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
个编辑
(→治癒) |
无编辑摘要 |
||
第29行: | 第29行: | ||
年輕的西古爾德也像很多同齡男孩一樣,喜歡音樂和歌謠,尤其是那些流行的愛情曲調。從這些俗曲入手,西古爾德逐漸發現了一個更大的詩歌藝術的世界,並發現了自己的一項天賦與熱情所在。他把空閒時間大量花在吟遊詩上,還自己寫了不少習作。有一次,一位帝都吟遊詩人學院的導師路過雪漫,在酒館稍作停留,彼時西古爾德正好扮作農家少年在酒館中演唱自己改編的古諾德歌謠,給這位詩人導師留下了深刻印象,導師大贊西古爾德的潛力,並告訴他說,若西古爾德想進一步鑽研、在藝術之道上走得更遠,可以去帝都吟遊詩人學院找他,他的課堂將向西古爾德敞開。西古爾德開心不已,想像自己將成爲故事中的大詩人,歌曲傳唱整個大陸。 | 年輕的西古爾德也像很多同齡男孩一樣,喜歡音樂和歌謠,尤其是那些流行的愛情曲調。從這些俗曲入手,西古爾德逐漸發現了一個更大的詩歌藝術的世界,並發現了自己的一項天賦與熱情所在。他把空閒時間大量花在吟遊詩上,還自己寫了不少習作。有一次,一位帝都吟遊詩人學院的導師路過雪漫,在酒館稍作停留,彼時西古爾德正好扮作農家少年在酒館中演唱自己改編的古諾德歌謠,給這位詩人導師留下了深刻印象,導師大贊西古爾德的潛力,並告訴他說,若西古爾德想進一步鑽研、在藝術之道上走得更遠,可以去帝都吟遊詩人學院找他,他的課堂將向西古爾德敞開。西古爾德開心不已,想像自己將成爲故事中的大詩人,歌曲傳唱整個大陸。 | ||
但沒過多久,西古爾德迎來了人生第一個重大抉擇。依照慣例,男爵領的繼承人在年滿十五歲時需前往上級領主(對他們來說就是雪漫)那接受騎士冊封。這項儀式是一個演習,讓繼承人預先適應日後的職責。在接受完冊封儀式的當晚,西古爾德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的位置意味着什麼,感受到肩膀上責任的重量。他望着雪漫的星空與廣袤的原野,默默作出選擇:他將接過祖先傳遞了幾百年的遺產。詩歌與藝術美則美矣,卻並非可爲之奉獻一生、拋棄家庭的事業,今後他總可以在閒暇時間享受它們。於是,帝都的詩人學院導師沒有等到那位富有潛力的諾德少年,過了幾年,導師也就忘了這事。[[File:Sigurd-young6.png|thumb|青少年時期的西古爾德,在椴樹谷田野上]] | |||
但沒過多久,西古爾德迎來了人生第一個重大抉擇。依照慣例,男爵領的繼承人在年滿十五歲時需前往上級領主(對他們來說就是雪漫)那接受騎士冊封。這項儀式是一個演習,讓繼承人預先適應日後的職責。在接受完冊封儀式的當晚,西古爾德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的位置意味着什麼,感受到肩膀上責任的重量。他望着雪漫的星空與廣袤的原野,默默作出選擇:他將接過祖先傳遞了幾百年的遺產。詩歌與藝術美則美矣,卻並非可爲之奉獻一生、拋棄家庭的事業,今後他總可以在閒暇時間享受它們。於是,帝都的詩人學院導師沒有等到那位富有潛力的諾德少年,過了幾年,導師也就忘了這事。 | |||
== 猩紅狂熱 == | == 猩紅狂熱 == | ||
4E 166年年初,西古爾德受封雪漫騎士半年之後,瑞馳地區爆發小型衝突。至高王召喚各地領主帶軍前去支援,解決衝突。椴樹谷家的兩位兒子也被雪漫領主叫上,讓他們去歷練歷練。孤獨城、雪漫、晨星等領地的軍隊進軍到瑞馳郊野,在此紮營。對面,瑞馳人拿着各式武器盾牌,時不時喊話挑釁。西古爾德和艾納由於年紀小,被分配到側翼做輔助,且位置較爲安全。幾次作戰之後,西古爾德都很好地完成了任務。他準確地理解命令,高效地執行,經常奮勇前衝,難能可貴的是他還能根據形勢提出自己的戰術建議,讓年長的軍士都頗爲敬服,也讓上級領主們感到滿意。 | 4E 166年年初,西古爾德受封雪漫騎士半年之後,瑞馳地區爆發小型衝突。至高王召喚各地領主帶軍前去支援,解決衝突。椴樹谷家的兩位兒子也被雪漫領主叫上,讓他們去歷練歷練。孤獨城、雪漫、晨星等領地的軍隊進軍到瑞馳郊野,在此紮營。對面,瑞馳人拿着各式武器盾牌,時不時喊話挑釁。西古爾德和艾納由於年紀小,被分配到側翼做輔助,且位置較爲安全。幾次作戰之後,西古爾德都很好地完成了任務。他準確地理解命令,高效地執行,經常奮勇前衝,難能可貴的是他還能根據形勢提出自己的戰術建議,讓年長的軍士都頗爲敬服,也讓上級領主們感到滿意。 | ||
第54行: | 第52行: | ||
儘管西古爾德用了不同尋常的意志力忍耐,但凡人之軀又豈可與自然法則對抗。由於堅持拒絕「進食」,西古爾德開始失去對自己的控制和判斷,變得專橫和暴躁。與西古爾德最親密的艾納早在瑞馳時就察覺到不對勁,現在看到事態變得嚴重,艾納關心地詢問兄長發生了什麼,但西古爾德卻暴躁地讓艾納別來插手他的事,甚至搬出兄長和未來領主的身份來壓他。艾納從未被西古爾德如此對待過,他認爲西古爾德受封後變得驕傲,自恃身份而專橫跋扈。這次口角導致兄弟兩很長一段時間相處冷淡。 | 儘管西古爾德用了不同尋常的意志力忍耐,但凡人之軀又豈可與自然法則對抗。由於堅持拒絕「進食」,西古爾德開始失去對自己的控制和判斷,變得專橫和暴躁。與西古爾德最親密的艾納早在瑞馳時就察覺到不對勁,現在看到事態變得嚴重,艾納關心地詢問兄長發生了什麼,但西古爾德卻暴躁地讓艾納別來插手他的事,甚至搬出兄長和未來領主的身份來壓他。艾納從未被西古爾德如此對待過,他認爲西古爾德受封後變得驕傲,自恃身份而專橫跋扈。這次口角導致兄弟兩很長一段時間相處冷淡。 | ||
傷害了艾納令西古爾德深深自責,他知道這都是因爲拒絕飲用「真正的食物」的緣故。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性情,他的飢渴也無法制止地每日愈增。西古爾德看着鏡中自己越發蒼白不自然的臉色,知道他必須盡快尋找第一個「獵物」,補充血液,否則很快他就會暴露自己。他不想傷害家人,不想傷害椴樹谷任何一個人,這裏全都是他熟悉又喜愛的人。一天夜裏,仍未找到解法的西古爾德離開自己的房間,獨自遊蕩在男爵府邸中,夜色籠罩的男爵府邸安靜祥和,所有人都熟睡了。 | 傷害了艾納令西古爾德深深自責,他知道這都是因爲拒絕飲用「真正的食物」的緣故。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性情,他的飢渴也無法制止地每日愈增。西古爾德看着鏡中自己越發蒼白不自然的臉色,知道他必須盡快尋找第一個「獵物」,補充血液,否則很快他就會暴露自己。他不想傷害家人,不想傷害椴樹谷任何一個人,這裏全都是他熟悉又喜愛的人。一天夜裏,仍未找到解法的西古爾德離開自己的房間,獨自遊蕩在男爵府邸中,夜色籠罩的男爵府邸安靜祥和,所有人都熟睡了。西古爾德 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此刻 有些暈眩、神志迷離,他覺得半個身子和大腦都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他不知不覺中遊蕩到僕人們居住的側翼,女僕諾拉(Nora)正睡得香甜,西古爾德可以聽到她有規律的心跳聲、嗅到她毛孔中滲出的血液芬芳。 | ||
西古爾德站在門口,注視着女僕寧靜的臉龐、她露出被毯的脖頸和手臂。神志迷離的西古爾德聽到自己腦子思考的聲音:「噢,我們家的一個僕人。僕人的本分就是侍奉主人,爲主人獻出鮮血和生命。」西古爾德緩緩俯下身,尖牙刺破諾拉脖頸的皮膚,熱切地啜飲流入口腔的猩紅美酒。 | 西古爾德站在門口,注視着女僕寧靜的臉龐、她露出被毯的脖頸和手臂。神志迷離的西古爾德聽到自己腦子思考的聲音:「噢,我們家的一個僕人。僕人的本分就是侍奉主人,爲主人獻出鮮血和生命。」西古爾德緩緩俯下身,尖牙刺破諾拉脖頸的皮膚,熱切地啜飲流入口腔的猩紅美酒。 | ||
第65行: | 第63行: | ||
4E 166年夏末,[[奧塔維]]、[[艾蘭尼爾]]和[[穆格朱]]短暫在溪木鎮停留,敏感於死靈法術的穆格朱嗅到一絲不死生物的不祥氣息。他們循着線索找到了那個不死生物——一名吸血鬼,卻有些驚訝地發現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目標。目標只是個青少年,九聖靈騎士當然不會被吸血鬼的外貌欺騙;一些實際年齡很大但外貌年輕的吸血鬼會混在人群中,但他們從來不能真正僞裝成外貌所展示的年齡——他們就是無法僞造真正的青春。但這個少年的行動卻很自然,處處展現出他就是外表所揭示的年紀。他有家人,父母、兄弟和親密如家人的侍從,他們都是真正的人類,而這些人沒有任何被控制或迷惑的跡象。這少年也未像一般吸血鬼那樣冷酷無情,誠然,他時不時脾氣暴躁,但敏感的穆格朱能感覺到少年在盡力壓制自己的脾氣,並爲此心煩意亂。於是三位騎士決定弄清這樁事情的原委再做決定。 | 4E 166年夏末,[[奧塔維]]、[[艾蘭尼爾]]和[[穆格朱]]短暫在溪木鎮停留,敏感於死靈法術的穆格朱嗅到一絲不死生物的不祥氣息。他們循着線索找到了那個不死生物——一名吸血鬼,卻有些驚訝地發現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目標。目標只是個青少年,九聖靈騎士當然不會被吸血鬼的外貌欺騙;一些實際年齡很大但外貌年輕的吸血鬼會混在人群中,但他們從來不能真正僞裝成外貌所展示的年齡——他們就是無法僞造真正的青春。但這個少年的行動卻很自然,處處展現出他就是外表所揭示的年紀。他有家人,父母、兄弟和親密如家人的侍從,他們都是真正的人類,而這些人沒有任何被控制或迷惑的跡象。這少年也未像一般吸血鬼那樣冷酷無情,誠然,他時不時脾氣暴躁,但敏感的穆格朱能感覺到少年在盡力壓制自己的脾氣,並爲此心煩意亂。於是三位騎士決定弄清這樁事情的原委再做決定。 | ||
三位騎士很容易地瞭解到少年的身份 | 三位騎士很容易地瞭解到少年的身份,他們從鎮民口中聽到了椴樹谷繼承人的種種好名聲,更加確定這或許是一樁意外,他們應該幫助這個少年,並且萬幸他才剛被轉化不久,仍有回頭路。三位騎士 接近 西古爾德 ,向 他表明身份。西古爾德當然知道九聖靈修會的大名,他看着眼前三位騎士,覺得他們一定是來解決自己的,看來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誰料他們卻說他們是來幫助西古爾德的。騎士們說,他們會想辦法治癒西古爾德的病症,但在治好之前他不能再留在家裏,這會危害到整個村鎮。西古爾德求之不得,立刻答應了。他跟家裏借口說要去走一趟朝聖之路,拜訪各處聖地,花費日久,但他會保證寫信。這件事毫無困難——父母親不疑有他,而艾納仍然對他冷淡。 | ||
三位騎士商量後決定帶西古爾德到修會位於孤獨城外的駐地住下,爲了不浪費時間,他們甚至不惜用了一張昂貴的傳送卷軸。修會給西古爾德安排了一整層樓的活動空間,跟他約定他可以隨意使用這裏的物品,但必須一步也不能離開這裏。他們還封閉了這一層所有的窗戶,好讓西古爾德在白天不那麼難受。爲了解決西古爾德的飢渴但又不會讓他傷害到普通人,留守的幾個騎士在接受了阿凱的祝福儀式之後自願爲他提供血液:受阿凱的祝福可以避免感染吸血鬼熱症。騎士們翻閱典籍、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一個治癒吸血鬼熱症的儀式,儘管條件苛刻、材料罕見,但並非不可能。 | 三位騎士商量後決定帶西古爾德到修會位於孤獨城外的駐地住下,爲了不浪費時間,他們甚至不惜用了一張昂貴的傳送卷軸。修會給西古爾德安排了一整層樓的活動空間,跟他約定他可以隨意使用這裏的物品,但必須一步也不能離開這裏。他們還封閉了這一層所有的窗戶,好讓西古爾德在白天不那麼難受。爲了解決西古爾德的飢渴但又不會讓他傷害到普通人,留守的幾個騎士在接受了阿凱的祝福儀式之後自願爲他提供血液:受阿凱的祝福可以避免感染吸血鬼熱症。騎士們翻閱典籍、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一個治癒吸血鬼熱症的儀式,儘管條件苛刻、材料罕見,但並非不可能。 | ||
第76行: | 第74行: | ||
西古爾德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這段不堪的經歷,即使是最親密的弟弟艾納也沒有告訴。直至今日,艾納還一直以爲當時西古爾德的怪異是某種青春期症狀。另一邊,德尼埃·瓦勒留非常憤怒,他精心物色栽培的幼苗眼看就要長成,卻被人截了道。德尼埃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心有不甘,之後數年他斷斷續續去查看過西古爾德現狀,奈何總有九聖靈修會的人圍在西古爾德身邊,德尼埃動他不得。直到德尼埃驚喜地發現西古爾德退出了修會,他總算可以去彌補遺憾了。 | 西古爾德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這段不堪的經歷,即使是最親密的弟弟艾納也沒有告訴。直至今日,艾納還一直以爲當時西古爾德的怪異是某種青春期症狀。另一邊,德尼埃·瓦勒留非常憤怒,他精心物色栽培的幼苗眼看就要長成,卻被人截了道。德尼埃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心有不甘,之後數年他斷斷續續去查看過西古爾德現狀,奈何總有九聖靈修會的人圍在西古爾德身邊,德尼埃動他不得。直到德尼埃驚喜地發現西古爾德退出了修會,他總算可以去彌補遺憾了。 | ||
== 加入九聖靈修會 | == 九聖靈修會時期 == | ||
淨化了熱症之後,西古爾德在修會裏療養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他思考了很多。患上吸血鬼熱症期間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也記得自己所有的感覺。他記得那種嗜血和想要掠奪的衝動,他記得當他斬殺瑞馳人時的滿足感,他記得當他面對下僕和臣屬時的掌控欲,他記得當他獵取鮮血時的快感。西古爾德全都記得。 | |||
他害怕回家,害怕看到熟悉的景象會再度勾起這些陰暗的慾望。西古爾德羞於承認,這些慾望並不僅僅是熱症強加的,他知道,在他內心深處某個地方,他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西古爾德害怕面對這樣的自己。 | |||
思慮一番後,西古爾德找到騎士穆格朱,說他想留在修會,說自己一直都聽聞修會的大名,十分敬仰,也一直向往過神聖的生活,而且他害怕回去後會再遇到那個襲擊他的吸血鬼,他希望修會神聖的駐所能保護他免遭邪惡力量的入侵。穆格朱知道這個少年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但他沒有揭穿西古爾德。不久後西古爾德被修會接納,他請求讓幾個騎士陪他回家一趟,好跟家裏人說一聲。 | |||
西古爾德對父母編了個朝聖路上受到啓示的故事,說他在聖地看到異象,感受到聖召,強烈地想要踐行聖靈之道,決定 加入九聖靈修會 。虔誠的男爵夫婦接受了這個說辭,很欣慰地看到自己的長子如此虔誠奉獻,加上有九聖靈騎士在場保證,男爵夫婦立刻點頭同意。艾納雖然覺得西古爾德的轉變有點奇怪,但很開心看到哥哥又變回了熟悉的樣子,也對西古爾德的決定很爽快。與親人道別之後,西古爾德跟着騎士們前往塞洛迪爾的修會總部,在那裏,他跟隨導師艾蘭尼爾開始了見習騎士的生活。 | |||
(待續) | |||
== 大戰期間 == | == 大戰期間 == |