,很容易找到我的。”拉斐尔一边走一边说道。

西古爾德附和拉斐爾道:「那倒是相當有意思。」

伊默斯无视了拉斐尔,转向西古尔德和卢西安。“不知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和这家伙可能会去一趟瑞驰,看看那边的矮人遗迹。”

拉斐尔眼睛亮了。“哦对,西古尔德你不是说瑞驰也有龙的传闻吗?”

“我们要是听到什么,就去雪漫找你。”

「呃,是啦……」西古爾德抓抓頭,略過了瑞馳的話題,接着說:「嗯,我就在雪漫,大明星你有空可以再過來唱歌哦。」

「我接下來回雪漫復命。」西古爾德回答伊默斯。

盧西安說:「我休息一下就回高岩了,還有工作。」他聳聳肩。

拉斐尔点点头。“下次有机会再去冒险啊,我每次和伊默斯出门都没办法近距离观察怪物。”

“全程蹲着也不嫌腿麻。”拉斐尔吐槽。

伊默斯瞥了他一眼。“对,我该像某人那样乱跑招来一群火精灵,然后把自己内裤烧穿。”

西古爾德歪歪頭:「唔?」感覺這兩人的故事似乎有點意思。

拉斐尔拍拍西古尔德的肩膀,眨眨眼。“下次讲故事给你听。”

「擅長遠程的話,倒是很安全沒錯啦……」西古爾德無力地說,自己這幾天已經好幾次重傷了。

拉斐尔嘟囔:“可是我理想中的故事主角都是冲在最前线的战士呀。”

盧西安拍拍西古爾德,假心假意安慰道:「沒有你在前面擋着,我們可能更完蛋。」

(当晚,伊默斯潜入前任矿场老板家,与对方来了一次‘面谈’。在矿厂老板哆嗦的语调中,伊默斯了解到原来买下矿场的人和邪教徒们并不是同一人士,那些人出手阔绰,似乎颇有身份,而此时也已经行踪不明。伊默斯认为这事没有完结,或许正如拉斐尔所说,此事后面真有什么惊天阴谋。)

(幾天之後。西古爾德回到雪漫,繼續打聽了一圈,又將此事匯報給修會,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此事還沒有完結,或許後面真的有什麼更大的牽扯。)


—————————结团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