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格朱: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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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名称=穆格朱|名称原文=Mugdul|别名/头衔=九聖靈騎士、九聖靈修會大團長|性别=男|种族=獸人|阵营=[[九聖靈修會]]|发色=煤黑|瞳色=綠色|肤色=黝黑|同盟/友人=[[艾蘭尼爾]]、[[西古爾德·椴樹谷]]、[[ | 「我們不能決定命運,但永遠可以選擇我們的行爲。這是一切改變的開始。」——穆格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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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 == | |||
穆格朱出生在橫跨高岩-落錘邊境的一個傳統獸人部落,按照傳統獸人方式被養大。他在成長過程中,目睹了自己母親和姐妹是如何被困在部落中,母親不過是酋長的衆多妻子之一,爲了所謂部落傳統而做着她被期待的角色;穆格朱的姐妹們則被酋長當作禮物嫁給別的酋長。母親在一個夜晚曾對年幼的穆格朱訴說自己的過往:她在年輕時曾像很多姐妹一樣,想過離開部落,避免「成爲酋長的又一個妻子」的命運,但她沒有勇氣,最後還是留了下來。母親說,希望穆格朱能比她勇敢。因爲身爲男性的穆格朱也並沒有多好的前景等待他,在傳統獸人部落中,任何不是酋長的男性要麼是賣命的戰士,要麼是賣力的勞工,並且不被允許娶妻。 | 穆格朱出生在橫跨高岩-落錘邊境的一個傳統獸人部落,按照傳統獸人方式被養大。他在成長過程中,目睹了自己母親和姐妹是如何被困在部落中,母親不過是酋長的衆多妻子之一,爲了所謂部落傳統而做着她被期待的角色;穆格朱的姐妹們則被酋長當作禮物嫁給別的酋長。母親在一個夜晚曾對年幼的穆格朱訴說自己的過往:她在年輕時曾像很多姐妹一樣,想過離開部落,避免「成爲酋長的又一個妻子」的命運,但她沒有勇氣,最後還是留了下來。母親說,希望穆格朱能比她勇敢。因爲身爲男性的穆格朱也並沒有多好的前景等待他,在傳統獸人部落中,任何不是酋長的男性要麼是賣命的戰士,要麼是賣力的勞工,並且不被允許娶妻。 | ||
於是穆格朱還未成年便離開了部落,去到人類城市裏做了被同胞們鄙視的「城市獸人」。即使尚未成年,但獸人的外貌讓不少麻煩都自動遠離他。他做各種活計維生,只要有人僱傭並且他能勝任。他也結 | 於是穆格朱還未成年便離開了部落,去到人類城市裏做了被同胞們鄙視的「城市獸人」。即使尚未成年,但獸人的外貌讓不少麻煩都自動遠離他。他做各種活計維生,只要有人僱傭並且他能勝任。他也結 識 了一些其他的城市獸人,這些獸人和他一樣想離開部落的環境,這些離散在外的獸人結成了互助的圈子——畢竟人類普遍對他們都不友好,他們必須團結互助。其中有一位叫[[ 烏爾佐格]] (Urzog)的大哥對穆格朱照拂頗多,經烏爾佐格介紹,穆格朱加入了傭兵團,很多人都樂意僱傭獸人傭兵。 | ||
== 加入九聖靈修會 == | |||
一次,烏爾佐格帶給傭兵團一個報酬豐厚的任務,一個法師說他需要一些保鏢陪他去一個古老的地下城,他承諾不僅會給予金錢報酬,還會分一些寶物給傭兵團,如果幹得好了甚至還願意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法術。單純的穆格朱很興奮,他一直對魔法感到好奇,加上有烏爾佐格大哥的擔保,隊伍裏其他人也同意了任務。 | 一次,烏爾佐格帶給傭兵團一個報酬豐厚的任務,一個法師說他需要一些保鏢陪他去一個古老的地下城,他承諾不僅會給予金錢報酬,還會分一些寶物給傭兵團,如果幹得好了甚至還願意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法術。單純的穆格朱很興奮,他一直對魔法感到好奇,加上有烏爾佐格大哥的擔保,隊伍裏其他人也同意了任務。 | ||
然而沒有想到,那個法師其實是一個邪術師,秘密地實驗 | 然而沒有想到 ,那個法師其實是一個邪術師,秘密地實驗 著 各式死靈法術 ,所謂的地城其實是他的巢穴 ,等到傭兵團發現事情不對勁時已經爲時已晚 。死靈法師將他們囚禁了起來,一些人直接被殺死,他們的屍體被褻瀆,被用於令人作嘔的法術實驗,而他們的靈魂也不得安寧,法師將他們的靈魂囚禁,吸榨他們靈魂的能量。剩下還活着的人則惶惶不可終日,穆格朱就是其中之一。可是 死靈法 師說他可不養閒人,他要求穆格朱給他打下手,聽從他的指令。穆格朱不敢不照做,於是他在法師的命令下,不得不協助他對前同伴的屍體與靈魂犯下各種褻瀆的罪行。穆格朱有時候因爲恐懼或愧疚而涕淚滿面,但 死靈法 師根本不理睬他,只是狠狠地罰他,讓他乖乖完成指令。在給法師打下手期間,穆格朱學會了讀寫,法師甚至如同他早前承諾的一般,教了他一些簡單的法術,好讓他更好地幹活,然而 教的 卻都是一些邪惡的咒語和符文。穆格朱日漸感到麻木,只是爲了生存機械地繼續這樣下去,他感覺前方只有黑暗。 | ||
或許是穆格朱頭腦靈光、活幹得好,死靈法師竟然留着他的命留了很久,甚至漸漸地把他當成了學徒。隨着時間流逝,穆格朱不再僅僅是幫法師處理屍體,還得幫助他抓捕新鮮的實驗材料,也就是活人。法師讓穆格朱在地城入口附近假裝成遇難者,誘騙路過的好心人靠近,再把他們騙到地城裏。法師給穆格朱加上魔法禁制,威脅說他要是敢跑,就第一個把他拿去煉了。一開始,穆格朱害怕得要命,「演技」也十分拙劣,好多次都得法師親自出手收尾,法師每次都會因此折磨他作爲懲罰。漸漸地,爲了不再被罰,又或許是習慣了這項工作,穆格朱的「演技」越來越好,成功誘騙了不少受害者成爲死靈法師的材料。死靈法師嘲笑那些受害者,說「誰讓他們那麼傻呢,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太好心」。穆格朱不知道,穆格朱很困惑,他想反駁說不是這樣的,卻找不到理由,他所見的一切都如死靈法師所說——好心的人都被騙了,喪了命,甚至死後也不得安寧。穆格朱回想起自己的遭遇,當初如果不是那麼輕信那誘人的委託,自己和隊友也不至於落入這個境地,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錯。 | |||
穆格朱繼續如此誘捕新鮮材料。一次,又有一個好心人路過看到了「落難」的年輕獸人,那個好心人看起來比穆格朱自己年齡還小,或許不超過二十歲,穿着一身亮璨璨的盔甲,臉上是未經世事的單純善良。好心人二話沒說就急忙趕過來想要幫助這陌生獸人,卻不想很快就落入陷阱,被囚禁在了地城裏。法師暫時還用不到這個活人,於是把他關起來扔在一邊,只讓穆格朱定期給他投喂一些稀粥爛飯,別讓他死了。穆格朱每天幾次送飯,他觀察那囚犯,覺得這人很奇怪。這個囚犯不像其他「獵物」那樣大喊大叫、絕望痛哭,在經歷了剛開始的震驚之後,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好好地吃掉穆格朱送來的飯菜。每次在吃完之後,這個囚犯都要做一件讓穆格朱十分困惑的事:那人將碗碟整齊地放在一邊,然後側過身,雙膝跪下,雙手合十舉到胸前,低下頭,口中自言自語,說一些穆格朱聽不懂的話。幾次之後,穆格朱開始跟他交談。囚犯說他名叫芝諾(Zeno),是[[九聖靈修會]]的見習騎士。穆格朱隱約記得九聖靈的名號,他在人類城市裏那段時間見過人類的崇拜,不過沒太留心。芝諾耐心地解答了穆格朱的疑惑,他說他每次飯後都在向九聖靈祈禱。穆格朱說他傻,相信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祈禱要是有用的話,在你之前進來的人就根本不會死。你們那麼賣力祈禱,你們信的聖靈卻沒有出現。」穆格朱說。芝諾卻笑笑,說他並不是祈禱聖靈顯靈來救他,而是祈禱聖靈給予他勇氣和力量,讓他能渡過眼下的困境以及面對即將到來的任何命運。穆格朱更加不能理解了,這些囚犯最終都是要死的,屍體腐爛、靈魂湮滅,既然結局都一樣,死前如何又有什麼區別呢。一來二去,兩人的對答越來越多,穆格朱也漸漸對這個奇怪的囚犯敞開了心扉,對他訴說了自己的過往。作爲囚犯的芝諾反而安慰起穆格朱,說他落入這境地不是他的錯,說他是無辜的,錯的是那個騙了他的邪術師。然而芝諾又說:「但是,你永遠可以選擇你的行爲。」穆格朱思考了很久這句話的意思。 | |||
最後,芝諾還是死在了死靈法師手上,他的靈魂也被囚禁起來。法師嘲笑說,他們崇拜的是軟弱的神祇,完全不能給他們任何力量。法師還教育穆格朱說,芝諾不過是一個見習騎士,沒有價值和籌碼,所以他的修會沒有來救他,不管那些人嘴上說得多好聽,實際上都是計算和交易,這些人甚至比他這個死靈法師還要邪惡,至少他可從不用道德來僞裝自己。 | |||
可是死靈法師錯了。因爲很快,這個地城就被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攻破,一整隊重裝騎士怒氣洶洶地搗毀了這個邪惡的巢穴。這些騎士釋放了被囚禁在靈魂石之中的可憐靈魂,而死靈法師自己則因爲與魔神簽訂了契約,在被殺的瞬間靈魂就去了湮滅領域,永遠作爲奴隸被囚禁在了那裏。可是被釋放的靈魂中卻不見到芝諾的身影,騎士們焦急地四處搜尋無果,便抓過這看似死靈法師學徒的獸人審問。穆格朱此刻頭暈目眩、五味雜陳,各種思緒和情感都在他腦子裏飛旋。他聽到自己麻木地複述法師的邪惡儀式,複述法師如何將芝諾的靈魂送入了湮滅,困在無邊無盡的寒冷之中。 | |||
一位騎士立刻按照他的描述找出死靈法師的筆記,打開了湮滅領域的傳送門。然後,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模樣的黑髮帝國人率先衝了進去,另外幾個騎士也緊跟着衝了進去。剩下的騎士緊張地守護在外面,注視着周圍一舉一動。穆格朱呆坐在一邊,消化着他看到的一切。不知道過了多久,湮滅傳送門又有了動靜。黑髮帝國人率先走了出來,後面陸續跟着其他人,穆格朱發現自己目不轉睛地盯着,心裏緊張地數着數。數到最後一個人,穆格朱的心沉了下去——他們少了一個人。穆格朱在心裏苦笑一聲,這些人真傻,闖入湮滅領域就爲了救一個人,結果人沒救成,還又搭上去一條命。穆格朱沉浸在思緒中時,隱約聽到那些騎士圍在一起、快速地交談着,聽起來似乎松了一口氣。穆格朱疑惑地擡頭,看到那幾個闖湮滅領域的騎士圍成了一個圈,現在他們正向外分散開,然後露出了他們保護在中間的東西——兩個完整無缺的靈魂。芝諾年輕稚嫩的臉龐沒有被湮滅浸染分毫,仍然是穆格朱最初見到的那副單純善良的模樣;他身旁,爲救他而犧牲在湮滅中的年長騎士拍了拍芝諾的肩,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兩人向其他騎士道謝後,一同消散在了空中。 | |||
穆格朱凝視着他們消散的地方。然後,噠,噠。是什麼冰涼的液體溼潤了地面,留下一個小小的水痕。穆格朱的喉嚨發出一聲哽咽,然後變爲一聲咆哮。他跪了下去,雙拳不停砸着地面,把頭埋得深深的。他哭喊着、痛悔着、憤恨着,直至聲嘶力竭、頹然倒下。 | |||
穆格朱被一陣一陣輕柔的鳥鳴聲叫醒,他發現自己躺在乾淨溫暖的床上,花香透過窗戶飄蕩進來,那幾隻叫醒他的頑皮小鳥就在窗外的樹枝上蹦蹦跳跳。他所在的房間簡樸卻整潔,床頭櫃上擺放着清水和新鮮水果。穆格朱突然意識到自己竟想不起來有多久沒見過新鮮的水果、聞到芬芳的花香、聆聽鳥雀的啾鳴,死靈法師的腐敗巢穴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他那麼深。房間的小木門打開,那個黑髮帝國人走了進來,他自我介紹叫[[奧塔維]],是九聖靈修會的大團長。奧塔維問穆格朱家在哪裏,還有沒有家人朋友,等他養好了就送他回去。穆格朱沉默良久,磕磕巴巴地說:「我曾經的朋友都死在了那個地城,我也不想回部落,我就是從那個家裏跑出來的。大團長,我知道這個要求或許有些過分,但是,我能不能留在這裏?我願意做牛做馬!只要……只要我能贖清我的罪孽。」奧塔維沉默地凝視了他一會,穆格朱以爲自己這樣犯了大錯的人一定會被拒絕,不料奧塔維對他說:「我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但聖靈歡迎所有人。」穆格朱再一次流下淚水。就這樣,穆格朱成爲了見習騎士,由大團長奧塔維本人教導。 | |||
== 烏爾佐格後續 == | |||
穆格朱永遠不會忘記烏爾佐格的欺騙,不會忘記他故意引誘傭兵團,害死了所有人。穆格朱知道那不是烏爾佐格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害人,他現在也一定還在泰姆瑞爾的某個地方逍遙法外,繼續趕着邪惡的勾當,害更多的人。穆格朱加入騎士團後,一直沒有放棄追蹤烏爾佐格的消息和蹤跡。 | |||
== 九聖靈騎士時期 == | |||
(待續) | (待續) | ||
在正式成爲九聖靈騎士之後,穆格朱從死靈法師那學到的知識大大幫助了修會,這些知識幫助修會辨析邪法的痕跡、揭露隱藏的惡徒、追蹤逃竄的邪術師。由於出身、種族和經歷,穆格朱比其他人類騎士更常思考聖靈信仰的義理問題。他深刻的思考、富有哲理的話語以及細緻的洞察力使得他獲得了學者的名聲,年輕一輩的騎士有疑惑時都很喜歡去找他尋求建議。 | |||
== 大戰之後 == | |||
== 著作 == | |||
* [[教義問答集|《教義問答集》]]''Doctrinal Questions and Answers'' | |||
* [[論塔洛斯的性質|《論塔洛斯的性質》]]''On the Nature of Talos'' | |||
* [[論奧斯莫種族的使命|《論奧斯莫種族的使命》]]''On the Mission of the Orsimeric Race'' | |||
* [[慈海|《慈海》]]''The Sea of Compassion'' | |||
* [[論諸聖靈不以功過秤量靈魂|《論諸聖靈不以功過秤量靈魂》]]''On the Divines Do Not Weigh Souls by Merit and Demerit'' | |||
* [[犧牲的起源:聖靈與魔神的區別|《犧牲的起源:聖靈與魔神的區別》]]''The Origin of Sacrific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Divines and Daedra'' | |||
* [[塔洛斯對奧斯莫的考驗|《塔洛斯對奧斯莫的考驗》]]''Talos' Test for the Orsimer'' | |||
* [[塔洛斯的三重位格|《塔洛斯的三重位格》]] ''Triplex Hypostasis Talo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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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16日 (五) 14:08的最新版本
「我們不能決定命運,但永遠可以選擇我們的行爲。這是一切改變的開始。」——穆格朱
穆格朱 | |
---|---|
名称 | 穆格朱 |
名称原文 | Mugdul |
别名/头衔 | 九聖靈騎士、九聖靈修會大團長 |
性别 | 男 |
种族 | 獸人 |
阵营 | 九聖靈修會 |
外貌特征 | |
发色 | 煤黑 |
瞳色 | 綠色 |
肤色 | 黝黑 |
人际关系 | |
家人 | |
同盟/友人 | 艾蘭尼爾、西古爾德·椴樹谷、其他九聖靈修會騎士 |
敌人/其它 | 烏爾佐格 |
穆格朱(Mugdul)是九聖靈修會的現任大團長,他是戰士、博物學家以及神學家。
早年
穆格朱出生在橫跨高岩-落錘邊境的一個傳統獸人部落,按照傳統獸人方式被養大。他在成長過程中,目睹了自己母親和姐妹是如何被困在部落中,母親不過是酋長的衆多妻子之一,爲了所謂部落傳統而做着她被期待的角色;穆格朱的姐妹們則被酋長當作禮物嫁給別的酋長。母親在一個夜晚曾對年幼的穆格朱訴說自己的過往:她在年輕時曾像很多姐妹一樣,想過離開部落,避免「成爲酋長的又一個妻子」的命運,但她沒有勇氣,最後還是留了下來。母親說,希望穆格朱能比她勇敢。因爲身爲男性的穆格朱也並沒有多好的前景等待他,在傳統獸人部落中,任何不是酋長的男性要麼是賣命的戰士,要麼是賣力的勞工,並且不被允許娶妻。
於是穆格朱還未成年便離開了部落,去到人類城市裏做了被同胞們鄙視的「城市獸人」。即使尚未成年,但獸人的外貌讓不少麻煩都自動遠離他。他做各種活計維生,只要有人僱傭並且他能勝任。他也結識了一些其他的城市獸人,這些獸人和他一樣想離開部落的環境,這些離散在外的獸人結成了互助的圈子——畢竟人類普遍對他們都不友好,他們必須團結互助。其中有一位叫烏爾佐格(Urzog)的大哥對穆格朱照拂頗多,經烏爾佐格介紹,穆格朱加入了傭兵團,很多人都樂意僱傭獸人傭兵。
加入九聖靈修會
一次,烏爾佐格帶給傭兵團一個報酬豐厚的任務,一個法師說他需要一些保鏢陪他去一個古老的地下城,他承諾不僅會給予金錢報酬,還會分一些寶物給傭兵團,如果幹得好了甚至還願意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法術。單純的穆格朱很興奮,他一直對魔法感到好奇,加上有烏爾佐格大哥的擔保,隊伍裏其他人也同意了任務。
然而沒有想到 ,那個法師其實是一個邪術師,秘密地實驗著各式死靈法術,所謂的地城其實是他的巢穴,等到傭兵團發現事情不對勁時已經爲時已晚 。死靈法師將他們囚禁了起來,一些人直接被殺死,他們的屍體被褻瀆,被用於令人作嘔的法術實驗,而他們的靈魂也不得安寧,法師將他們的靈魂囚禁,吸榨他們靈魂的能量。剩下還活着的人則惶惶不可終日,穆格朱就是其中之一。可是死靈法師說他可不養閒人,他要求穆格朱給他打下手,聽從他的指令。穆格朱不敢不照做,於是他在法師的命令下,不得不協助他對前同伴的屍體與靈魂犯下各種褻瀆的罪行。穆格朱有時候因爲恐懼或愧疚而涕淚滿面,但死靈法師根本不理睬他,只是狠狠地罰他,讓他乖乖完成指令。在給法師打下手期間,穆格朱學會了讀寫,法師甚至如同他早前承諾的一般,教了他一些簡單的法術,好讓他更好地幹活,然而教的卻都是一些邪惡的咒語和符文。穆格朱日漸感到麻木,只是爲了生存機械地繼續這樣下去,他感覺前方只有黑暗。
或許是穆格朱頭腦靈光、活幹得好,死靈法師竟然留着他的命留了很久,甚至漸漸地把他當成了學徒。隨着時間流逝,穆格朱不再僅僅是幫法師處理屍體,還得幫助他抓捕新鮮的實驗材料,也就是活人。法師讓穆格朱在地城入口附近假裝成遇難者,誘騙路過的好心人靠近,再把他們騙到地城裏。法師給穆格朱加上魔法禁制,威脅說他要是敢跑,就第一個把他拿去煉了。一開始,穆格朱害怕得要命,「演技」也十分拙劣,好多次都得法師親自出手收尾,法師每次都會因此折磨他作爲懲罰。漸漸地,爲了不再被罰,又或許是習慣了這項工作,穆格朱的「演技」越來越好,成功誘騙了不少受害者成爲死靈法師的材料。死靈法師嘲笑那些受害者,說「誰讓他們那麼傻呢,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太好心」。穆格朱不知道,穆格朱很困惑,他想反駁說不是這樣的,卻找不到理由,他所見的一切都如死靈法師所說——好心的人都被騙了,喪了命,甚至死後也不得安寧。穆格朱回想起自己的遭遇,當初如果不是那麼輕信那誘人的委託,自己和隊友也不至於落入這個境地,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錯。
穆格朱繼續如此誘捕新鮮材料。一次,又有一個好心人路過看到了「落難」的年輕獸人,那個好心人看起來比穆格朱自己年齡還小,或許不超過二十歲,穿着一身亮璨璨的盔甲,臉上是未經世事的單純善良。好心人二話沒說就急忙趕過來想要幫助這陌生獸人,卻不想很快就落入陷阱,被囚禁在了地城裏。法師暫時還用不到這個活人,於是把他關起來扔在一邊,只讓穆格朱定期給他投喂一些稀粥爛飯,別讓他死了。穆格朱每天幾次送飯,他觀察那囚犯,覺得這人很奇怪。這個囚犯不像其他「獵物」那樣大喊大叫、絕望痛哭,在經歷了剛開始的震驚之後,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好好地吃掉穆格朱送來的飯菜。每次在吃完之後,這個囚犯都要做一件讓穆格朱十分困惑的事:那人將碗碟整齊地放在一邊,然後側過身,雙膝跪下,雙手合十舉到胸前,低下頭,口中自言自語,說一些穆格朱聽不懂的話。幾次之後,穆格朱開始跟他交談。囚犯說他名叫芝諾(Zeno),是九聖靈修會的見習騎士。穆格朱隱約記得九聖靈的名號,他在人類城市裏那段時間見過人類的崇拜,不過沒太留心。芝諾耐心地解答了穆格朱的疑惑,他說他每次飯後都在向九聖靈祈禱。穆格朱說他傻,相信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祈禱要是有用的話,在你之前進來的人就根本不會死。你們那麼賣力祈禱,你們信的聖靈卻沒有出現。」穆格朱說。芝諾卻笑笑,說他並不是祈禱聖靈顯靈來救他,而是祈禱聖靈給予他勇氣和力量,讓他能渡過眼下的困境以及面對即將到來的任何命運。穆格朱更加不能理解了,這些囚犯最終都是要死的,屍體腐爛、靈魂湮滅,既然結局都一樣,死前如何又有什麼區別呢。一來二去,兩人的對答越來越多,穆格朱也漸漸對這個奇怪的囚犯敞開了心扉,對他訴說了自己的過往。作爲囚犯的芝諾反而安慰起穆格朱,說他落入這境地不是他的錯,說他是無辜的,錯的是那個騙了他的邪術師。然而芝諾又說:「但是,你永遠可以選擇你的行爲。」穆格朱思考了很久這句話的意思。
最後,芝諾還是死在了死靈法師手上,他的靈魂也被囚禁起來。法師嘲笑說,他們崇拜的是軟弱的神祇,完全不能給他們任何力量。法師還教育穆格朱說,芝諾不過是一個見習騎士,沒有價值和籌碼,所以他的修會沒有來救他,不管那些人嘴上說得多好聽,實際上都是計算和交易,這些人甚至比他這個死靈法師還要邪惡,至少他可從不用道德來僞裝自己。
可是死靈法師錯了。因爲很快,這個地城就被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攻破,一整隊重裝騎士怒氣洶洶地搗毀了這個邪惡的巢穴。這些騎士釋放了被囚禁在靈魂石之中的可憐靈魂,而死靈法師自己則因爲與魔神簽訂了契約,在被殺的瞬間靈魂就去了湮滅領域,永遠作爲奴隸被囚禁在了那裏。可是被釋放的靈魂中卻不見到芝諾的身影,騎士們焦急地四處搜尋無果,便抓過這看似死靈法師學徒的獸人審問。穆格朱此刻頭暈目眩、五味雜陳,各種思緒和情感都在他腦子裏飛旋。他聽到自己麻木地複述法師的邪惡儀式,複述法師如何將芝諾的靈魂送入了湮滅,困在無邊無盡的寒冷之中。
一位騎士立刻按照他的描述找出死靈法師的筆記,打開了湮滅領域的傳送門。然後,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模樣的黑髮帝國人率先衝了進去,另外幾個騎士也緊跟着衝了進去。剩下的騎士緊張地守護在外面,注視着周圍一舉一動。穆格朱呆坐在一邊,消化着他看到的一切。不知道過了多久,湮滅傳送門又有了動靜。黑髮帝國人率先走了出來,後面陸續跟着其他人,穆格朱發現自己目不轉睛地盯着,心裏緊張地數着數。數到最後一個人,穆格朱的心沉了下去——他們少了一個人。穆格朱在心裏苦笑一聲,這些人真傻,闖入湮滅領域就爲了救一個人,結果人沒救成,還又搭上去一條命。穆格朱沉浸在思緒中時,隱約聽到那些騎士圍在一起、快速地交談着,聽起來似乎松了一口氣。穆格朱疑惑地擡頭,看到那幾個闖湮滅領域的騎士圍成了一個圈,現在他們正向外分散開,然後露出了他們保護在中間的東西——兩個完整無缺的靈魂。芝諾年輕稚嫩的臉龐沒有被湮滅浸染分毫,仍然是穆格朱最初見到的那副單純善良的模樣;他身旁,爲救他而犧牲在湮滅中的年長騎士拍了拍芝諾的肩,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兩人向其他騎士道謝後,一同消散在了空中。
穆格朱凝視着他們消散的地方。然後,噠,噠。是什麼冰涼的液體溼潤了地面,留下一個小小的水痕。穆格朱的喉嚨發出一聲哽咽,然後變爲一聲咆哮。他跪了下去,雙拳不停砸着地面,把頭埋得深深的。他哭喊着、痛悔着、憤恨着,直至聲嘶力竭、頹然倒下。
穆格朱被一陣一陣輕柔的鳥鳴聲叫醒,他發現自己躺在乾淨溫暖的床上,花香透過窗戶飄蕩進來,那幾隻叫醒他的頑皮小鳥就在窗外的樹枝上蹦蹦跳跳。他所在的房間簡樸卻整潔,床頭櫃上擺放着清水和新鮮水果。穆格朱突然意識到自己竟想不起來有多久沒見過新鮮的水果、聞到芬芳的花香、聆聽鳥雀的啾鳴,死靈法師的腐敗巢穴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他那麼深。房間的小木門打開,那個黑髮帝國人走了進來,他自我介紹叫奧塔維,是九聖靈修會的大團長。奧塔維問穆格朱家在哪裏,還有沒有家人朋友,等他養好了就送他回去。穆格朱沉默良久,磕磕巴巴地說:「我曾經的朋友都死在了那個地城,我也不想回部落,我就是從那個家裏跑出來的。大團長,我知道這個要求或許有些過分,但是,我能不能留在這裏?我願意做牛做馬!只要……只要我能贖清我的罪孽。」奧塔維沉默地凝視了他一會,穆格朱以爲自己這樣犯了大錯的人一定會被拒絕,不料奧塔維對他說:「我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但聖靈歡迎所有人。」穆格朱再一次流下淚水。就這樣,穆格朱成爲了見習騎士,由大團長奧塔維本人教導。
烏爾佐格後續
穆格朱永遠不會忘記烏爾佐格的欺騙,不會忘記他故意引誘傭兵團,害死了所有人。穆格朱知道那不是烏爾佐格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害人,他現在也一定還在泰姆瑞爾的某個地方逍遙法外,繼續趕着邪惡的勾當,害更多的人。穆格朱加入騎士團後,一直沒有放棄追蹤烏爾佐格的消息和蹤跡。
九聖靈騎士時期
(待續)
在正式成爲九聖靈騎士之後,穆格朱從死靈法師那學到的知識大大幫助了修會,這些知識幫助修會辨析邪法的痕跡、揭露隱藏的惡徒、追蹤逃竄的邪術師。由於出身、種族和經歷,穆格朱比其他人類騎士更常思考聖靈信仰的義理問題。他深刻的思考、富有哲理的話語以及細緻的洞察力使得他獲得了學者的名聲,年輕一輩的騎士有疑惑時都很喜歡去找他尋求建議。
大戰之後
著作
- 《教義問答集》Doctrinal Questions and Answers
- 《論塔洛斯的性質》On the Nature of Talos
- 《論奧斯莫種族的使命》On the Mission of the Orsimeric Race
- 《慈海》The Sea of Compassion
- 《論諸聖靈不以功過秤量靈魂》On the Divines Do Not Weigh Souls by Merit and Demerit
- 《犧牲的起源:聖靈與魔神的區別》The Origin of Sacrific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Divines and Daedra
- 《塔洛斯對奧斯莫的考驗》Talos' Test for the Orsimer
- 《塔洛斯的三重位格》 Triplex Hypostasis Tal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